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潯在公寓裏等了林晚一天,她都沒有回來。他再打電話過去,卻發現電話那頭始終無人接聽。
顧南潯氣得咬牙切齒,他狠狠地將手機摔在地上,手機屏幕瞬間四分五裂。
躺在醫院病床上的蘇曼,臉色蒼白。
醫生說她受了驚嚇,需要好好休息。
“南潯......不要再逼林晚了......咳咳......我原諒她了......”
蘇曼斷斷續續地說道,每說一句話,都要咳嗽好幾聲。顧南潯心疼得無以複加,他連忙倒了一杯溫水,扶著蘇曼坐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裏。
“曼曼,你好好休息,別說話了。”
他輕聲說道,語氣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我會給你出氣的。”
哄著蘇曼喝完水,又服下了藥,看著她漸漸睡去,顧南潯才起身離開了病房。
他沉著臉撥通了秘書何秘書的電話。
“去林晚的公寓,把她給我帶到蘇曼那裏去賠罪!”他的聲音冰冷無情,不帶一絲感情,“如果她不配合,就讓她立刻從我的公寓裏滾出去!”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顧南潯怒吼道,“總之,今天晚上,我一定要看到她跪在曼曼麵前賠罪!”
“是,顧總。”何秘書連忙應道。
“南潯,”蘇曼不知何時醒了,她虛弱地開口,
“你把林晚趕出去,她就無家可歸了,我不想看她去住橋洞......”
“就得給她長個教訓才好。”顧南潯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他想,必須得給林晚一個教訓了,這些日子,林晚真是被他寵得太無法無天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卻始終不見林晚來賠罪。顧南潯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蘇曼故意說道:
“林晚肯定是不想來,南潯,你別逼她了,我真的沒事的,我不怪她......”
她抱著顧南潯的胳膊,輕輕地搖晃著,聲音裏帶著一絲委屈。
顧南潯看著蘇曼那蒼白的臉色和泛紅的眼眶,心中的怒火“騰”的一下就躥了起來。
“廢物!你是怎麼辦事的?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把人給我帶過來?”他對著電話咆哮道,聲音大得幾乎要把手機震碎。
電話那頭,何秘書的聲音戰戰兢兢地傳來:“顧......顧總......林小姐她......她不在公寓......”
“不在?”顧南潯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她能去哪裏?”
“廢物!一群廢物!”
顧南潯怒吼道,“給我找!把整個南城翻過來,也要把她給我找出來!”
掛斷電話後,顧南潯在房間裏煩躁地走來走去,蘇曼看著顧南潯那狂躁的樣子,心中既害怕又得意。
她知道,顧南潯越是生氣,就說明他對林晚越是在乎。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林晚那個賤人,注定是她的手下敗將!
終於,在顧南潯的耐心徹底耗盡之前,何秘書再次打來了電話。“我......我查了她所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沒有找到她......”
顧南潯沒有說話,他猛地掛斷電話,衝出了醫院。
顧南潯開著車,一路狂飆,直奔林晚的公寓。一個多小時的路程,硬是被他壓縮到了半個小時不到。
他衝進公寓,卻發現房間裏空無一人。
可是,明明他們一起挑選的家具都還在,窗台上她親手種的花也還在,甚至連空氣中都還殘留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但林晚,卻不見了。
他找遍了整個公寓,終於發現,不僅是林晚的東西不見了,而是所有和她有關的東西,都消失了。
顧南潯站在空蕩蕩的房間裏,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瞬間蔓延至全身。
他顫抖著手,從地上撿起一張被撕碎的照片,那是他和林晚的合影。
何秘書打來電話:“顧總,我查到林小姐的航班信息了,她已經......回海城了......”
顧南潯掛斷了電話。
握著手機的手因為太過用力而發白,咬牙切齒地說,“林晚你竟然敢一聲不吭地離開我!你以為你這樣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嗎?你做夢!”
“欲擒故縱的小把戲罷了,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你離不開我的,你一定會回來的,到時候,我一定要讓你跪在我麵前求我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