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的聊天記錄,狠狠刺痛我的雙眼。
這已經不是那個女孩第一次發來信息挑釁了。
從三天前一個叫林淺的女孩突然加我好友開始,每一天都能收到裴硯川與之糾纏在一起的照片。
林淺是他公司新簽的藝人,年輕漂亮,總是變著法兒地討好他。
我揉了揉太陽穴,那種遭受愛人背叛的痛感,如千萬根針密密麻麻刺入心臟。
心中最柔軟的部分被徹底擊碎,隻剩下無盡的傷痛與絕望。
我根本睡不著,一直坐在沙發裏等著,直到後半夜手機震動幾聲。
以為裴硯川終於想起來,他說的會陪我去看日出。
誰承想竟然全是林淺發來的消息。
“蘇鬱辭,你不知道硯川哥見到我有多瘋狂。”
“他說和你這麼多年早就膩了,隻有我能給他快樂。”
她把裴硯川說,和我相比更愛她的聊天截圖發給我,又發了一段視頻。
兩個人貼在一起,不堪入目。
一分鐘的視頻很快播放完了,我流著淚看了一遍又一遍,徹夜的失眠。
裴硯川到中午才打來電話,聽那聲音連嗓子都折騰啞了。
“寶寶吃午飯了嗎?”
我淡道:“你忙完了?”
裴硯川的聲音有一絲不安,“我一直忙到現在,今天是你的生日,想怎麼過?”
我本以為他忘記了,竟然還會記得。
如果晚上有機會,我想和他好好說分手。
“陪我過一個沒有其他人,隻有你和我的生日吧。”
對方聲音立馬恢複愉悅,“都聽你的,我這就安排。”
過了一會兒裴硯川發來消息,“寶寶,晚上八點來星空酒店,我預定了燭光晚餐,你放心我已經包下整個餐廳,不會有其他人打擾到我們。”
“我一定陪你過一個難忘的生日。”
我倒也沒期待什麼。
抵達酒店發現,的確如裴硯川所說。
除了一名工作人員為我服務外,整個餐廳都沒有人,也包括裴硯川。
心想或許他因為路上堵車耽誤了點時間,又或許被要緊事絆住了很快便能到,再等等看。
直到所有菜品都冷掉,他還是沒有出現。
我也沒有了耐心。
撥電話給他,連撥三通都沒有接。
外麵下起了大雨,正在我有些擔心裴硯川會不會出什麼事時,林淺的短信到了。
“不好意思啊,聽說今天是你生日?”
“怎麼辦?我不小心扭到腳了,硯川哥正陪我在醫院檢查呢。”
“你看,每次隻要勾勾手指他就會選擇我,我比你重要多了。”
“蘇鬱辭,你趁早滾蛋吧!”
我放下電話,閉了閉眼睛,密密麻麻的痛感再次襲來。
我是有多傻還去擔心他?
竟然忘記了他每次的失約,每次的急事都是為了見林淺。
坐在窗邊不知過了多久,一道詢問聲在耳邊響起。
“蘇小姐,我們餐廳即將打烊,您這邊還要繼續等待嗎?”
我搖了搖頭。
“這些菜都沒動過,給您打包嗎?”
我站起身冷冷道:“不必了。”
熾熱的都已經變冷了,還有什麼可留戀的呢?
我淋著雨在路上走,分不清臉上的是雨水還是淚水。
突然一輛邁巴赫在我前麵停下。
正想繞開它時,車窗緩緩降下,我抬眼,愣怔住。
那張清冷絕塵的臉。
是裴硯川的小叔叔,裴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