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的眼睛腫得不像話,顧明淵看了我一眼,破天荒關心了我一回。
他問我:“昨天你沒睡好?”
我扯唇笑了笑,沒說話,接著他便湊過來想膜我的額頭。
靠近的那一瞬,我看到他襯衫衣領下一串明顯的吻痕,心中便忍不住一陣反胃惡心。
從昨晚到今早沒和他說一句話的我,終於開口了,“我們分手吧。”
顧明淵一愣,臉色也立馬冷了下來,“喬敏,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點頭,無比清楚自己內心的想法,怕他沒聽清,於是我再次複述。
“我說,我們兩個結束了,好聚好散吧。”
顧明淵卻以為我在耍小脾氣,倒是挑眉笑了起來。
“喬敏,不就搶了你一次晉升機會嗎?你何必這麼小肚雞腸,居然還拿分手威脅我?”
他拿著手裏的皮帶拍了拍我的臉,一字一句地問,“離了我,你一個人能活嗎?這樣的話不要再讓我聽到第二遍,爭風吃醋也該有個限度。”
大概以為我在耍脾氣博關注,顧明淵第一次提出要開車和我一起去公司。
以往我和他地下戀五年,他一直說著避嫌,從不肯主動載我。
顧明淵把我拉進了車,我卻在副駕上看見了一雙被扯爛的絲/襪。
我忍著惡心關上車門去了後排,顧明淵臉色也是一僵,“昨天詩羽衣服弄臟了,我就讓她上車換了衣服。”
而我沒再聽他解釋,隻是厭煩地閉了閉眼。
進了公司,以往相處和睦的同事卻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我走近那間屬於我的辦公室,卻發現我珍視的資料和文件全都散落在地,一些私人物品更是被翻得七零八落。
我心中頓時來了火氣,剛要問起始作俑者,卻見柳詩羽指揮著兩個人抬了張辦公桌進來。
拾起地上印了兩個臟鞋印的企劃案,那裏麵全是我耗費了半個月的心血。
我抬手撣了撣上麵的灰,看向柳詩羽,“是你做的?”
柳詩羽捂住嘴,一臉驚訝的樣子,“哎呀,喬敏姐,我也沒想到他們做事這麼毛手毛腳,居然把你的東西全都當成了垃圾!”
她嘴上抱歉,眼神卻輕蔑,“不過這間辦公室,顧總昨天已經批給了我,所以,垃圾也應該有垃圾的自知之明!”
我笑了,果斷揚起手就想給柳詩羽一巴掌,結果下一秒,顧明淵衝出來,眼睛發紅,一把將我推倒。
“喬敏!你做什麼!”
我的頭磕到一旁堅硬的桌角,耳邊瞬間產生一陣嗡鳴,緊接著尖銳的疼痛感襲來。
可額頭再痛也比不過我此時的心痛。
我怔怔看向那個我曾經深愛過的男人,此刻的顧明淵在我心裏早已經麵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