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沉重的巴掌將她整個人掀翻在地。
“住嘴!住嘴!”
“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跟你那個不要臉的媽一樣!”
傅淮安胸口急劇起伏著,拽著宋棠的頭發就往外拖,“脾氣強是吧?想離開我是吧?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禁室的門硬!”
冰冷的鎖鏈纏住雙腳,駭人的漆黑覆蓋視線。
宋棠伏在地上,拍著門拚命嘶吼,“放我出去!傅淮安你這個瘋子!強奸犯!你放我出去!”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啊!”
喉嚨裏冒出血腥味兒。
可門外卻依舊靜悄悄的,無人回應。
宋棠無力地倒在地上,原來人絕望到極點,是流不出眼淚的。
她不知道被關了多久。
隻記得當幽閉恐懼症再度發作時,因為不想再向傅淮安求饒,以頭搶地的滿目血腥。
暈過去就好了。
死了就好了。
宋棠躲在牆角,一下又一下將頭狠狠往牆上撞。
“棠棠,你在幹什麼呀,快停下來!”
地下室的門被打開,林初初驚叫著衝進來,“管家,淮安,快過來幫忙,快叫醫生呀。”
很快有人進來,給正在自殘的宋棠打了鎮靜劑後,抬出了地下室。
短短幾天,宋棠遭受了無數折磨。
她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了。
遍布的青紫紅痕,額頭上血淋淋的傷口,手臂上縱橫交錯的擦傷,上藥時連醫生都倒吸一口涼氣。
“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建議去做個詳細的檢查,最好能靜養一陣子。”
“我會勸她的,醫生,謝謝你。”
林初初站在床邊,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樣。
宋棠已經平靜了下來。
她任由林初初和醫生擺布自己,視線卻直勾勾對著門口的傅淮安。
“你滿意了嗎?”
宋棠啞聲開口。
傅淮安似乎僵了一瞬,不過很快又恢複了自然,“病了就好好休息,過幾天就是婚禮了,如果今天不是初初求情,你要受的,遠不止這些。”
“好了淮安,別總這麼嚇她,棠棠還是個孩子。”
林初初笑著走過去挽住他的胳膊,“酒店那邊說都安排好了,淮安明天有幾個會要忙,棠棠,你明天陪我去酒店看看吧,我還是有些不太放心。”
原來這就是她放自己出來的目的。
“棠棠,可以陪我嗎?”
林初初又問了一遍。
宋棠閉上眼。
她沒有資格說不。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明知這是個套,林初初開口了,她就必須得往下跳。
第二天一早,她就被司機送到了酒店。
林初初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說是看禮堂布置,可林初初隻帶著宋棠簡單晃了一圈就說太累了,要去二樓的包間休息一會兒。
宋棠隻能跟了過去。
“婚禮過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說來,我這個當嫂子的,還沒給你這個妹妹準備禮物呢。”
林初初握住宋棠的手。
“不用了,你送的東西,我消受不起。”
宋棠麵無表情地把手抽回,下意識地在衣服上反複擦了幾遍。
“你有肌膚饑渴症吧?而且到目前為止隻能接受淮安的觸碰,對不對?”
“你什麼意思?”
“妹妹生病,我這幾個當嫂子的當然得想辦法給你治,”林初初獰笑著,俯身貼近宋棠。
“連淮安這個假哥哥都能碰,那麼你的直係血親們,應該更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