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學和手底下的女博士亂搞被抓包,新聞衝上熱搜,勁爆ppt流傳全網。
丈夫卻在同學群激情開麥,
“雞毛大的事,那些網民真沒見識。”
隔天,和我相濡以沫三十年的丈夫,就把小三帶進了門。
原來他說要為了科研丁克,而在另一個家裏,早就兒孫滿堂。
麵對我的質問,他不屑道,“都什麼年代了,哪個成功男人一輩子隻守一個女人?”
我不哭不鬧,收拾行李離開了家。
順便向國家提出申訴。
那些丈夫冠我名發表的文章,是時候拿回來了。
1
大學同學群突然有動靜。
潛水多年的同學都冒了出來,瘋狂八卦。
“你們看到新聞了嗎?大學教授出軌自己手底下的女博士,太勁爆了!”
“這個教授名字叫楊皓,不會是我們的同學楊皓吧…”
“應該不會吧,老楊看著挺老實的,能做出這種事?”
“好像真是他….名字…履曆都能對上......”
突然,一個荷花頭像冒泡了。
“雞毛大的事,鹹吃蘿卜淡操心。”
瞬間群聊安靜了。
我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說話的人是我的丈夫,宋嚴。
他好像不知道我在群裏,仍在大肆發表意見。
“哪個男人不好色?更何況是成功男人。”
“老楊唯一的問題,就是沒有管理好妻妾關係,後院不寧!”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種惡臭直男的發言,是我相濡以沫三十年的丈夫、一個研究院副院長說出來的?
我在群裏扣了個問號。
所有人安靜如雞。
宋嚴立刻給我打了電話。
“榆榆,我是怕老楊麵子過不去。你知道大學時候,我和他關係最好了。”
“隨便說的瞎話別當真,晚上我給你帶學校後門的燒雞。”
掛了電話,我還是覺得不太對勁。
他在群裏那麼慷慨激昂,真的是隨便說的瞎話嗎?
沒想到這個疑問很快得到解答。
因為宋嚴不僅帶回來一隻燒雞,還帶回來了一隻騷雞。
他的科研助理沈梅站在門口,
“姐姐,宋教授帶我回來吃飯,你不會生氣吧?”
她含羞帶怯,四五十歲的人了,打扮得比小姑娘都嬌俏。
我瞬間明白了那不對勁的來源。
在學校,宋嚴和他的助理形影不離,我卻從來沒有懷疑過他們的關係。
可如今再看,兩人之間的曖昧,瞎子都能發現。
隻是我有些奇怪,幾個小時前還惺惺作戲的宋嚴,怎麼突然就把小三正大光明的領了進來?
“梅梅,地上涼,小心一點。”
平時在家,宋嚴連碗都懶得洗。
可此刻他正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把沈梅的腳放進拖鞋裏。
飯桌上,沈梅撕了一塊雞肉喂給宋嚴。
後者眼睛都笑成一條縫,伸著脖子去接。
我啪一下摔了筷子。
可宋嚴顯然死豬不怕開水燙,
“榆榆,我今天打算跟你攤牌了。梅梅跟了我20年,她看了老楊的新聞,現在很沒安全感。”
“她保證不會覬覦宋夫人這個位置,但你也要容得下她,不然的話,以後這個家,我就不回了。”
我簡直要氣笑了。
“宋嚴,你憑什麼認為,我會慣著你,而不是和你離婚?”
宋嚴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榆榆,別鬧了,你都一把年紀了,混了一輩子都是個講師,離開我能去哪?”
“爸媽早去世了,你又沒孩子,總要為養老考慮吧。”
原來,這就是他肆無忌憚的倚仗。
我剛要說話,沈梅就怯生生開口了。
“姐姐,我和宋教授的孩子已經15歲了,隻要你把他當自己的孩子,將來他會給你養老的。”
“你說什麼?!”
宛如一道炸雷。
剛結婚時,我和宋嚴心思都撲在科研上。
好不容易懷上的孩子,也因為意外流掉了。
我們於是選擇了丁克。
年紀大了,宋嚴開始經常感歎,有孩子多幸福之類的。
我以為他隻是看到別人兒孫滿堂的羨慕。
卻沒想到是在給我打預防針。
刺骨的心寒中,我笑了。
“我早就公證了遺囑,死後會把錢捐給國家!你還是趁早死心吧!誰會稀罕一個父不詳的狗崽子養老?”
“舒榆!你說話放尊重一點!”
宋嚴也摔了筷子。
我冷冷地看他。
“想讓你的孩子上戶口,可以,我們現在就去領離婚證。”
我以為他會答應。
卻沒料到,宋嚴神色變了又變,突然向沈梅使了個眼色。
後者走到門前,把它反鎖了。
2
宋嚴把我變相軟禁了。
他堅決不同意離婚。
顯然,在狐朋狗友鬧出醜聞的敏感時刻,他不允許自己也“後院失火”。
無暇去計較幾十年的真心喂了狗,我不哭不鬧,將行李打包分類。
宋嚴送我的,通通歸入垃圾的一堆。
沈梅走了過來,她盯著我手上的絲巾,笑容嘲諷。
“我還奇怪宋教授送我的包包,那些贈品去哪兒了。原來都是送給姐姐了,早說——啊!”
我直接點燃了絲巾,一把扔在了她的臉上。
火焰一下子漫上她的頭發,沈梅嚇得尖叫著四處打滾。
宋嚴飛奔過來,脫下外套蓋向她,一陣手忙腳亂過後,火才被撲滅。
“舒榆,你不要太過分了!”
他再也不複溫文爾雅的樣子。
“鬧成這樣給誰看!一把年紀的人了,為什麼不能安分一點?”
我卻依舊平靜。
“宋嚴,從你坦白出軌的那一刻起,我們就不可能繼續了。”
“你知道我眼裏容不下沙子,這和年紀沒有關係,從一開始,我們就約好的。”
我們從校園走向婚姻,彼此約定過,一生一世一雙人。
我遵守了一輩子,也信了一輩子。
可笑,我的丈夫,從來沒有認同過這份價值觀。
但三十年的風平浪靜,不代表我就失去了隨時出走的底氣。
發現我是認真的,宋嚴眼神瞬間冷厲。
“趙穎剛剛打了電話過來,我告訴她,你又犯老毛病了。”
“你要是想不通,我隻能告訴他們你中風了,這輩子你都別想離開家門一步!”
他的語氣沒有絲毫情緒,我的後背卻逐漸發涼。
他是認真的。
趙穎跟著子女在國外,我的身體一直不好,其他人不知道宋嚴和沈梅的破事。
我真有可能被牽製到死。
在沈梅得意的眼神中,我隻能暫時服軟,眼睜睜看著沈梅帶著她的兒子宋天寶搬了進來。
在溺愛之下,他連初中都沒念完就輟學了,成了個隻知道打遊戲刷直播的廢人。
我嚴重懷疑,他甚至沒能力給沈梅養老。
我則被沈梅踢出房間,活生生變成了保姆,伺候他們一家三口的吃喝拉撒。
......
“哐當——”
陶瓷碗碎了一地,有幾片濺到我的腳脖子,鮮血直濺而出。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宋天寶扇了一耳光。
他破口大罵,
“他媽的說了多少遍我不吃香菜,你這個老東西是癡呆了嗎?”
沈梅在一邊懶洋洋的,“算了,她畢竟半條命入土了,阿寶,你多打兩下,才能長長記性。”
我被打得眼冒金光,可當我看向宋嚴,他居然也一臉認同。
“舒榆,宋天寶是我們家唯一的血脈,你現在照顧好他,他以後才會照顧你。”
宋天寶一臉厭惡,“我才不會給她養老!這老東西什麼時候死?爸,媽!明明我們才是一家三口!”
我像是聽不見他的話,咬碎牙關,沉默地撿起地上的碎片。
攢夠了失望,宋嚴的行為再離譜,都沒法讓我波動。
我隻能等待時機。
3
可因為楊皓的事,同學群活躍了起來,有人提議要辦個三十五年聚會。
出發前,宋嚴再三叮囑我,不準亂講話。
我沒想到,他會帶上沈梅。
他們看起來更像夫妻,而我縮在角落,迎接其他人異樣的眼神。
酒過三巡,宋嚴喝大了,開始得意地分享經驗。
“我說老楊那個人,就是沒本事。看看我,老婆聽話,助理也懂事!”
沈梅依偎著他,笑得嬌俏。
在場各位都懂“助理”背後的意思。
見我低眉順目,話語裏也都有了輕視。
“這老的畢竟比不過小的,老宋你這個助理才是真漂亮啊,給我取取經唄。”
“我一直覺得舒榆是個木頭,虧你能忍這麼多年,沒想到是憋個大招啊!”
接著有人起哄,“親一個!親一個!”
當著我的麵,宋嚴和沈梅開始法式熱吻。
唾液都拉得老長,畫麵不堪入目。
我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宋嚴卻突然覺得沒意思,他放開沈梅。
“舒榆,你要是再聽話一點,當年就沒沈梅什麼事了。”
他沒注意沈梅陡變的神色。
“你說你一個女人,那麼要強做什麼,到頭來不也爭不過我?”
我沒懂他的意思。
我和宋嚴雖然是一個研究領域,但一直沒有競爭關係。
他剛要繼續說,沈梅卻蛇一樣摟住宋嚴的脖子。
“阿嚴,我有些醉了。”
她環顧四周,神態嬌憨,
“這是個日式包廂呢,我聽說日本人都是跪式服務,不然就讓沈梅跪下來喂我喝醒酒湯吧。”
此話一出,全場都安靜了。
我的指甲死死摳進肉裏,可宋嚴卻不假思索地答應了。
“你難受,她照顧一下你是應該的。”
我覺得十分荒謬。
“她讓我跪下也是應該的嗎?”
其他人都投來看好戲的眼神。
而宋嚴居然理直氣壯,
“讓你跪怎麼了?梅梅沒名沒份跟了我一輩子,她從來沒有抱怨過,讓你跪一下,會少塊肉嗎?”
沈梅笑容嘲諷。
“快點呀,我等不及了。”
還是有老同學怕事情鬧大出來解圍,
“宋嚴,差不多行了吧,也別太過分了。”
他這才作罷。
4
洗手間的隔間裏,我渾身發抖。
我以為在家的事已經是極限。沒想到,宋嚴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依然給我難堪!
幾十年的夫妻情誼顯得十分荒唐。
我突然聽到門外傳來沈梅和宋嚴的交談聲。
沈梅在抱怨,但更像撒嬌。
“剛剛好險啊,親愛的你喝多了,怎麼什麼都往外說?”
宋嚴整個人黏在了她的身上。
“是我不小心了,不過還好有寶貝提醒我嘛,你真是我的小福星,要是說漏嘴,被那些人聽到就壞事了。”
接下來的聲音不堪入耳,得虧他們一把年紀還能這麼有精力。
我卻顧慮重重。
他們怕說漏嘴的那件事到底是什麼。
直覺告訴我,這和我有關。
卻沒想到,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沈梅趾高氣昂地來到我麵前,炫耀她脖子上的新鮮草莓印。
“阿嚴真的是老當益壯,整整要了我三次。”
見我視若無睹,她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嫉恨。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在欲擒故縱,我們家阿嚴馬上就要升院長了。識相的話,早點離婚,把位置讓出來!”
我麵無表情。
“我是不是應該提醒你?不是我不想讓位置,是你家阿嚴不允許。”
“與其來我麵前炫耀,不如去他枕頭邊多使使勁。”
這話顯然激怒了沈梅,她的麵容一下子扭曲了。
“你以為他不離婚是舍不得嗎!你想多了!等他升了院長,你就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
“聽說十五年前,你的研究數據如果發表了,升教授的就不是阿嚴了,結果電腦一夜之間死機、數據不見,你還氣流產了。”
她笑得得意又張狂,
“告訴你,是我幹的!謝謝你的數據,讓我家阿嚴當上教授,我才能當上院長夫人啊!”
“阿嚴不和你離婚,是以為你還能折騰出什麼名堂來,沒想到你就這麼一蹶不振了,真是廢物!浪費我們十五年時間!”
宛如晴天霹靂,將所有的事一下子串聯起來。
當年,我的研究遭遇意外。
3個月後,宋嚴卻研究出了相似方案,他憑借那組數據升了教授,而我卻從此鬱鬱不得誌。
當時我懷著孕,宋嚴24小時不離左右,所以從沒有懷疑過他。
可沈梅不知道,我生氣的不是被搶走了教授的名號。
那組數據的丟失,讓國內研究整整停滯了十年!
我氣得渾身發抖,可當我手高高揚起,沈梅卻突然自己朝一旁摔了下去!
“你在做什麼!”
我被重重推倒在地上。
宋嚴護住沈梅,臉色鐵青。
沈梅抽抽噎噎,
“阿嚴,我隻是想告訴她你升院長了,結果她突然就發瘋了!她一邊說著當院長的應該是她,一邊推了我!”
宋嚴麵色更陰沉了。
“舒榆,你就這麼見不得我好嗎!”
我覺得諷刺,
“宋嚴,你能當上院長,是拜誰所賜?”
可宋嚴連臉色都沒變。
“那當然是憑我自己的本事!我真想不到,你會嫉妒自己的丈夫!還對梅梅動手,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惡毒!”
“本來想著夫妻情分,現在,有多遠你給我滾多遠,看將來誰給你收屍!”
“老楊的輿論過去了,他連免職都沒有,更何況我現在是院長!你最好收收心思,就算要出去鬧,我也不怕!”
他顯然想要我低頭認錯。
卻沒想到我一昂頭。
“你想開了?那太好了,我們趕緊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