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隻覺得身上壓了個重物,帶著酒氣的呼吸噴灑在頸側。
“甜甜。”
腦袋翁的一聲,我猛地驚醒,一把推開身上的人。
甜甜。
傅甜甜。
我震驚地看著摔在地上的傅宴安。
他竟然......
怪不得他會為傅甜甜做到這種地步。
怪不得每次和我做這事時,他都要摘下我的助聽器。
想到我在他身下承受他帶給我的歡愉時,他喊的卻是他妹妹的名字。
嘔。
止不住的惡心湧上心頭。
我連鞋都沒穿就往衛生間跑。
等我開門出去時,傅宴安正端著一杯水站在門口。
這麼一會兒,他的酒意消散不少。
傅宴安臉上滿是擔憂和自責
“知意,怎麼了?是不是我熏到你了,都怪我,沒多洗兩遍澡,去去身上的酒味。”
說著,他就要伸手撫我後背。
“別碰我!”
我揮開他的手,往後躲了幾步。
傅宴安僵在原地,好半晌,他從唇角勉強扯出一抹笑。
“知意,你這是怎麼了?是還在生氣嗎?”
我扶著牆穩住身子,抬眸看向他。
“傅宴安,分手吧。”
傅宴安表情一滯,愣了片刻才發出聲響。
“別開這種玩笑,今天的事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他自顧自地解釋著,我卻沒有要聽下去的興趣,隻錯開他,往調音室走。
這個地方,我一刻也呆不下去了,我要帶著我的設備離開。
到調音室門口,傅晏安忽然擋在了我麵前,神色難得有些慌張。
“知意,這麼晚了,你怎麼突然想來調音室了。”
我推開傅宴安。
“我看我自己的東西還需要預約嗎?今天我就要把......這是怎麼回事?”
我愛惜了那麼多年的設備,此刻七零八碎地躺在地上,壞的壞,破的破。
我顫著手撿起一個碎片,把它舉到傅晏安麵前,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這是......怎麼回事?”
“傅宴安,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的設備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傅宴安嘴唇微顫,眼中裹著自責,半晌。
“是我沒有保護好你的設備。”
說完這句話,傅宴安就沉默了,沒有任何解釋。
看他這樣,我氣笑了。
“是你沒真的沒保護好,還是為了博心愛之人歡心,任由傅甜甜毀壞我的東西。”
傅宴安緊了緊眉心,眼底的那點愧疚被不悅代替。
“你怎麼能這樣說話,而且,甜甜也不是故意的。”
好,不是故意的。
我掏出手機。
“喂,我要報警,這......”
手機猛地被人奪走,傅晏安徹底沉下臉,聲音帶著慍怒。
“沈知意,你鬧夠了沒有!”
鬧?
我積攢了許久的情緒終於在這一刻爆發。
“傅宴安,你告訴我,我鬧什麼了!從始至終,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你們這樣對我!”
傅宴安神色突然有些慌亂,目光移到我的耳朵上。
“等等,知意,你怎麼沒戴助聽器?”
我避開他的手,淺笑道。
“傅宴安,忘了告訴你,我恢複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