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校草一夜荒唐後。
我聽見他跟兄弟的談話:
“我贏了,五百塊拿來。”
“兄弟你也太牛了吧,沈然那種極品你都拿下啦?”
空蕩的教室裏充斥著男生們的曖昧笑聲。
我握著門把手,渾身僵硬。
正打算起身離去時,調侃的話再次傳進耳朵:
“那你之後打算怎麼樣?跟沈然在一起?”
“她?我玩玩而已。”
我什麼都沒說,隻是在最後一刻,偷偷把誌願從上海改成了廣州。
--
曖昧不明的笑聲透過門縫傳進耳朵。
緊握著門把的手僵住,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昨天晚上,是我的十八歲生日。
我和蘇逸都喝多了,他作勢要親我,我沒拒絕。
我一直都喜歡他。
他是我從小到大的鄰居兼哥哥,和他待的時間久了,總自以為是地認為,他永遠是我的。
昨晚那個吻炙熱又懵懂,把我們倆燒的滾燙。
可沒想到,原來一夜荒唐,都是他和兄弟們的賭約。
“李依依雖然是校花,身材卻沒沈然好,蘇逸,你賺大發了!”
“展開說說……”
我聽不下去了。
逃一般跑回了家。
看著臥室裏的一片狼藉,沒忍住,蹲下來嗚嗚地哭。
我早該察覺的,昨夜動情時蘇逸一閃而過的迷離。
以及嘴角不明的笑意。
今早出門前,他給我掖了掖被角,就披上外套出門了。
走前還留下一句:
“沈然,我有事出門一趟。
“事後藥你記得買,晚上我再來找你。”
那時的我,還天真地認為,他在乎我,怕我受傷,是個有擔當的男人。
為此還偷偷高興了好久。
可原來,他有事出門,就是為了拿賭贏的五百塊。
他的責任和擔當,不過是讓自己更爽。
我蹲在地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喜歡蘇逸,從幼兒園到現在。
我總喜歡跟在他屁股後麵,“哥哥哥哥”的叫。
他每次都會回應。
上學一起去,放學牽著手回,有糖分著吃,有人欺負我他比我還生氣,衝上去就打。
在一起太久了,久到讓我忘了,他不過是個喜新厭舊少年,也會愛上別人。
比如,李依依。
上了高中後,蘇逸就不讓我再跟著他,也不準在學校說我們是青梅竹馬。
在走廊上遇見了,也不要打招呼,就當是陌生人。
我當然知道是為了什麼。
他在追校花,他不能讓李依依認為,他和其他女生有染。
包括我。
一開始我失落了好久,都準備以後隻把他當哥哥了。
可昨天,他卻湊了上來,說心裏一直有我。
我滿心歡喜,覺得他終於回心轉意,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他。
可沒想到,我隻是給他練手的。
這樣的蘇逸,好陌生啊。
也好惡心。
我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