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沈於寧與有黑道背景的合夥人起了衝突,直接被對方綁走「教育」。
沈家長輩和警察經過幾天幾夜的搜查都沒有找到沈於寧的下落,幾乎要放棄之際,是我,在郊區的一家廢棄的化學工廠找到了她。
我強壓著恐懼,將沈於寧從中救出,卻在逃跑的過程中,被綁匪發現。
眼看著沈於寧逃脫,綁匪怒火中燒,直接將我關押其中,點燃了半個工廠。
雖然警察到的及時,但裏麵的有毒氣體已經滲入了我的體內,對我的心臟造成了不可逆的損傷,一直折磨我至今。
我摸了摸沈於寧的頭,「傻瓜,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
沈於寧孩子氣般地撅了撅嘴,「可是我怪我自己。你雖然不說,但我知道你心裏對於這場手術還是有些擔憂的。你放心,我會一直一直陪著你的。」
女孩的眼眸真誠而明亮,幾乎要把我的心都感化,我笑著說了聲好。
回想起這些,我眼眶不自覺地有些酸澀。
陳特助已經替我辦理好了入院手續,初步檢查安排在下午。醫生查房後,交代了一些基礎事項便離開了。
我麵無表情地蜷縮在偌大的病房一角,陳特助則在幫我整理東西。
不知為什麼,這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嘴碎得像個老媽子。
「也不知道總裁夫人怎麼想的,這麼大的手術,連聲問候都沒有。」
「我剛才去找醫生的時候,還見到那個常傑了,那麵色紅潤的樣子哪裏像發燒了?」
「頂多就是咳嗽了兩聲,嬌氣得不行......」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小陳這才閉上了嘴。
「寧寧這幾年是被我慣得有些孩子氣,但她並沒有惡意。」
我說著這些連自己都不信的鬼話,試圖用語言欺騙自己的心臟,好讓它不要再這樣折磨我。
我心裏始終掛念著沈於寧。
反正術前檢查安排在下午,不如先去找她,順便看看常傑究竟病得怎麼樣了。
我從沙發上起身,突然一陣頭暈目眩。
不知怎的,我腦海中隱隱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這次的難受比以往病發時更加嚴重。
可具體又說不上來是怎麼回事,便沒有放在心上。
或許下午做完檢查就知道了。
我走到常傑所在的病房門口。
還沒來得及敲門,手機突然“叮咚”一聲——是銀行卡支出的消息。
掛號、就醫、取藥——500餘元。
高精尖全身體檢一套——兩萬餘元。
我愣了一下。
我個人的財務支出一向由助理負責,按理說這類消息不會發到我的手機上。
而且,這些支出項目並不屬於我。
大腦因病痛的陣陣來襲變得遲鈍。
我終於想起,這是我給沈於寧的那張金卡。
顯然,這些錢是替常傑支付的。
這家頂尖私立醫院位於A市寸土寸金的地段,內部裝潢雅致、寬敞明亮,服務態度也是一流,當然,高昂的費用也讓許多普通百姓望而卻步。
看著那莫名其妙的支出,甚至還包括了「心理測試」的高端體檢項目,我忍不住冷笑。
這個常傑,還真是會順杆往上爬,一點便宜都不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