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裴景琛暗戀了多年的白月光。
答應他求婚的那天,他激動地泣不成聲。
後來我怪病昏迷,他跪遍了江城的寺廟,寧願折壽三十年,也要祈求我健康平安。
我以為他愛慘了我。
直到我親眼看見,裴景琛和他的女秘書滾在一起。
他情動地掐住秘書的脖子,聲音嘶啞:“給我生個孩子,我老婆身體弱,我舍不得。”
我轉身回家,給搞傳統國醫學的朋友打去電話:
“假死藥還有沒有,我要一粒。”
“包的老板,明天就給您送過去。”
深夜,裴景琛回到家。
客廳的燈被打開,熾白的燈光一瞬間刺得我眼睛生疼。
“阿曦,怎麼這麼晚了還沒睡?”
裴景琛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我,立刻大步走了過來。
他摸了摸我赤裸冰涼的腳,眉心無意識的擰緊。
掀開西服外套,把我的腳放在他胸口捂著。
我垂下眼簾,淡淡開口:“你不在,我睡不著。”
裴景琛眼底閃過一絲愧疚,小心翼翼的將我打橫抱起,踩著地毯回到臥室。
“都怪我最近工作太忙,讓你受委屈了,這樣,明天我推掉所有的行程,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他把我放回溫暖的被窩,蓋好被子,又溫柔的親了親我。
我看著他眼底滿到快要溢出來的愛意,舌尖發苦。
裴景琛洗完澡回來,身上帶著熟悉的鬆木香味。
他捧起我的手,一個冰涼的東西套在了我的手指上。
有點硌人。
我抬手去看,發現是一枚閃閃發亮的鑽戒,有鴿子蛋那麼大。
“喜歡嗎?”他低下頭,蹭了蹭我的耳垂。
燈光下,他發絲半幹,沒擦淨的水珠順著健碩的胸膛往下流。
以前每次看到他這個樣子,我都會忍不住摸摸他的臉,親吻他。
用最切實的行動表示我很喜歡。
可今天我實在沒心情。
敷衍的點了點頭後,就閉上了眼睛:“我困了,睡覺吧。”
裴景琛愣了一下,神色受傷。
但他很快就恢複了正常,關掉燈後,俯身替我掖了掖被子。
“晚安。”
夜裏,我睜開眼,看著身邊睡得安祥的裴景琛,抬手點上他的鼻尖。
察覺到我的觸碰,裴景琛醒了過來。
他下意識的抱緊了我,嗓音帶著剛睡醒的低沉:
“阿曦,怎麼了?是不是又做噩夢了?放心,我在呢。”
我搖了搖頭,翻了個身。
“景琛,你的生日就快要到了吧。”
裴景琛從身後貼上來,輕輕圈住我的身子,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脖頸。
“是啊,不過這不重要,你不是一直很想去看雲海嗎,生日那天我帶你去看好不好?”
我胡亂點了下頭,腦子裏全是白天看到的情形。
黑白色調的辦公室裏,散落一地衣服。
裴景琛臉色潮紅,一邊撕開女秘書的衣裙,一邊凶猛地吻上了她的紅唇。
“裴總,你好粗暴啊,都弄疼人家了。”
林媛媛嬌聲嗔怪:“你在家也是這麼對待夫人的嗎?”
裴景琛沾染了情欲的眼睛驟然變得冰冷,他猛地掐緊了林媛媛的脖子:
“我警告過你,不準在我麵前提阿曦,這是最後一次。”
“她幹幹淨淨,你這樣的賤貨怎麼敢提她。”
我心中抽痛。
胃裏翻江倒海,直犯惡心。
我根本沒想到,那個在我麵前會富有涵養、溫文爾雅的裴景琛,私下裏居然會是這樣一個人。
暴虐、色欲、滿嘴臟話。
這樣的他,讓我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