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了!居然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裏!我討厭你!”
以往聽見江銘軒鬧脾氣,我都會耐心的哄他。
哪怕知道他是無理取鬧,可我總覺得他還小,對他從來不發脾氣,隻有疼愛。
如今,我站在原地沒有動。
江銘軒看見我沒有走過去抱他,連話都沒有說一句,鬧得更厲害了。
“嗚嗚嗚!你欺負我!我要去告訴媽媽!”
江映雪出來就看見了哭得臉通紅的江銘軒,二話不說就對我指責起來。
“沈星河,你這麼大人了跟孩子置什麼氣!”
江銘軒見有人撐腰,哭號的更大聲了。
“媽媽!爸爸欺負我!我不要他做爸爸!我要姨夫做爸爸!”
以往聽見江銘軒這樣說,我都隻是當作小孩子不懂事。
現在想來,原來一切都是有跡可循。
我忍著胸口的鈍痛,強撐著說,“那你就去找林雲深吧。”
江映雪一愣,隨即聲音裏都帶著怒火。
“沈星河!你沒完了是嗎!”
我不想再看見這張虛偽的臉,轉身回了房間。
江銘軒還在摟著江映雪的脖子撒嬌,要她明天去幼兒園參加親子活動。
“媽媽還要工作,要爸爸陪你去好不好?”
江銘軒使勁搖著頭,“爸爸是個瘸子!連心臟都是假的!他去了同學們會笑話我的!我要媽媽去!要媽媽和姨夫帶著我去!”
江映雪對這種可以促進林雲深和江銘軒父子感情的事一向不會拒絕,沒有考慮就答應了下來。
而我坐在床上看著我被人用匕首被硬生生切斷的跟腱。
現在我才知道,原來我是有恢複如初的可能的,卻被江映雪親手斷送了。
我擦幹眼淚,開始自己進行拉伸。
曾經我的柔韌度驚人,再難的舞蹈動作我都毫不費力,可現在,攣縮的小腿肌肉讓我連彎腰都格外困難。
我咬緊牙關忍住疼痛。
我不能再放棄,我要救自己於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