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股權轉讓書甩向我的一瞬間碰到了我的手,下一刻,我好像聽到了他的心聲。
【終於擺脫她了,傅遲晚根本不配得到愛。】
“你說什麼?”我頓時抬頭覺得荒謬地看著顧南與。
就在這時,我又聽到了另一道聲音。
【傅遲晚不就仗著自己投了個好胎嗎?現在她什麼都沒有了,我看她還怎麼為所欲為。】
我轉過頭去對上了江宛宛怨毒的眼神。
我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從來都是我的一廂情願,從始至終“局外人”都隻有我。
我看著顧南與說道:“離婚協議書我會叫律師給你,我強取豪奪浪費了顧總三年的時光,現在我用整個傅氏付出了代價。顧南與我放過你,你自由了。”
說完我不顧顧南與僵住的反應,轉身推門離去。
然而,傅氏集團的破產,讓我瞬間背負了巨額的債務,我不得不放低姿態向昔日的合作夥伴們籌錢。
可是誰會賣我的賬呢?
我的那些“生意夥伴”此時一個個露出了醜惡的嘴臉。
他們看到顧氏影業收購了傅氏集團自然什麼都明白了。
顧南與不僅不再是我的倚仗,此時更是成了刺向我最鋒利的一把刀。
為了籌錢,我迫不得已去陪他們喝酒。
我一杯一杯的酒下肚,將他們醜惡的嘴臉牢牢記在了心裏。
我要感謝他們,感謝他們還願意羞辱我。
冰冷的液體順著我的臉頰滑下,我的衣服都被酒液浸濕了。
我跪在地上,在譏諷聲中冷眼看著這群還在愚昧狂歡的人,殊不知他們的機密已被我用讀心術盡數掌握。
這時一雙鞋出現在我的眼前,鞋的主人將我拉了起來。
我看著顧南與,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我看不懂的憤怒。
“傅遲晚,你就那麼賤嗎?傅氏破產了你就這麼作踐自己?”
“我作踐自己?”我看著他頗感荒唐地笑了笑。
我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作踐我的,不一直是你嗎?”
他似乎一瞬間被我的眼神燙傷,不自覺避開了眼,連帶著手上的勁都鬆了鬆。
我從他的眼中看到了受傷的表情,他顯然沒有想到我會這樣說。
事到如今我已經不需要他的假惺惺,和他一絲一毫的接觸都令我感到惡心。
我狠狠甩開他的手,醉酒的頭暈目眩侵蝕著我的神誌,跪了太久的腿酸軟發麻,我緩步扶著牆,一步一步慢慢從他的視野中消失。
背對著他的我自然也看不到他攥緊的手。
我獨自走在漆黑的巷道,沒走多久就遇到了幾個流氓。
他們拉扯著我的衣服,我拚了命掙紮,心中不由升起了絕望。
他們似乎被我的態度激怒了,對著我拳腳相加。
我倒在了冰冷的巷道裏,肚子很疼,腿間似乎有溫熱的液體流出,一瞬間我的心好像空了空失去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