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嗡”地一聲。
所有人都在期待我的好戲,傅聞洲更甚。
他眉頭皺得很深,不知到底期待著從我嘴裏套出什麼東西來。
我觸了電似地掏出手機。
懷疑是不是自己穿著太好笑。
懷疑自己的肉是不是從哪個縫裏溢出去了。
到最後,開始後悔今天不該穿這件衣服。
這件我們曾經戀愛時,傅聞洲說最愛看我穿的。
隻不過那時候我纖細苗條,能讓傅聞洲一見傾心。
手抖得險些把手機扔出去,我低著頭,把卡上最後九百七十四元給傅聞洲打了過去。
聲音低若蚊蠅:“算我的份子錢。”
隨後,在眾人帶著刺的視線中,我端起桌上的酒杯,一杯、一杯……
沒一會,十個杯子都見了底。
傅聞洲臉色越來越沉。
他知道我不會喝酒,在桌上強撐著,一回家就會吐個昏天黑地,幾天都緩不過來。
他以前心疼地說:
“等我有能力,就讓飯局上再也沒一滴酒,除非你開口。”
可在我放下酒杯,腦袋暈乎乎地撞在牆上時,傅聞洲沒動。
不僅如此。
還把被我嚇到的楚梓檸擁進懷裏:“別怕。”
“有血……”
再也看不下去,我拖著沉重的身體走出房間。
眼淚這才敢落下來。
我甚至不敢怪傅聞洲。
隻能恨自己。
為什麼沒擁有一顆強大的心臟。
為什麼這麼多年沒能保持住身材。
……
為什麼沒早點離開傅聞洲。
及時止損。
嘶啞的聲音堵在喉嚨裏,可我什麼都沒發出,隻等來一隻拿著紙巾的手,靜靜地停在我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