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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公司上市當天,為了獎勵我拉到巨額投資,總裁丈夫剛要送我股份,心機白月光卻將兒子推到丈夫身前,男孩哭問:

「爸爸,你不是說公司隻分給媽媽嗎,為什麼要給這個阿姨?」

一向討厭孩子的丁克丈夫卻熟練地將男孩抱在懷中輕哄:

「剛才隻是鬧著玩的,公司當然隻屬於我們一家三口!」

瞬間,在場眾人齊刷刷看向我,以為我會當場掀桌發瘋。

我卻不僅交出股權,還把自己公司法人位置讓給了白月光。

丈夫一臉滿意,笑著說我懂事,悄聲和我許諾以後和我生個同樣可愛的孩子。

可他忘了,他前一天就因為白月光作妖,騙我簽字離婚了。

而我,也不打算為他這個即將破產的公司縫縫補補了。

1

「某些人平時自以為跟了顧總多年把自己當老板了,人家正宮來了,還不是灰溜溜交出股權和法人位置!」

「我早就說顧總對江主管總是很寵溺,公司上下都磕這對CP,平時這個林以棠還不讓討論,現在人家官宣了,笑掉大牙了!」

對於這些嘲諷,以前的我或許會漲紅著臉辯解。

但現在,我已經心如止水。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顧雲深偏愛的人一直都是初戀江月。

江月看著手中股權書,咽了下口水,義正詞嚴道:

「以棠你別開玩笑了,這次上市你才是大功臣,股權快收回去!這公司法人的位置我更不能要,你是經理,我隻是個主管,我怎麼能越俎代庖呢!」

我嘲諷一笑。

要不是我發現她死死攥著股權書,沒準就信了。

抱著六歲男孩的顧雲深眉頭微皺,偏頭柔聲安慰江月。

「小月你不必謙虛,這些本就該屬於你,至於林以棠拉的投資,要不是你她根本談不下來,你能力出眾,我現在就提拔你為公司副總!」

他們儼然一家三口的模樣,讓我覺得惡心。

江月從抱著兒子灰溜溜逃回國的乞丐,到搖身一變成副總隻用了半年。

可我用了十年依舊隻是個小小的經理。

應酬時顧雲深更是隻讓我拚酒,卻在一旁替江月挑香菜,一派歲月靜好。

現在,他竟然言之鑿鑿把功勞全說成江月的。

可他不知道,公司資金鏈一直有問題,是我拚命斡旋托底,才讓公司撐到上市。

這次的巨額投資,投資人也是看我個人能力上才答應的。

沒有我,偌大的公司不超三天就會亂套。

到時候銀行,供貨商,客戶和投資人一起上門要說法時,不知道顧雲深又會是什麼表情。

而江月心心念念的法人位置,將會把她拖入無間地獄。

我一言不發,所有人都把我的沉默當心虛。

他們忙著恭維剛被提拔成副總的江月,一口一個:

「江總美若天仙,和顧總簡直天作之合,孩子又這麼玉雪可愛,一家三口羨煞旁人!」

「江總又美又有實力,甩了那個林以棠十條街,以後咱們公司就靠您和顧總帶領前進了!」

我搖頭苦笑。

這些人還真是牆頭草,剛才顧雲深要贈我股權時,他們也是這樣極盡諂媚。

轉身,我剛準備走人,穿著皮草的老婦人卻踏步走了進來。

我有些意外,下意識喊了句:

「媽,你怎麼來了?」

婆婆白了我一眼。

「誰是你媽,別亂叫,別以為我是總裁的媽就能巴結我!」

瞬間,周圍傳來了大家的嘲笑聲。

下一秒,婆婆越過我,含笑向江月走去:

「月月啊,我今天堵車來晚了,看,這是我給瑞瑞的準備的禮物!」

說話間,她掏出一個被手帕包著的翡翠手鐲。

這是顧家家傳手鐲。

前兩天我看婆婆將其拿出來擦拭,還以為是自己伺候婆婆這些年終於有了成果,她決定接受我,為此高興不已。

和顧雲深結婚十年,婆婆一直厭惡我,從沒給我一個好臉。

為了討好她,我照顧她衣食住行,當親媽一樣伺候。

她意外燒傷後,我更為她植皮表示孝心,她依舊不領情。

可對江月,她卻這麼熱情,臉上的褶子都擠出花來了。

還一把將江月的兒子瑞瑞抱在懷中,把翡翠手鐲套他肥潤的腕上。

看樣子,所有人都知道今天江月會出來官宣,隻有我被蒙在鼓裏。

婆婆來後,現場氣氛更加火熱。

屬於我的慶功宴,徹底變成了江月的升職宴。

我搖搖頭,準備離開。

江月享受著大家的擁簇,還分出心神挑釁看我,拽住我的胳膊,眉眼一壓委屈道:

「以棠,你不祝賀我,是不是心裏還是不高興啊?要不還是——」

話音未落,顧雲深劍眉一橫,就要將酒杯塞進我手心:

「林以棠,你向小月敬個酒,就當作感謝她這段時間對你的幫助了。」

幫助?

我心頭倍感諷刺,翻手躲過。

「我酒精過敏。」

顧雲深握著酒杯的手一僵,隨後嘲諷一笑:

「你過敏?平時你出去應酬千杯不醉,現在你拿這個借口推辭,把我當傻子?林以棠。你別以為公司上市了,你就得意忘形了!」

他不知道,我每次應酬前都要吃一把抗過敏藥,更不知應酬後我會去醫院洗胃。

因為他心中從來隻有合同,沒有我。

現在的顧雲深說話尖酸諷刺,是覺得公司上市,他已經是人盡皆知的青年才俊,而我這個踏腳石已經可有可無了吧。

想著,我接過酒杯,轉身看向還來不及收回得意表情的江月。

顧雲深臉色稍霽,他剛要開口。

反手,我將清澈的酒液倒在地上,冷淡道:

「江月,顧雲深,我祝你們長長久久!」

2

江月瞬間咬緊唇肉,但很快收好表情,下一刻委屈道:

「雲深,以棠詛咒我沒關係,可她怎麼能詛咒你呢?」

顧雲深臉色黑沉如墨。

啪!

他抬手,直接甩我一個巴掌,痛斥道:

「林以棠你太過分了!以前的你努力上進,現在卻搞職場霸淩,是我看錯了你,從今天起你不用來公司了,停職在家好好反省!」

臉頰刺痛,我卻扯出一絲諷笑。

顧雲深忘了,當年是我拿出積蓄當創業啟動基金,也是我婉拒海外百萬年薪的高管邀約,隻為了幫他這個落魄少爺重回巔峰。

因為心疼他,我把他捧得高高的,伺候的無微不至,自己則親曆親為去拉投資,無怨無悔。

那時他看我曬到皮膚脫皮,滿眼心疼,說我是他見過最有才華,最上進的女孩,欠我太多,此生必不負我。

現在的他卻剛愎自用,在我麵前擺起老板的譜。

我再沒說一句話,轉頭出了公司。

回家路上,我打電話給律師為我草擬離職申請和離婚協議。

我不打算幫顧雲深費盡心力經營公司了。

也不想要他了。

回家,我準備隨便收拾一些日用品就走。

不想和他住在一個屋簷下。

找自己的身份證時,卻翻到了抽屜裏,顧雲深壓箱底放著的合同。

是他昨天讓我簽字的婚禮策劃方案。

昨天他說公司要上市了,準備和我補辦婚禮。

我不疑有他,直接簽字,為此高興地一晚沒睡好。

現在我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如果今天他要和江月官宣,又怎麼會和我補辦婚禮。

我拿出文件,打開,才發現裏麵包著的,是一份離婚協議。

赫然已經簽上了我的名字。

奇怪的是,我心中竟然一點都不意外。

公司上市前,他和我最多的話題,也隻是上下級的問話。

像他那樣精明的人,又怎麼會舍得把公司分我一半。

也好,省得我準備離婚協議了。

我眉目淡然,將協議放回去。

拖著行李箱要走時,卻正好撞上回來的顧雲深一行人。

他們臉泛紅光,顯然玩的很開心。

見我拉著行李,顧雲深猛然皺眉,啪地一聲把門關上。

「顧以棠,你早退回家,衣服沒洗家務不做,拎著行李箱,是想離家出走?」

婆婆將懷中熟睡的瑞瑞小心翼翼搬進兒童房裏。

這個房間從我和顧雲深結婚那天起,便一直閑置著。

直到最近,顧雲深卻突然開始裝修。

我以為他終於想通要和我生兒育女,每天上班都充滿動力。

卻沒想到,是給江月的兒子住的。

見我目光看向兒童房,顧雲深才一笑置之:

「別鬧了,你明知道瑞瑞是小月和前夫生的,還發什麼脾氣?瑞瑞渴望父愛開個玩笑,難道你還要和孩子計較?」

說著,顧雲深隨意地把大衣脫下來,往沙發上大爺般一坐:

「林以棠,你怎麼還不去端洗腳水啊,打兩......不,三盆洗腳水,小月今天也累了一天,你回頭給她捏捏腳,讓她鬆泛鬆泛。」

江月一臉訝異,滿是嘲諷看著我:

「雲深,我就算了吧,以棠平時在公司吆五喝六那麼要麵子,怎麼能讓她給我洗腳。」

顧雲深毫不在意地擺擺手。

「什麼麵子,她啊,也就伺候人比較拿手,按摩,修腳她都會。」

以前我上趕著為顧雲深洗衣做飯,體貼照顧,以為能用真心換真心。

對婆婆,我更是愛屋及烏,放下自尊百般討好,隻希望家庭和睦。

可我沒想到,這會成為顧雲深侮辱我的方式。

我再也聽不下去顧雲深輕蔑的語氣,一腳踹向離我最近的茶幾。

砰!

茶幾上,我和顧雲深的小結婚照落在地上,晶瑩的玻璃片碎了一地。

婆婆聽到動靜從兒童房閃出來,扯著嗓子問怎麼回事。

江月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搶話道:

「以棠,就算你不願意給打洗腳水,也用不著發這麼大火吧,算了,還是我去打洗腳水幫雲深洗腳吧!」

婆婆指著我鼻尖大罵:

「林以棠你吃我顧家的用我顧家的,還是個下不出蛋的母雞,有什麼資格在這不高興?小心我讓雲深把你趕出去,讓你喝西北風!」

結婚七年,婆婆一直厭惡我,覺得我生不出孩子。

我的手不自覺撫摸上小腹。

公司剛創建時,我懷了孕。

高興地找到顧雲深,他卻沉了臉,說他最討厭小孩,決定終身丁克,軟硬兼施逼我打掉。

怕被婆婆責怪,我主動說是自己身體問題,明裏暗裏受了不少冷眼。

七年時光,到底是我錯付了。

回神,顧雲深也徹底冷了臉。

「林以棠,今天我不是和你說了,你要是表現的好我就和你生個孩子,現在你這麼不成熟,我很懷疑你能否擔起母親的責任,怎麼讓你回公司正常上班?」

「你要是好好和我道歉,我可以勉為其難原諒你,要不然我不介意讓你停職變離職。」

熟悉的話術,無論做什麼,都是我的錯。

江月笑得合不攏嘴,表麵還裝模作樣勸阻道:

「雲深你別太生氣,以棠畢竟和你夫妻多年,買賣不在仁義在,就這麼開了她,她肯定會心生怨懟的。」

我隻是看著顧雲深冷漠一笑,反手拎起行李箱。

「隨便。」

「你們這幫吸血鬼,我不伺候了!」

3

我忽視顧雲深陡然鐵青的臉色,轉身隨便找了個酒店住下。

平時我不光要操持公司的事情,還要伺候顧雲深母子,早已身心俱疲。

這一晚,竟然是我這些年最好的一覺。

一早,我拿著離職申請去公司。

大家看見我都對我指指點點:

「她不是都被停職了,怎麼還來公司?」

「這你就不懂了,人家肯定是來求顧總高抬貴手的,這年頭工作可不好找啊!」

聽著這些嘲諷,我目不斜視,直接找到顧雲深。

顧雲深正忙著給江月搬辦公室,嘴上吩咐著:

「這個按摩椅你們調低點,免得小月看電視劇頸椎疼。」

我走上前,還沒說話。

江月就上下打量我一眼,拉了拉顧雲深的袖子,陰陽怪氣道:

「雲深,這不是顧以棠嗎?她肯定是想了一晚上,專門來找你道歉的!」

顧雲深挑眉,唇角揚起微不可見的弧度:

「某些人昨天不是還很傲嗎?怎麼,今天想清楚了,知道錯了?」

我眉頭狠皺。

江月又上手拽我,催促道:

「以棠你還不快說幾句好話?興許雲深原諒你了,能讓你馬上複職也說不定呢?」

我打斷這兩人如唱雙簧的戲碼,直接把離職申請遞給顧雲深。

「顧總,麻煩你簽個字吧,我趕時間。」

顧雲深這才轉過身子,一臉高傲地接過,克製唇角笑意。

「什麼東西,道歉信嗎?看你態度誠懇的份上——」

他目光下移,接觸到上麵內容的瞬間,垮了臉。

我繼續道:

「顧總,麻煩你快點簽字,別耽誤我找下一份工作。」

下一秒,顧雲深氣極,一巴掌拍桌上,發出巨響:

「下一份工作?林以棠,我看你是沒弄清楚自己的定位!你要不是一直跟著我,憑你能進我們這種上市公司嗎,有哪家公司會要你這麼大年紀的!」

麵對這樣的指控,我心中竟然再也沒有一絲憤怒。

隻是感慨。

原來,我在顧雲深心中,就這麼不堪。

這動靜把周圍人的目光全都吸引過來,引起一陣騷動。

江月一臉幸災樂禍,嘴上卻道:

「以棠你三思啊,除了雲深顧念舊情,哪個老板會給你這麼好的待遇,你離開雲深了肯定是找不到工作,別因為一時賭氣把自己未來毀了,你快把離職申請收回去,我會勸雲深當作沒看見的。」

她這話一個勁埋汰我,就好像我真的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

卻正好說到了顧雲深的心坎上,讓他眉眼稍緩。

隻是我目光依舊淡漠,堅持道:

「我不幹了,我要離職。」

顧雲深剛平複的心情再起波瀾,手指直接將離職申請攥皺了。

他聲音冷的掉渣:

「顧以棠,我看你這些年過太舒坦,飄了。行,到時候你睡大馬路時,可別求我回來。」

他飛速簽完字,然後一臉嫌惡地將離職申請扔在地上。

我什麼也沒說,蹲下身子撿起離職申請。

離開公司時,我聽到顧雲深在身後怒斥:

「誰讓你們看她的!全公司給我開會!以她為反麵例子!」

出公司時,陽光灑在我身上。

再見。

我默念著。

告別這個我奮鬥了十年的地方。

轉身,我給之前一直想挖走我的公司打電話:

「你當初說想高薪聘請我負責核心項目,是真的嗎?」

電話那頭,公司的總裁段淮川興奮地結結巴巴,當即表示要開車來接我細聊。

我和他之前有過合作,順手幫他處理了一些小事,他卻驚為天人。

從此,他便旁敲側擊想挖走我。

咖啡廳裏,段淮川坦言他其實是豪門段氏的小少爺,隱姓埋名開了這個小公司,就是想做出一番成績給父親看,證明自己不比大哥差。

我看了他開出的條件,很滿意,沒有猶豫便簽了合同。

至少在這個新公司,我是絕對核心,薪資待遇更比顧雲深給我的好十倍不止。

第二天,我就靠著自己的人脈幫段淮川招攬了不少人才和投資。

段淮川瞠目結舌,扼住我繼續撥打投資人電話的手。

他眼神亮的發光,聲線有些顫抖:

「林以棠,今晚有個業內前沿的項目大會,我帶你多認識認識一些業內名流,憑你舌燦蓮花,拉幾千萬投資應該不成問題吧!」

我頷首答應。

卻沒想到,晚上的宴會上,觥籌交錯間,我一眼看見了顧雲深和江月。

原因無他,兩人身上穿著火紅的情侶裝,格外抓眼,不知道的還以為誤入了什麼婚禮現場。

顧雲深舉杯,不知和對麵的老總說了什麼,下一秒摟著江月細瘦的腰肢,悶聲一笑。

而江月柔順靠在他的肩頭,儼然一對恩愛夫妻。

可從前,顧雲深就算帶我來宴會,也和我隔著一臂距離,還口口聲聲說公眾場合不要那麼親密。

微一抬眼,顧雲深的餘光就瞥見我。

他觸電般從江月身邊離開,幾步走到我跟前,壓低嗓音問:

「林以棠,你竟然跟到項目大會來了,你是怎麼求保安給你放進來的?」

4

聞言,段淮川輕輕環住我的肩膀,咳了一聲:

「顧總,棠棠是我們公司的重要人才,拿著邀請函堂堂正正進來的,希望你別亂說。」

顧雲深的目光在段淮川抱著我胳膊的那隻手上打轉,驀地咬緊後槽牙,握著高腳杯的手指用力到發白。

江月眼珠一轉,忽然道:

「以棠,就算你再找不到工作,也不能出賣自己的色相吧,過兩年臉垮了可怎麼辦呢?」

顧雲深如夢方醒,冷聲嘲諷道:

「林以棠,你執意要離職,我還以為你有多大誌氣,結果去當情婦?」

江月聲音大了十倍不止,裝模作樣道:

「以棠你就別硬撐了,好好給雲深道個歉,大家都挺懷念你給洗腳的日子的。」

瞬間,周圍人都看了過來,一臉八卦之色。

我本不願和他們再有接觸,誰知道這個江月蹬鼻子上臉。

我臉色一冷,寒聲道:

「江月,我看你該洗洗嘴了。」

段淮川被造謠,白皙俊秀的臉漲的通紅,忍不住辯駁道:

「顧總,還麻煩你和你夫人不要胡言亂語,棠棠現在是我公司高管,負責核心項目。」

「還是說,你後悔把棠棠放走了?」

顧雲深氣得不輕,胸膛劇烈起伏,盯著段淮川冷聲道:

「後悔?林以棠就是我不要的貨色,你卻當塊寶一樣供著,就她?她能負責什麼項目?回頭你公司垮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我勾唇一笑,幽幽道:

「顧雲深,誰的公司先垮,還不好說呢。」

顧雲深臉色難看。

「林以棠,你是因為被我趕走,傷心過度瘋了,出幻覺了?我們公司可是上市公司,年利潤幾十個億,你們公司現在才是什麼體量,也配和我登月碰瓷?」

江月更是長歎一聲,靠在顧雲深的肩頭,炫耀笑道:

「以棠,你可能還不知道,今天雲深又簽了好幾個大項目呢,咱們公司可是越來越好了,財務算了一下,如果當初你收了那百分之五的股份,估計保底也能拿百萬分紅呢......」

我在心中嘲諷。

顧雲深還真以為是自己決策英明才讓公司上市的,本來公司資金鏈就緊張,他竟然還猛猛簽單子。

一口吞個大象,公司根本消化不了。

我看都不用三天,今天,他的公司就會被人找上門來。

似乎心有所感。

下一秒,顧雲深的助理就著急忙慌地跑向了顧雲深。

顧雲深依舊滿臉得意,嘖了一聲:

「看來是又有人要找我們公司合作,林以棠,你走了以後,我們公司的業務量激增,合同簽都簽不完。」

助理趴在顧雲深耳邊小聲說了句什麼。

顧雲深卻皺眉,不耐煩道:

「大聲點行麼,別學林以棠的小家子氣。」

隻見助理漲紅了臉,哆嗦道:

「顧總,公司資金鏈供應不上,供貨商直接找上門來了!」

顧雲深想也不想反駁。

「胡說!昨天投資人的資金才剛到賬!」

助理又苦著臉,閉目,視死如歸般艱難開口。

「投資人發來律師函......說合同上指定要林以棠負責合同期間的合作,現在林以棠離職,我們違約,不僅要收回投資,還要求我們賠付違約金五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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