教練男友得知我主動讓出冠軍給他的青梅,以為他提出的分手威脅奏效了。
他滿意點頭,終於鬆口答應陪我去見家長。
心機青梅得知後,將安眠藥替換成了維生素,假裝吞藥自殺,要成全我和男友。
一向偏袒她的男友慌了神,守了她一整晚,再次爽約了見家長的事,陪著青梅回老家訂了親。
事後,男友一臉冷漠的解釋道:
「訂親隻是鬧著玩的,我和她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要成早成了,也輪不到你。」
「再說了,她差點都死了,人命關天,你有點同理心好嗎?」
我看著青梅發來的結婚證,沒有生氣,表示認同。
男友以為我終於變得通情達理了,開心許諾,等他回來就跟我領證結婚,與我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可他不知道。
從他提出分手的那一刻,我就已經答應了國外俱樂部的邀請。
我們再也沒有以後了。
1
「白芷,你的離職需要蕭總審批。」
「或者,你能拿出兩千萬違約金的話,我也可以現在放人。」
我的男友蕭寒川帶著青梅程念念返程的時候,我來到俱樂部辭職,卻被經理婉拒了。
她退回了辭職申請,讓我去找蕭寒川簽字。
經理的嗓門故意提的很高,不少同事聽到後,毫不避諱的開始議論:
「白芷臭不要臉的一心追著蕭總跑,導致水平都退後了。」
「現在看到蕭總和念念姐官宣,終於死心了。」
有同事遞來蕭寒川和程念念的喜糖,譏諷道:
「白隊,別急著走啊,吃點喜糖沾沾喜氣,等念念姐回來了,你好好去道個歉。」
「說不定人家能吹吹蕭總的枕邊風,讓你留下來當個試車手,也好過年紀大了,沒人要。」
頓時,寂靜的公司傳來一陣爆笑聲。
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歡蕭寒川,還以為我是單相思。
殊不知,我們相戀了七年。
這個寒冬俱樂部就是我們一起打拚起來的。
往年程念念沒來的時候,整個俱樂部唯我獨尊,一個個都尊稱我一句白隊。
如今,大家見蕭寒川不留餘力的捧著程念念,便又像狗尾巴草一樣,踩著我去捧她。
想到這,我笑了笑:
「我蟬聯了五年冠軍,你們就坐了五年的冷板凳,與其操心我,不如提升提升實力,爭取今年上賽場。」
我不顧所有人難看至極的臉色,拿著離職申請出了門。
正糾結著怎麼讓蕭寒川簽字,他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地址發你了,你今天過去試車。」
我點開一看,是官方為今年冠軍選的娛樂賽場地。
我知道,他是想讓我去試賽道,將重點標記,回來手把手帶程念念。
從他把程念念帶到身邊的那一刻,我就成了她的專屬試車手和教練。
起初我以為隻是帶帶新人,便答應了。
到後麵我才發現,程念念太懶了,次次都要我手把手喂飯,我便拒絕了。
但蕭寒川卻覺得我在針對他的朋友,跟我慪氣冷戰,還要親自上場。
賽道多是懸崖峭壁,專業選手都經常出事。
我擔心他的安危,便隻能一次次妥協隱忍。
可這次,程念念想當冠軍,蕭寒川便要求我打假賽。
我不同意,他便以分手相逼。
我還是不肯妥協,準備勸勸他。
卻意外聽到他與程念念密謀,要對我車子做手腳,將我從冠軍之位踢出局。
原來,我的安危在他的眼裏,都不如給程念念博一個虛名重要。
我徹底死心,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耳邊,蕭寒川還在囑咐我,把車調成程念念適應的模式,別給她添麻煩。
我淡淡打斷道:
「我喝酒了,開不了車。」
蕭寒川頓了一瞬,怒罵聲傳來:
「白芷,你還有沒有職業道德?賽車手喝酒,按照賽事製度,你這種情況要被禁賽的。」
真會偷換概念。
我回應道:
「是嗎?你昨天不是在朋友圈發程念念酒量好,一個人喝倒了一桌人。」
「我喝兩口就要被禁賽,她喝那麼多豈不是要退役?」
蕭寒川下意識的給程念念找補:
「這不是賽時,又沒有比賽,喝兩口怎麼啦?」
話說到一半,他反應過來了,頓時怒道:
「白芷,你居然敢耍我?」
蕭寒川氣得夠嗆。
電話那頭程念念柔聲安慰道:
「寒川,她一定是還在計較訂婚的事。」
「沒事,這賽道,我自己試就行了。」
蕭寒川立刻拒絕:
「不行,你昨天喝了那麼多,萬一出事了怎麼辦?白芷水平好,一點點酒精不影響的。」
「寒川,那找別人吧,我不想因為我,影響了你和白芷的感情。」
「念念,做人太懂事會吃虧的,你可以自私一點,再說了,找別人還要欠人情,白芷是我女友,又是曆屆冠軍,她是最合適的人選。」
原來在他眼裏,我隻是個好用的免費勞工而已。
見我沒有說話,蕭寒川還以為我答應了,柔聲道:
「念念的前段時間心情不好,我隻是陪陪朋友,這才忽略了你。」
「但我們才是一家人,所以我把最信任的活交給了你,別辜負了我的這份信任和愛。」
可笑。
婚禮都辦了,證都領了,還跟我說和她隻是異性朋友,騙鬼呢!
程念念感謝的聲音,緊接著傳來:
「白隊,多謝你裝病不參賽,把冠軍讓給了我。」
「寒川,她犧牲了這麼多,你可不能虧待了人家,記得要買東西獎勵人家。」
她看似在跟我道謝,實則是在宣誓主權。
蕭寒川不但沒察覺出異樣,還反過來教育我:
「你看看人家念念多心細,你學著點。」
「算了,你個榆木腦袋除了開車什麼也不會。」
「你下午好好去試車,明天教念念,等她奪冠,我會給你一個驚喜的。」
他說完,掛斷了電話。
若是以前,他給我台階下,我會因為愛他而妥協。
但現在......戀愛談成這樣,真是沒意思透了。
我轉身,打車去了相反的方向。
2
蕭寒川還不知道,我已經答應了國外知名賽車俱樂部暗夜的邀約,就差具體細節的談判。
會議包廂裏,暗夜俱樂部的經理用著撇腳的中文,歉意的告訴我:
「白芷小姐,由於您沒有在世界級賽事上拿過大獎,我們最多隻能給你開到兩千萬的基礎年薪。」
她們生怕我嫌少,急忙跟我普及:
「您不用擔心,底薪隻是一部分,隻要您多贏比賽,獎金和代言費超過底薪難度不大的。」
「如果您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盡管說,薪資問題,我們還能再談。」
看著合同上的一長串的零,我懵了一瞬。
蕭寒川說,公司要養很多人,給不了別家那麼高,所以給我開的年薪十萬。
起初我也沒當回事,畢竟我的目的不是賺錢,而是要贏得榮譽。
可程念念剛來,什麼業績都沒有,蕭寒川張口就給她開了十萬一個月的工資,還找了理由說:
「國內的選手普遍都是百萬年薪,不給念念這個工資說不過去。」
我不服,找他理論。
全公司的盈利靠我一個人,我還是冠軍,憑什麼我的年薪都比不過她的月薪多。
麵對我的質問,蕭寒川安撫性的給我的年薪漲了兩千:
「白芷,我們都是一家人,我的就是你的,我們不分彼此。」
「工資少一點又怎麼了,我會養你的。」
他三兩句話就把我安撫住了。
還讓我覺得,自己在他眼裏是最特殊的那個。
可有次,我和朋友吃了頓人均一百的火鍋,他就大罵我敗家:
「你真是日子過好了,都忘了我們當初多窮了。」
「兩百塊錢,夠我們吃兩個星期了。」
「我們都沒有家長幫襯,隻能靠自己。」
「你要是管不好錢,就把卡放我這,我管你一日三餐,再給你點零花錢。」
我以為他是為我們的未來考慮,便也沒拒絕。
但他嘴上說著要省錢,轉頭就帶著程念念去新開的高檔西餐,一頓飯就掃走了我卡裏的一萬塊錢。
當時,我們大吵了一架,我把工資卡要了回來。
隻是綁定沒有解除,蕭寒川還會用我的卡,時不時彈出個幾十上百塊的扣費。
我隻是詢問一下,他就氣的火冒三丈,罵我斤斤計較,花個幾十塊錢都要計較。
想著數額也不大,我便沒管。
而現在,我看著三百多的下午茶消費。
我知道,這是蕭寒川帶著程念念在約會。
我沒猶豫,直接解綁。
看著眼前緊張等待我回複的俱樂部經理,我跟他握手。
仔細看了眼條款,便簽下了合同。
我還和他們談好了,如果我沒能辭職成功,他們會幫我預付違約金,從工資裏麵分期扣除。
隻是,兩千萬不是小數目,這錢能省下來最好。
想到這,我便打車回到了家裏,回來時天都已經黑了。
屋裏還有蕭寒川的聲音,得知他在家。
我正準備進去,就聽到他正在打電話:
「念念剛拿了冠軍,要是在娛樂賽輸了,觀眾們會怎麼看她?」
「不惜如何代價,我要讓她這次贏。」
難怪。
我說呢,就算我不參加比賽,以程念念這中等的水平,也拿不到冠軍。
原來是蕭寒川買通了選手和裁判。
他冒著職業生涯盡毀的陷,也要捧沒有商業價值的程念念。
都為她付出到這種程度了,還跟我說隻是朋友?
我沒給他反應時間,直接推門而入。
蕭寒川嚇了一跳,急忙跟對方說了句微信聊,便掛斷了電話。
他也不管我有沒有聽到他的談話,坐在沙發上,手指在屏幕上飛舞。
一邊聊著收買的話題。
一邊開口哄著我:
「這麼快就把賽道摸熟了?不愧是我的老婆,真棒。」
我沒回應,隻是默默將離職書遞了過去:
「有個合同要你簽字。」
3
蕭寒川很信任我,根本沒多想,快筆簽下了名字:
「章在老位置,你自己蓋。」
我點點頭,拿著離職單子蓋章,收好。
等我忙完回來,他也談好了,心情愉快的哼著歌。
見我不如以往那樣粘著他,詫異了一瞬。
他忽的想起什麼,開口道:
「你把卡解綁了?也好,我經常不小心刷到你的卡,別把你的錢用光了。」
我淡淡的嗯了一聲。
他沉默了會,又解釋道:
「我帶念念去和喝下午茶,隻是緩解她的心情,你也知道,她有過輕生的行為......」
我點點頭,情緒依舊平平。
他皺起眉頭,試探道:
「你是在因為我爽約的事情生氣嗎?」
「好了老婆,別生氣了,等我這段時間忙完,我抽空陪你回家,好好跟叔叔阿姨道個歉。」
聽到這,我放下了手機,無語的看著他:
「你不是和程念念領證了嗎?沒這個必要了。」
「你怎麼知道?」
蕭寒川捂著嘴,有些詫異。
他打量著我的神情,以為我的反常是因為吃醋這件事,他鬆了口氣,輕笑一聲:
「我說你今天怎麼怪怪的,原來是因為領證的事啊。」
「念念情緒激動,性命垂危,我也沒有更好的對策。」
「從小玩到大的朋友,難道你要讓我見死不救嗎?」
「況且,隻是假結婚哄哄她而已,我現在已經在走離婚程序了。」
說著,他還把手機塞到我麵前,給我看。
我懶得抬眼,邊收拾一些重要的東西,邊回複道:
「我懂,所以我把你讓給她了。」
我等了七年,為他奉獻了那麼多,連見父母都求不來。
而程念念隻是吞個維生素裝死,就能輕輕鬆鬆跟蕭寒川結婚領證。
愛與不愛的區別,太明顯了。
見我在收拾東西,還答非所問,蕭寒川當場就怒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和念念隻是普通朋友,你管的未免太寬了?」
「難道我連交異性朋友的權利都沒有嗎?」
異性朋友?
我忍無可忍,將程念念發來的,他們躺在一張床上的合照給他看。
這也是異性朋友能做出來的事?
蕭寒川麵不改色的瞥了我一眼:
「心臟的人看什麼都臟,我們衣服都好好在身上穿著,隻是躺那拍個照片而已。」
「從小到大我們都這麼過來的。」
「念念都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同為女人,你也太小氣了吧。」
又是「普通朋友」、「穿一條褲子長大」那套,我早就聽膩了,淡淡道:
「明白,我這就走,成全你們。」
蕭寒川難得好脾氣,卻見我不下台階,憋了一肚子火徹底爆發了:
「無理取鬧!」
「走!」
「走了就別回來了!」
以前,我不想和他分開,所以每次吵架都是我先妥協。
可這次,我沒吭聲,提著包轉身就走。
我打車來到公司,將蕭寒川簽字蓋章的離職單交了上去。
的虧這段時間,蕭寒川為了維護程念念數次發火,導致公司變成了他的一言堂。
經理也怕他,看到簽名便批準了,根本不敢打電話詢問。
辦理好了離職手續,我找了家酒店住下,跟新俱樂部的經理彙報了一下這個好消息。
「白,你放心,我們會把你打造成世界巨星,讓寒冬後悔莫及。」
「我們得到內部消息,寒冬在近期一場娛樂賽布局許久,要力捧姓程的。」
「我們決定派你去踢場子,拿個冠軍熱熱身。」
聽著經理的安排,我沒什麼意見,便答應了。
第二天,我趕過去。
寒冬俱樂部已經提前占好了位置。
蕭寒川和程念念戴著婚戒,在眾人的笑聲中,十指相握。
4
他們都沒注意到我接近。
其他試車手們紛紛打趣道:
「蕭總,你結婚居然都不請我們,是怕我們給不起份子錢嗎?」
「是啊,沒能看到你和念念姐喝交杯酒,我們可遺憾死了。」
蕭寒川笑的嘴角都合不攏:
「那我們現在喝一個,彌補你們的遺憾。」
他毫不避諱的跟程念念喝交杯酒。
搞笑。
這就是他說的朋友?
走走過場?
和我說傳關係不好,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讓下麵的人說他偏袒自己人。
如今,偏袒的人換做程念念,他就不在乎了。
我搖搖頭不再多想。
而程念念看到我的出現,挑釁的在蕭寒川嘴角落下一吻。
周圍人頓時一陣歡呼。
蕭寒川臉頰泛紅,剛要將程念念摟進懷中,眼角餘光卻看到了我。
他猛地站直了身體,和程念念拉開了一段距離。
他剛想和我解釋,卻忽然想到昨天的事,不爽道:
「昨天不是挺硬氣的嗎?現在知道服軟,晚了!」
周圍人一臉莫名其妙,倒是聞到了八卦的味道。
程念念假惺惺跳出來勸架:
「寒川,白隊堂堂冠軍,給我這個小選手當試車手,確實太屈辱了,她不願意,咱們就別強求了。」
蕭寒川冷哼一聲,得意道:
「念念已經是冠軍了,比你優秀。」
「再說了,能給念念當試車手,是你的福氣,別人想當都沒這個機會。」
「你趕緊帶人,別墨跡。」
我聳肩:
「我昨天沒試車。」
蕭寒川一愣,剛要開口罵人。
程念念就跳出來替我說話:
「白芷肯定是知道今天暗夜也派人參加了,打算試試對方實力,再來帶我。」
「白隊,謝謝你幫我節省時間,你真好。」
聞言,蕭寒川的臉色這才好了些,可還是沒好氣的罵道:
「好什麼好,還不是得罪我了,想挽回才這麼上心。」
「不過,這些遠遠不夠。」
「除非你能讓念念贏,那昨天的事,我既往不咎。」
他看周邊的人多,便給我發來消息。
「隻要你聽話,我可以跟你領證、辦婚禮......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他畫完餅後,以為我會聽話,信誓旦旦的命令道:
「這次,我允許你參賽,但你要撞掉對方選手的車,保證念念能拿冠軍。」
「你要是答應,我還可以考慮,給你留個試車手的位置當當。」
看他憤恨的表情,我就知道,他想花錢買通暗夜,但是失敗了。
還不等我開口拒絕,程念念就皺眉道:
「白芷水平那麼高,當個試車手屈才了,看在我的麵子上,讓她當個教練吧。」
蕭寒川點點頭:
「看在念念還幫你說話的份上,隻要你做到了,我就給你教練的位置。」
「否則,你拿不出兩千萬的違約金,就給我留在公司裏當保潔還債吧。」
經理神情詫異,欲言又止。
我輕笑了一聲:
「你查清楚了,暗夜的參賽選手是誰嗎?」
蕭寒川誤以為我答應了,誇獎道:
「不愧是大冠軍,還真是謹慎。」
「事發突然,我隻知道他們派了一個人參加,等人到了就知道了。」
我平靜回複:
「人已經到了。」
蕭寒川探頭東張西望:
「在哪呢?」
「我就是暗夜參賽的選手。」
說完,我將手機屏幕點開:
「另外,結婚就算了,我們早就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