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楓酒店,我們這著名的情趣酒店。
情景豐富,花樣廣泛,滿足不同人群的不同需求。
台下當場炸了鍋。
“十一年啊,那就是檸檸高中的時候,他就已經惦記上了!”
“哎哎哎哎哎好甜啊我們冷臉王檸哥竟然沒有拒絕!”
楚梓檸羞得往傅聞洲懷裏鑽。
傅聞洲一笑,又補充:“還要上次那家。”
底下呼聲更高。
我的心卻徹底涼透了。
傅聞洲是清醒且認真的。
因為上次跟他去那家酒店的人,是我。
在八年前。
那時的他年輕氣盛,纏著我在床上滾了三天。
我險些以為自己要脫水而死。
他卻仍不依不饒,語氣裏帶著溺死人的溫柔:
“昭昭,如果就這樣一輩子,你陪不陪我?”
我說陪。
他卻搖頭,“不行,我要去拚,給你拚一個未來。”
就像那時候的我一樣,沉浸在巨大的幸福之中的楚梓檸,並沒覺到異樣。
台下的粉絲更沒有。
他們隻認為上次那個人也是楚梓檸。
一邊高呼著“這個錢我出”,一邊趾高氣昂地命令我趕緊去。
“剛剛人家檸檸的場合,你就跟個小醜似地到處亂跳,這時候還擺出這副表情給誰看呢?”
“跟在傅聞洲身邊時間長了,飄了唄。”
“真覺得世界就繞著她一個人轉,老板會愛上她一個三百斤的肥婆吧?”
一句句絲毫不掩飾的譏諷刺得我雙眼猩紅。
雙手都跟著顫抖起來。
因為傅聞洲就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不僅沒半點替我解圍的意思,反倒皺起眉:
“嘖,又沒眼力勁兒又不聽話,到底是誰把她招進來的?”
“我的善良也是有限度的好不好?”
“是你……”我張了張嘴,卻半個音節都沒發出來。
隻像個機械似地掏出手機,麻木地從“購買曆史”裏找到酒店,用傅聞洲的電話下單。
工資卡扣出去一千二。
餘額顯示隻剩了三位數。
我數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被擠出了人群,淚才“啪”一聲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