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找了多久,直到許傾星的四肢已經凍到麻木,她終於在一個角落裏找到了那隻掉落的耳環。
再抬頭,已是後半夜。
從水池裏走出來,一陣寒風入骨,讓許傾星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看著手裏星星樣式的耳環,許傾星的眼尾控製不住地有些泛紅。
星星,曾是白言星和許傾星的代表,可陸熠澤卻將這個送給了夏清清。
看來夏清清在他心裏,果然和其他女人不同。
不再多想,許傾星將身上已經濕透了的羽絨服又緊緊地裹了裹,然後轉身向家的方向走去。
打開門的瞬間,一股暖風襲來,卻也溫暖不了許傾星早已濕透了的全身。
將門關上,卻又從臥室裏傳來一些不堪入耳的嬌喘聲。
這就是夏清清說的身體不方便?
不再理會房間裏傳來的聲音,許傾星轉身想要去衣帽間拿換洗的衣物。
可這時,嬌喘聲停止,陸熠澤赤裸著身體走了出來。
“這麼晚才回來?”
“耳環找到了沒有?”
說著,陸熠澤拿起桌上的煙抽了起來。
將耳環放在桌上,許傾星轉身要走,卻再一次被陸熠澤叫了住。
“清清說她有些餓了,想吃南街那邊的包子,你去買些回來。”
“陸熠澤,現在已經很晚了。”
說完,許傾星轉身準備離開,卻被陸熠澤的大手一把拉住。
他猛地吸了一口煙,然後將煙頭掐滅。
“再晚也要去,許傾星,這是你欠我的。”
白煙從陸熠澤的嘴裏吐出,映襯著他的雙眸晦暗不明。
“怎麼?不願意?這就是你說的愛我?或者,是覺得沒有給你錢?”
說著,陸熠澤轉身從抽屜裏拿出一遝現金扔到許傾星臉上。
“這些,應該夠了吧!”
看著一張張散落在地上的現金,許傾星心裏卻早已痛到麻木。
他對她的侮辱,又怎會僅僅如此?
果然,當夏清清裹著浴巾從臥室裏出來的時候,許傾星瞳孔驟然縮緊。
夏清清雪白的脖子上,赫然出現的那條雙星項鏈,是她的。
那條項鏈是當初她和許傾星一起去定製的閨蜜款,陸熠澤給她們兩個買的,全世界隻有兩條,她一條,許傾星一條。
可如今,陸熠澤卻將它翻了出來送給了夏清清。
積壓的情緒在那一刻被爆發。
許傾星疾步來到夏清清麵前,想要伸手將她脖子上的項鏈扯下來,可下一秒,陸熠澤卻擋在了她麵前。
“陸熠澤,那是我的項鏈,你憑什麼送給她?”
許傾星抬眼怒視著陸熠澤,可陸熠澤隻是淡淡一笑。
“我買的東西,我想送給誰就送給誰。”
“陸熠澤,我說過,當初那場火,隻是意外。”
“殺人凶手永遠不會承認自己殺過人。”
說著,陸熠澤拉她的手,將她拖到了屋外。
“快去買包子,一會清清該餓壞了!”
說完,陸熠澤便毫不留情地轉身將房門關上了。
聽著走廊裏空蕩的回聲,許傾星將下唇緊緊咬著強迫自己不能哭出來。
午夜的四點,總是寒徹入骨。
當許傾星來到南街的包子店時,包子店的門還沒有開。
哆嗦地拿出手機,許傾星給陸熠澤打了個電話。
“喂?”
電話裏,陸熠澤的聲音慵懶而迷離。
“包子店沒開門。”
“沒開門你不知道等著嗎?”
說完,不等許傾星再說話,陸熠澤便不耐煩地把電話掛斷了。
聽著電話裏的忙音,抿了抿有些幹涸的嘴唇,許傾星將身上的羽絨服又緊了緊,然後蹲在店門口打起了盹。
迷迷糊糊間,被開門聲驚醒,許傾星急忙站起來走到店裏。
在老板詫異的目光中,許傾星終於如願以償地買到了包子。
可是,將包子拿回家時,天已經大亮,陸熠澤和夏清清也早已出了門。
許傾星看著空空蕩蕩的家,將早已冷掉的包子扔進垃圾桶,然後來到屋內將已經幹得差不多了的衣服換下,便也出了門。
醫院的一天總是過得特別快,當許傾星下班時,已然華燈初上。
隻是沒想到,在回家的路上,許傾星會遇見夏清清。
“傾星姐,剛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