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那天,男友家的人逼迫我給所有人下跪磕頭,說是他們那兒的習俗。
不跪就代表不孝,我說我命格特殊貴不可言不能隨便跪。
結果他們偏不聽,甚至要用武力脅迫就範。
俗話說,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我作為一個孝順的媳婦,聽勸挨個磕,數著磕,四麵八方磕。
磕吐血了他的七十老母,磕暈了他三舅媽。
他四叔五叔磕出了高血壓,心臟病,中風偏癱,眼歪嘴斜。
我可真是孝死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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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男友相戀五年,終於要結婚了。
淩晨四點起來梳妝打扮,穿著紅色喜服等男友來接親。
外麵鞭炮齊鳴,他們說新郎到了。
我滿心期待,抬腳就往外走,結果被父母兄弟攔了下來。
父母絲毫看不出我要結婚的喜色,而是皺著眉頭垮著臉。
我知道,因為我沒要彩禮。
弟弟也不高興,畢竟姐妹幾個的彩禮都是未來給他娶媳婦的。
這下他隻能指望那兩個姐姐了。
「男男,家裏習俗出嫁是要裹被子出去,讓你幾個堂兄弟送出去。」
我看著他們準備的大紅被子,又看了看幾個麵相猥瑣的堂兄弟。
他們色眯眯地看著我,我就知道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
還沒等我說話,他們就迫不及待地拿著紅被子上來裹我。
「我自己走出去!你們別碰我!」
結婚當天,打扮精美的新娘,被像打包禮物一樣拿被子裹住送上婚車。
讓我感覺我不是一個人。
而是一個被交接的東西。
他們不聽我的話,拿紅被子蓋在我腦袋上,我怎麼掙紮都沒有用。
一隻手將我撈了出去,我發絲淩亂,看著將我抱在懷裏的男人。
正是與我結婚的男友,崔石。
他撫平我紛亂的發絲,輕聲在我耳邊安慰著。
「沒事,沒事,我來了。」
我鼻子一酸,險些就要哭出來。
「爸媽,我這就接她走了。」
說完不理會我父母鐵青的臉,大步離去。
我心裏是前所未有的安心與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