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理發店洗頭,熟悉的那個理發師辭職了。
接待我的是個新來的小姑娘。
她技術不好,洗頭時多次抓撓到我的頭皮。
不僅如此,還故意洗掉了我額頭的粉底液。
明裏暗裏嘲諷我化妝太濃,發際線高。
我本不想跟她太過計較。
沒想到,陳思思竟然不經允許,擅自剪掉了我的一頭長發!
還張口就收三萬元的理發費。
店長也站在她那邊,說我故意鬧事。
我氣笑了。
她們恐怕還不知道,這個商場都是我家的。
既然如此,她們的理發店也別開了!
......
店長滿臉笑容,讓新來的小姑娘接待我時,我點了點頭。
想著既然能上崗,培訓必然也是合格的。
可沒想到我剛躺下,洗頭的第一步就出了岔子。
冰冷的水流衝到頭上時,第一時間,我是懵的。
隨後下意識叫出了聲。
“啊!”
陳思思卻像是什麼都沒沒意識到似的,滿臉無辜。
詢問道,“姐姐,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呀?”
我不由得皺起眉頭。
看她態度好,倒也沒多說什麼,隻是冷聲道,“水太冷了。”
小姑娘似乎這才注意到,向我連聲道歉。
又立即調整好水溫。
我也沒把這小插曲放在心上。
閉上眼睛,準備休息一會兒。
可沒兩分鐘,就被頭皮的陣陣刺痛弄得睜開了眼。
這才發現,陳思思竟然在用長長的指甲抓撓我的頭皮!
且力道越來越重。
天靈蓋都感覺要被她掀翻了。
胸口積蓄著一團怒氣,我沒忍住開口嗬斥,“停!”
聞言,她立即停下來手上的動作。
大眼睛眨巴眨巴,無辜地看向我。
“姐姐,你又怎麼了?”
一個“又”字,仿佛是我在故意找茬一般。
我咬牙,提高音量道,“誰教你用指甲給顧客洗頭的?!”
“我頭皮都快被你摳下來了!”
大約是我的語氣太過憤怒,陳思思小嘴一撇,眼眶迅速盈滿淚水。
她唯唯諾諾道,“對不起姐姐。”
“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的,等會兒輕點兒行嗎?”
我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
聽她這麼說,怒氣迅速消散了一半,也沒再追究。
隻歎了口氣,提醒道,“用指腹揉搓,指甲太鋒利了,很容易抓破頭皮。”
陳思思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我再次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水流衝洗頭發時,我竟然聽見陳思思小聲嘀咕了一句。
“頭發臟死了,不用指甲摳怎麼洗得幹淨?”
聞言,我下意識想反駁。
自己頭發兩天一洗,哪裏臟了?
但她的聲音又不太清晰。
我也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聽錯。
為了避免尷尬,想了想,我還是沒多問。
接下來的五分鐘過得都很平靜。
我也終於放下心來。
可沒一會兒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水怎麼越洗越靠近我的眼睛?
現在,已經到了我眉毛的位置。
恐怕額頭的妝容都被洗得幹幹淨淨了。
於是,我倏地睜眼,視線落在了陳思思的臉上。
她大約是沒預料到我突如其來的動作。
眼底的笑意和惡意沒來得及收回去。
迎著我的視線,幾秒之後,女人的表情又迅速化為心虛。
陳思思小心翼翼地問道,“姐姐,是我又弄疼你了嗎?”
我盯著她的臉看了好一會兒,才麵無表情回答。
“沒有。”
聞言,女人鬆了口氣。
也許是覺得我是軟柿子,好拿捏。
不等我開口,她就濤濤不絕地說了起來,語氣中滿是輕蔑與嘲諷。
“不是我說,姐姐,你這個妝也化得太濃了吧?粉感重,一點也不好看。”
“還有你皮膚好黑呀,臉和脖子的色差真大,我是你都不好意思出門。”
“你發際線也好高哦,不留劉海真的太醜了,不過你年紀大,有劉海又會顯得不倫不類的。”
“對了,我剛才不小心洗掉了你的粉底液,姐姐應該不會怪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