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做了幾十下,都不見他有反應。白穎疏顧不得矜持羞恥,直接嘴對嘴貼上去,來回的呼氣吐氣,他的唇格外的冰涼,臉色幾乎透明,往日裏總是神采奕奕總以調侃和調戲她為樂趣的臉死氣沉沉......持續了大概五分鐘的人工呼吸,她猛然睜開漆黑的眸子,原本想要換一口氣卻被牢牢的吸住,怎麼回事?
司慕川,居然在吻她!那麼,剛才他是在裝死麼!無恥的男人!
“唔......”準備破口大罵的穎疏氣不打一處來,兩隻粉拳重重往他身上一拍,嘴巴靈活的逃了出來,身體也隨即跳開了好幾步。可惡的男人,開這種過分的玩笑,實在可氣!沒等她咒罵聲出口,躺著的司慕川卻劇烈的咳嗽了起來,麵色看上去有些發青,她發覺不像是假裝的。難道剛才出手太重了?
“你......咳......謀殺親夫啊......咳咳......”他困難的支起身子,被風吹的半幹的黑發有些淩亂,微薄的唇一勾,幽藍色的眸子透著不羈又魅惑的淺笑,因咳嗽而露出的幾顆牙齒炫白閃亮,白穎疏覺得讓他去代言牙膏廣告應該不錯,停止聯想,他剛才說什麼?
“你活該!”她頓時語氣弱了下來,畢竟是他不顧性命安全救了她,被調戲一下似乎也沒什麼可計較的,“對了,大總裁日理萬機怎麼跑到這種荒郊野地來了?”難不成又是一如既往的跟蹤?
“我當然是專程來陪伴我的女朋友。”他說的理所當然,含深意的目光仰視過來,恢複了血色的唇瓣一張一合,“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穎疏,我很想你,你呢?”
聲音暗啞低沉,迷人至極。他專注的目光下穎疏的心跳逐漸加快,尷尬的挪開眼,心虛地顧左右而言他:“對了,我失蹤了一個晚上,莫庭他們肯定急壞了,你現在可以自己走嗎?”
見差不多了,司慕川收起了調侃她的心思點點頭起身,整個人才從地上爬起來不到兩秒鐘,“啪”的一聲栽倒在地。
“司慕川!”白穎疏驚呼,確定他隻是暈倒,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這時候,雨勢加大,趕巧幾十米開外有一間小木屋,關鍵是目測體重在一百四十斤左右身高一米八以上的司慕川,她纖弱的一百斤不到的身軀該如何將他弄到小木屋呢?
後來,白穎疏證明了一句話,人的潛力真的是無限的。
當然,兩人到達小木屋的時候,她已經精疲力竭,雙手和肩使不上一點力氣,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光潔的額頭上都是汗水兼雨水。而攤在門口的司慕川,身上的白襯衫變成了一副水墨山水畫,黑色的長褲更是慘不忍睹,尤其是屁股上的兩個洞很是明顯,連她看了都不忍嗤笑。而最最讓白穎疏羨慕嫉妒恨的是,盡管他全身臟的臟,破的破,熟睡的麵容依然俊美不凡,氣質脫俗,怪不得人道是金子總會發光的,司慕川本身就是一個發光體。
看著看著,眼皮子上下打架,她便想著眯一會兒。沒想到這一眯眼,睜開的時候外麵已經是天黑了!
“嗯......”
什麼聲音?她四處看,呻吟聲是司慕川發出來的,斷斷續續,輕如蚊呐。“啊,好燙!”她一接觸到他的肌膚時,立即縮了回來。糟了,司慕川好像是發高燒了!而且他整張臉紅的極不正常,臉頰上兩處酡紅,就像喝醉酒一樣,喊了他幾聲也不見應答,緊緊閉著的眼睛上濃密的睫毛微微打顫,也沒有清醒的跡象,隻迷迷糊糊說著夢囈。她湊近了聽,這家夥嘴裏在喊‘媽媽’......快三十歲的人居然還叫媽媽?究竟夢到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