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在火場中丟下我,選擇去救他的青梅慕昕。
而我在那場爆炸性火災中毀容。
是作為整容醫生的賀寧州救下我,親自為我整容。
療傷的那兩年,我與賀寧州互生情愫,交往時他待我甜蜜。
直到我看到他跪在墓前,深情款款地看著墓碑上女人的臉。
而那女人的臉跟我的臉一模一樣。
......
我緊緊攥住衣袖,凝視著前麵的賀寧州和他身旁的慕昕。
來這之前,我怎麼也不會想到賀寧州會跟慕昕有關係。
慕昕心疼看著賀寧州,“寧州哥哥,別太傷心,姐姐看到你每年這時候會來看她,她會很開心的。”
賀寧州垂眸掩飾情緒,低聲說:“我不知道她會不會怪我,怪我今天晚來了點。”
我的喉嚨被遏製住。
就在前半個小時,因為今天是我的生日,他說要專門開車帶我去買我最愛的草莓蛋糕。
路上我犯困睡著,等我醒來,身上有一層毯子,可賀寧州早就不在了。
我下車卻發現自己處在一棟奢華宅子裏。
而路過的傭人看見我就開口喊“慕小姐”。
身邊的另外一個人打斷拉走她,“慕小姐早就死了,這估計是二少爺找回來的一個替代品。”
“可惜啊,長得再像又有什麼用,少爺最愛的還是慕小姐,不然也不會每年忌日的時候準時去墓地看她,還帶著她最愛的草莓蛋糕。”
我顫了顫眼睫毛,難以接受她們所說的。
什麼慕小姐,替代品......
我走了好久才找到賀寧州,才明白那些傭人說的。
而此刻他正把草莓蛋糕放在墓前,輕聲擦撫著墓碑,眼裏滿是柔情。
當年我拚了命地活下來,卻沒保護好臉。
賀寧州精心為我療養,在修容期間寸步不離,安撫我因為毀容悲痛的情緒。
我看著那張臉,撫上自己的臉。
是慕昕姐姐的臉,是賀寧州親自為我整的臉,更是他摯愛的白月光的臉。
我沒敢再聽他的深情話語,失魂落魄走下山頭,卻跌落在台階上。
劃破了臉,淚珠大顆大顆掉落。
賀寧州回到車上時,我正蜷縮在角落裏。
他湊上來,昏暗交錯的燈光下,眼裏滿是心疼。
“我就隻是出去一下,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臉還劃破了,眼睛也腫成這樣。”
我愣神看著他這樣,驀然想起那年他為我整容後,親自拆下紗布。
眼裏帶著的喜悅。
我以為是他為我慶祝新生,實則是看到摯愛的人的臉,那種失而複得的喜悅。
現在這樣,是心疼我糟蹋她的臉吧。
我側過他的手,盯著某一處,啞聲開口:“你不是要給我買蛋糕嗎?蛋糕呢?”
他眼神閃爍,頓時啞然。
“我剛才看你在睡覺,正好有事出去,一忙起來忘記了......”
我笑了笑,“沒事,一個蛋糕而已,不重要。”
賀寧州麵色一怔,立馬打電話給他的助理,語氣著急,“馬上訂做最大的草莓蛋糕送到別墅。”
掛完電話,拿出藥箱給我上藥。
他認真怕我疼的樣子落在我眼眸裏,“然然,忍一會,馬上就好。”
我的心被攥得生疼。
我跟他交往的這兩年,好像並不了解他。
他是賀家少爺的身份我不知,他愛他白月光把我整成她這件事我不知。
這張臉明明那麼熟悉,可我又看不清。
還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