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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後跟著一群侍衛和太監，個個神情嚴肅。

看清來人後，夏言立時換上了一副痛苦萬分的模樣，捂著小腹不停哀嚎。

蕭明月連忙幾步跨過來，攙扶住了夏言，滿眼的心疼關切，

“你怎樣了？你沒事吧？”

夏言吃力地抬起手臂，指向我，語氣中帶著顫抖和憤恨，

“陛下......蘇瑾他，他不知悔改還想傷害臣！”

說著，他還故意撩起自己的衣擺，露出被我踹傷的部位，想要博取蕭明月的同情。

蕭明月皺著眉頭，看了看夏言，又轉頭看向我，眼神冰冷而充滿厭惡。

“蘇瑾，你可知罪？”

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複雜情緒，艱難地開口，

“明......陛下，是他先侮辱您......”

“夠了！”

蕭明月厲聲打斷我的話，

“朕親眼所見，你以下犯上，傷害朝廷重臣，簡直罪無可赦！”

“現在還敢狡辯，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你是不會長記性了！”

“來人！掌嘴！”

她怒喝道。

兩個獄卒立刻上前，將我按倒在地，左右開弓，狠狠地抽打著我的臉頰。

耳光聲，在寂靜的天牢裏，顯得格外刺耳。

我隻覺得臉頰火辣辣地疼，口腔裏也彌漫著血腥味。

“朕再說最後一遍。”

“你可知錯？”

我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心如死灰。

她寧願相信夏言的讒言，也不願意相信我這個曾經為她出生入死的人。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白費力氣？

蕭明月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看著我的模樣，眼底竟也劃過一抹痛苦。

但當夏言喚了她之後，這些柔軟的情緒便一閃而逝，她的語氣也變得更加無情。

“陛下，別生氣，為了這種人生氣，不值得。”

夏言虛弱地靠在蕭明月的身上，聲音嬌柔做作。

“不過，蘇瑾如此以下犯上，必須要嚴懲！否則，難以服眾啊！”

蕭明月點了點頭，看向我的目光中，又充滿了鄙夷和厭惡。

“蘇瑾，你聽好了，朕當初之所以留你一條狗命，不過是念在你過去還有些用處。朕告訴你，朕對你從來沒有過任何感情！”

她頓了頓，似乎想要給我最後一擊，

“你不會真的以為，朕會對你這樣肮臟低賤的太監，動什麼真情吧？你也配？以前對你和顏悅色，不過是想要利用你罷了！”

“現在，你已經沒有價值了，所以，也就沒有必要再留著你了！”

“況且你以為你是誰？不就是一個閹狗，竟然也敢妄想和朕成婚？”

蕭明月的話，像一把把鋒利的刀，狠狠地刺入我的心臟。

每一句話，都帶著深深的鄙夷和不屑。

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她從未愛過我，她對我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利用我。

我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幹澀得厲害，發不出任何聲音。

“夏將軍說得對，不聽話的閹狗啊，就是要好好教訓才行！”

蕭明月冷冷地看著我，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她轉過身，對獄卒吩咐道，

“來人，將蘇瑾的雙腿打斷，免得他以後再惹是生非！”

獄卒們聞言，立刻拿來了一根粗壯的木棍。

砰！

劇烈的疼痛瞬間襲來，我忍不住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我的雙腿，徹底廢了。

我無力地倒在地上，渾身抽搐，鮮血染紅了地麵。

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我用盡最後的力氣，抬起頭，看向蕭明月。

蕭明月隻是冷冷地看著我，眼神中沒有一絲溫度。

這種全然陌生的眼神仿佛一盆冰水，徹底洗清了過去所有我記憶中美化的那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