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照厲斯年說的,我倒真應該感謝蘇晚寧,不然我的命還真就沒了!
但他什麼時候變了呢?
在未見蘇晚寧前,他無時無刻不關注著我,照顧著我的情緒。
而蘇晚寧一來,他的關注點就從我變為她,仿佛她才是他心尖上的人!
我顫抖地說不出話來。
「嘶!」
蘇晚寧不合時宜地發出聲,厲斯年趕忙到她身旁,「我帶你去擦藥。」
看著厲斯年著急地摟著蘇晚寧胳膊,我的心就像被針紮一樣。
而蘇晚寧也是懂補刀的,
「斯年哥,我自己去就好啦!畢竟今天的主角是綰綰姐......」
她欲言又止,看向我的目光裏充滿了挑釁。
我口中呼之欲出的那句「別走」,堵在了嗓子眼裏。
厲斯年看向我,「沒事,讓她在這裏好好反省反省。」
話語平靜,沒有絲毫波瀾,仿佛我就是個不相幹的人。
兩人的身影越走越遠,直至徹底消失,剩我一人留在原地。
耀眼的彩燈下,我們的合照在風中搖曳,窸窸窣窣拍打著,刺骨的寒冷滲透進我的皮膚,鑽心的疼痛侵蝕我的大腦。
我已記不清自己在寒風中站了多久,也忘了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
隻記得是被厲斯年的開門聲吵醒,
他拖著疲憊的身體,將鑰匙丟在玄關櫥櫃上,便進了門,
經過沙發邊時,還不忘從口袋裏掏出禮盒,隨手丟到茶幾上,冷冷道,「生日快樂。」
聲音不帶一絲溫度。
我看了眼時間,淩晨一點了!
於是嘲諷道,「她是缺胳膊少腿了嗎?怎麼到現在才回來?」
厲斯年不耐煩地停下腳步,扯掉領帶丟在地上,「陰陽怪氣也要有個限度!」
我笑了,
無論是在戀愛還是婚姻中,
誰都不願意將最狼狽的一麵展示給另一半看,
我深呼吸,盡量安撫心臟,走到他麵前,「她到底是誰?我們打小就認識,為什麼從沒聽你說過有個遠房表妹?」
厲斯年卻逃避了我的視線。
淚水在我的眼眶裏打轉,我攥緊衣角,「你為了照顧她,把女朋友晾在那兒,這正常嗎?」
整個大廳在我話音落下後,再次沉靜。
厲斯年噎了一瞬,依舊沒有回答我的回答,轉身去了開放式廚房。
男人就是這樣,一旦遇到了無法回答的問題,就會選擇性逃避。
我調整呼吸,坐回了沙發上,看著茶幾上的黑色禮盒,卻也沒有興致打開。
不多時,厲斯年端來了西紅柿雞蛋麵,以及心形蛋糕。
他有條不紊地將蠟燭一一插上,然後點燃。
我咬著牙,看他做完一係列動作,回想起被他丟棄在風中的模樣,多麼諷刺啊!
「厲斯年,你惡心誰呢!」
聽著我的質問,厲斯年沒有像剛才那樣衝我發脾氣,而是打開盒子,拿出了一枚鑽戒。
「你聽我說,綰綰,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就是我妹妹而已。」
他一邊說著,一邊單膝跪在我麵前,「我是真心想跟你過一輩子,我愛你,你願意原諒我這次,嫁給我嗎?」
此刻他的眸中充滿深情,隻盛滿了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