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星河,我剛剛是太著急了。可你的話說的太難聽,會傷害到雲深和軒軒。”
我避開了她的手,沒有說話。
原來在她心裏,幾句話就可以把那對父子傷害到。
那我呢,我這些年一直被當作自己親生兒子的人嘲笑著身體的殘缺,我不會難過嗎?
就因為我現在的心臟是人工製造的,我就不會有感覺了嗎?
在江映雪的認知裏,道了歉事情就該過去,她開始自顧自的說著別的。
“明天就是軒軒的五歲生日了,我準備大辦一場,你明天記得穿的得體一些。”
我點頭答應了,沈星河這個身份的最後一天生命,是要穿的好看一點。
宴會廳門口,江銘軒穿著小西裝,左手拉起江映雪後,舉起右手看了我一眼。
還沒等我動作,他便嫌棄的撇過頭去,牽起了林雲深。
“姨夫拉著我進去。我的生日,不想讓同學們都知道我爸爸是個瘸子!”
三人手挽手,在賓客的注視下走上了宴會廳中央。
我回過頭,實驗室的人按照約定出現在這裏。
受了這麼多苦,離開之前,我也應該送他們一份大禮。
我給了服務生數目誇張的一筆小費,讓他將我準備好的東西在大屏幕上放出來。
那是林雲深勾引江映雪的證據,還有我和江銘軒的親子鑒定報告。
大屏幕亮起來後,全場賓客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
而我轉身離開,上了實驗室早早準備好的車。
車子開向了當初我出事的那片公海。
我站在斷崖邊,從崖上一躍而下。
江映雪,再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