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曖昧對象送便當,撞見他和新來的秘書卿卿我我。
他冷著臉:“以後別隨便來我辦公室。”
我淡淡回了句好,讓他也別來我辦公室。
他冷笑:“誰稀罕。”
我巴不得。
回到辦公室,我樂嗬嗬地將辦公桌下的男人拉出來:
“以後不用躲在這裏了,他不會再來找我了。”
1.
敲了好幾次門都沒人應。
我揉了揉酸痛的腰,不耐煩地皺眉。
偏偏這時陸遠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
“寶貝,我想你了。”
聽筒裏傳來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聲。
我能想象到他正躲在我辦公桌下,急不可耐地解開領帶的樣子。
聲音沙啞:
“等我一會,馬上回來。”
然後用力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沈墨正摟著林雪的腰,兩人姿勢親密地站在落地窗前。
他的手指正輕輕撥弄著她耳邊的碎發,林雪仰著頭,一臉陶醉。
看到我時,沈墨迅速鬆開手,眼神閃過一絲慌亂。
我冷淡地掃視一圈。
這場麵刺眼得很。
我不以為意,把便當放在辦公桌上,轉身要走。
“我讓助理訂的。”
“總監,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我馬上走!”
和林雪嬌嗔的聲音同時響起。
沈墨下意識安撫她。
見我要離開,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最初的慌亂變成了怒意:
“顧微微,你以後能不能別隨便進我辦公室。”
他眉頭緊皺仿佛我讓他很困擾。
林雪抱著他的手臂,故作正經:
“是啊顧總監,咱們都是職場人,該注意上下級關係。私下太過親密不太合適。”
我全神貫注聽著陸遠越發粗重的喘息,心不在焉。
我淡淡開口:
“知道了。”
卻把林雪氣得不輕。
沈墨不耐煩地瞪著我,仿佛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你為什麼總針對小雪,我說過我們隻是工作關係,你沒必要這樣。”
林雪裝可憐的聲音戛然而止。
我猜她大概氣得跳腳了。
畢竟前幾天我還看見她在高檔會所跟閨蜜炫耀,說再過幾天就能拿下沈總。
但這些話我懶得告訴沈墨。
從大學到職場,所有人都覺得我們天生一對,認定我們早晚會結婚。
我也這麼想過。
直到林雪出現。
沈墨為了她推掉應酬,錯過項目,得罪客戶。
曾經的精英才俊,卻因為林雪說“我不喜歡太古板的男人,想要有情調的生活”而變得放縱。
整天陪她泡夜店蹦迪,醉生夢死。
我一開始勸過,去酒吧把爛醉的他拽回來。
卻撞見他摟著林雪在卡座熱舞,動作曖昧。
她故作嬌羞地在他耳邊輕語,紅唇若即若離。
沈墨愣在原地,眼裏是初戀般的癡迷。
我看得反胃。
沈墨卻發現了我,追了出來。
他懇求我,說隻是逢場作戲,希望我別把這事說出去。
我不信,也無所謂。
2.
但顯然林雪滿腦子都是我要搶他男人。
把我當成了眼中釘。
昨天,林雪特意發了條朋友圈。
照片裏她和沈墨在米其林餐廳相擁。
配文是:“最好的愛情,是遇見對的人”。
沈墨給她點了讚。
我以為她終於如願以償。
今天沈墨卻說他們隻是同事。
對,都親密到這種程度了,還隻是普通同事。
我強忍住嘲諷的衝動。
直接切入重點:
“我不會告訴你爸媽的,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沈墨沉默,林雪卻尖聲打斷:
“你別想趁機要挾他!”
沈墨皺眉,顯然也這麼認為。
不知道他們怎麼腦補出我對沈墨念念不忘。
以為我在等機會逼他就範。
我無言以對。
沈墨卻誤解了我的沉默。
他眼神裏帶著施舍:
“今晚請你吃飯。”
“不行。”誰要和他吃飯,我和陸遠還沒吃夠呢。
我是想吐槽沈墨毫無分寸,總是不敲門就闖進我的辦公室。
我直視著他,希望他能意識到自己多討厭。
沈墨卻露出厭惡的表情:
“顧微微,我說過隻把你當同事。”
“你以後也不能來我辦公室。”
我們同時開口。
沈墨的臉色難看到極點。
他剛才自作多情,覺得沒麵子。
轉念一想,又覺得我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立刻恢複了高高在上的姿態。
冷笑道:
“你以為你是誰,別自作多情。”
我目的達到,懶得理他,轉身就走。
林雪顯然不信我對沈墨無意。
嬌滴滴地說:
“沈總,晚上我們去吃法餐好不好?”
沈墨故意提高音量:
“好,隻要你想,什麼都行。”
我腳步一頓,暗自思忖,怎麼才能說服陸遠以後都跟我吃午餐。
我推開辦公室門,裏麵空無一人。
我也不著急,輕輕敲了我們的暗號。
卻沒有得到回應。
我知道陸遠生氣了。
主動走到辦公桌前蹲下,輕聲哄他:
“以後不用躲在這裏了,他不會再來我辦公室了。”
陸遠麵無表情,完全不像剛剛撩我的樣子:
“你要和他吃飯?”
顯然剛才全都聽見了。
我邊解釋邊偷瞄他敞開的領口,若隱若現的胸膛讓我心跳加速:
3.
“我拒絕了呀。而且我讓他在別人麵前出醜了,以他的性格,這輩子都不會來找我了。
“你今天穿這件襯衫真好看。”
卻不知哪句話觸到了他的逆鱗。
陸遠的表情更陰沉了:
“為什麼你們能光明正大見麵,卻要把我藏起來。”
我有些茫然:
“一開始不是你說要這樣玩的嗎?”
我本來沒想過和陸遠發展這種關係。
他是我父親曾經最得力的下屬。
經常來我家做客。
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他出去單幹了。
再次見麵,是在商業酒會上,他作為新貴發表演講。
當時我們目光交彙,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慌亂地移開視線。
雖然我對他有好感,但看不透他的想法。
隻暗暗琢磨該怎麼接近他。
直到有天他來我們公司談項目合作。
沈墨突然來我辦公室,陸遠像做賊似的鑽進了我的辦公桌下。
搞得我莫名緊張。
等沈墨走後,我探頭去看。
剛才還一本正經的人蜷在狹小空間裏,西裝皺巴巴的。
領帶鬆散,衣衫不整,看起來有些狼狽。
他卻笑得玩味:
“要不要玩點刺激的?”
我正是對他心動的時候,哪經得起這種誘惑。
等反應過來時,已經答應了他的提議,被他摟在懷裏親吻了。
陸遠顯然想起了那天,表情扭曲了一瞬。
對上我無辜的眼神,他額頭青筋暴起。
半晌,才換上平時撩人的語氣。
他拉過我的手,輕輕摩挲著我的手腕:
“今天戴了新手鏈?”
我被他撩得臉紅心跳:
“你喜歡嗎?特意挑的。”
“寶貝戴什麼我都喜歡。”
我被他的溫柔攻勢迷得七葷八素,不知不覺被他抱到了辦公椅上。
直到陸遠解開我的襯衫扣子。
我呼吸急促,顫抖著攔住他:
“這裏不行...會被人看見。”
這會陸遠倒不在意了。
他讓我跨坐在他腿上,輕輕咬著我的耳垂。
我感受著他結實的胸膛,心跳快得要命。
偏偏他還故意逗我:
“那你想去哪?”
我當然知道他在暗示什麼。
所以我靠在他懷裏,不想動了。
這時,他突然問:
“我們現在算什麼關係?”
我被他撩撥得意亂情迷,腦子一熱,回他:
4.
“合作夥伴?”
陸遠突然停了下來,語氣冰冷:
“不行。”
我又一次見沈墨是在董事會上。
我家和沈墨家都是這家公司的大股東。
就算我再煩沈墨,也得維持表麵和諧。
電梯裏,我揉了揉酸痛的腰。
我的辦公室和沈墨的不在一層。
辦公室隔音效果很好,就算發出什麼動靜外麵也察覺不到。
再加上過幾天陸遠要出差去談項目。
他理直氣壯地要把這幾天的份都補上。
一次比一次過分,根本不懂收斂。
沈墨注意到我的小動作,眉頭一皺:
“裝什麼裝,想去董事會告我的狀?”
我慶幸陸遠沒在邊上。
否則他準會酸溜溜地說,沈墨就是有臆想症,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不想多說什麼,搶先走出電梯。
一出來就碰見了沈墨媽媽,她滿臉疼惜,拽著我轉身打量:
“看看我們家微微,怎麼又瘦了。”
我沒說每晚都在做高強度運動。
正想隨便應付兩句,卻見她突然愣住。
隨即笑眯眯地拍了沈墨一巴掌:
“你這孩子,有好事也不提前告訴我。”
我還沒反應過來她是不是知道沈墨和林雪的事。
就聽她壓低聲音打趣:
“微微皮膚這麼白嫩,你還在這種地方留印子,生怕別人不知道嗎?”
我渾身一僵,下意識摸向脖子。
糟了,今天忘了遮住那裏。
沈墨也看到了。
他表情僵了一瞬,很快又說服自己。
顧微微對他死心塌地,不可能有別的男人。
這女人一定是故意刺激他。
他冷笑一聲:
“想多了,跟我無關,大概是被蟲子咬的。
“我們天天一起辦公,她哪有時間找別的男人?”
這種自欺欺人的話騙不了見多識廣的長輩。
反正我本來就打算今天挑明。
陸遠這個人醋勁特別大。
我是真心喜歡他,想要長久。
不能讓他覺得自己隻是消遣。
所以剛開完會,其他股東都走了,隻有我爸媽和沈墨父母在,我拿出一個盒子。
裏麵是價值不菲的鑽戒。
這是我入職那天沈墨媽媽送的。
她說希望我和沈墨齊心協力管好公司。
我當時還很感動,推辭了一會兒才收下。
誰知道沈墨早就受夠我的管束。
私下跟林雪抱怨我愛管閑事,說隻有她讓他感到輕鬆自在。
看到戒指,在場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這戒指代表聯姻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