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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醒來後我就開始收拾行李。

剛整理到一半，顧言琛回來了。

隨之而來的，還有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他從我身邊走過時我不禁微愣。

他一直都不喜歡這種甜膩的香水味。

因為這樣，和他在一起後，我幾乎不噴香水，甚至自己的所有都換成了無香或淡香的。

現在看來，他並不是不喜歡香水，隻是不喜歡我用。

進門後看到我正在收拾行李，他眼神閃爍了一下：

“昨晚隊裏聚餐，結束的時候，看沈瑜狀態不太好，我就把她先送回了家，太晚了就沒回來，在值班室湊合了一晚。”

我抬眼看著他，心裏毫無波瀾。

結婚這兩年，他難得會主動跟我解釋什麼。

我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他走到我麵前，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你要出差？”

我點了點頭：“算是吧。”

他好像是鬆了一口氣，頓了頓才說：

“我回來拿份資料，午飯就不在家吃了。”

“好。”

我沒有看他，隻是默默地整理著行李。

本來準備中午吃飯的時候跟他談一下離婚的事宜，再告訴他我跟警局解聘了，也算正式給我們的婚姻畫上一個句號。

現在看來，也沒這個機會了。

說完，顧言琛進書房取了文件袋和一個藍色袋子，拿起掛在玄關的衣服，匆匆出門。

“啪！”

掛在門口牆上整整兩年的合照，在他出門後突然掉了下來，摔在地上。

玻璃碎裂一地。

我轉頭看去，那是我們婚禮當天劉隊親自為我們拍的照片。

照片裏的我們穿著婚紗西服，緊緊依偎，笑容幸福。

那天，他也曾承諾過，會事事有回應，會永遠對我好，會永遠愛我。

可是自從薑晴出現後，一切都成了一場空談。

我沉默了很久，才慢慢蹲下身，將地上的碎片一點一點地清理幹淨。

然後，我把那張曾經承載著美好回憶的照片，連同我對這段感情最後的留戀。

一起丟進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