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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女兒失蹤一周毫無消息。

我的日子卻絲毫不受影響,買買逛逛做做spa。

鄰居焦急地問我孩子是否找到。

我塗著指甲油,敷著麵膜平淡道:“孩子不是在小姑子懷裏抱著呢嗎?”

他們滿臉愕然,都說我是個瘋婆子。

老公打電話過來,語氣滿是悲痛:

“孩子找到了,她被狼啃得隻剩下了兩根手指...”

聽著他們哭天搶地的聲音,我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電話那頭瞬間鴉雀無聲。

我又極不耐煩發問:“你們能不能直接處理幹淨?省的我操心後事。”

婆家眾人那邊頓時破口大罵,我直接掛斷。

死的又不是我女兒,有什麼好難過的。

01

我趕到現場時,許家人正哭得撕心裂肺。

婆婆當場暈了過去,丈夫許雲帆跪在地上嚎叫,小姑子許芸卉臉色慘白站立不穩。

警方讓我確認遺體,我擺了擺手點了支煙。

“惡心不惡心啊!兩根手指頭能看出什麼?”

話音剛落,小姑子猛衝過來,指著我的鼻子罵。

“桑橙,你還是不是人?這可是你親生骨肉!”

我吐出煙圈,翻了個白眼。

“怎麼的,哭一場就能活?”

氣氛驟然凝固,所有人都在看著我,像看一個怪物。

不知是誰把這事捅到了媒體那裏,記者將現場圍的水泄不通。

許家人滿臉悲切埋頭躲避著鏡頭。

我整理了下新買的連衣裙,坦然接受采訪。

記者遞上話筒,問題一個接一個地砸過來。

“您此時心情是如何?”

“孩子的意外會對你們的婚姻有影響嗎?”

我嘴角的笑容像是在拍廣告般標準。

“挺輕鬆的,少了很多負擔。”

“女兒遭遇如此不幸,你一點都不傷心嗎?”

我從包裏拿出鏡子,開始當著全國觀眾的麵補妝。

胭脂掃上時,害羞輕笑:“紅一點,不然顯不出我氣色好。”

周圍記者都被我的表現驚住了。

許家人用眼神在背後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

我直接衝上熱搜第一,被罵得狗血淋頭。

“冷血動物、不配為人母、人性泯滅......”

我一邊吃著水果一邊滑動手機屏幕,越看越開心。

沒多久,警方上門了。

現場發現了我的指紋。

我被列為重大嫌疑人被帶走調查。

輿論徹底炸鍋,“親媽疑似涉案”“冷血母親殘忍弑女”的標題鋪天蓋地。

網友幾乎要把我罵進十八層地獄。

調查人員冷聲詢問,“老實交代,現場為什麼會有你的指紋?”

“怎麼能對你的親生孩子下如此毒手!”

我靠在椅背上,嘴角微微揚起。

這時候屍檢報告送了進來,審訊警員快速傳閱。

整個房間陷入一片死寂。

兩根手指不是孩子的手,而是猩猩的。

鬧了場啼笑皆非的烏龍,簡單聞訊後我簽字完畢便可離去。

我沒有離開。

“警察同誌,我要報案。”

“許家眾人密謀殺害我的女兒!”

聲音平靜如水,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

這場戲才剛剛開始撥開帷幕。

02

管家萍姨給我開門,“辦妥了?”

我點了點頭。

此時許家一掃剛才的陰霾,熱熱鬧鬧準備婆婆七十大壽。

許雲帆撥弄著手機把尾款轉給了司機老吳。

聽著他忍不住笑意的話,我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老吳,幹得不錯,滴水不漏!”

“明天你就別來了,能走多遠走多遠,別再和這事有牽扯。”

一個打扮漂亮的年輕女人穿著我衣櫃裏的高定裙子走下來。

許雲帆迎上去,迫不及待摟住她的腰肢,舉止親密。

許芸卉眉眼裏透著掩不住的喜悅。

“桑橙哪個賤貨背上人命定是死刑!”

婆婆笑的前仰後合,“沒了桑橙和那個小雜種,所有的錢都是我們的!”

我邁步走了進去。

大廳裏的氣氛有一瞬凝滯。

“你你,你怎麼回來了!?”

我淡然一笑,“婆婆大壽,兒媳婦還要親手獻上賀禮呢。”

無視臉色難看的許家人,轉身上樓。

桑家和許家是世交,許家落魄時唯有父親伸出援手。

可八年前桑家有難,他們卻選擇了袖手旁觀。

父親臨死前懇求許爺爺收留我。

許雲帆跪在病床前,額頭緊貼著地麵,擲地有聲。

“伯父放心,我會照顧橙橙一輩子,盡心盡力對她好。如有違誓,不得好死!”

那一刻,我以為找到了人生的依靠。

許爺爺去世後,我們才得知他將財產全部留給我的孩子。

若是孩子不幸夭折就由我全部繼承,算是彌補對桑家的愧疚。

我難產大出血,眼見走進鬼門關。

可惜沒死成,撿回一條命。

他們為了將我從許家趕走,想方設法折磨我。

坐月子時,不但不提供任何照顧,反而要求我做重活。

洗冷水澡,吃殘羹剩菜,夜夜聽著老公和別的女人歡好入睡。

我的痛苦就是她們的娛樂。

孩子被交給管家萍姨照料,不讓我相見。

萍姨和女傭小紅在許芸卉的命令下,不斷虐待我的孩子。

眼看著財產繼承的日子越來越近,婆婆和小姑子終於按捺不住她們的貪婪。

決定徹底解決我和孩子。

她們命令司機老吳和花匠小田把我的孩子抱走。

“把她帶到山裏處理掉。”婆婆冷冷交代。

許芸卉眼神陰毒,惡狠狠道:“將這個小雜種碎屍萬段!”

03

她們的如意算盤是:孩子一死繼承人沒了,我鋃鐺入獄也無法繼承。

許家的巨額財富,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成為她們的囊中之物。

孩子的斷手、失控的輿論、指向我的證據。

全是他們一手設計置我死地的死局。

但我,早已不在局中。

懷孕時,婆婆和小姑子待我極好。

許芸卉自己挺著大肚子還堅持每天都來看我。

我們無話不談,親如姐妹。

我身體一向很好,懷孕後,更是每天按時按量喝下婆婆精心熬製的營養湯。

婆婆對那湯格外重視,不厭其煩地囑咐我一定要喝幹淨。

許芸卉總是盯著我的肚子發呆。

然後又摸著自己的肚子,眼神飄忽不定。

我以為她是在傷心自己被渣男辜負。

其實肚子裏是她濫交的產物,一個連父親是誰都無法確定的孽種。

許芸卉生活混亂,頻繁出入高檔酒吧與不同的男人來往。

直到某天發現懷孕,才慌張地開始編織謊言。

含淚告訴婆婆:“渣男不願負責,隻能自己生下來。”

婆婆信以為真,為了家族名譽決定隱瞞。

臨產前三天,我的身體已經虛弱到了極點。

昏迷中,做了一個很長夢。

夢裏,我躺產床上,周圍滿是刺鼻的血腥味。

門被推開,醉醺醺的許雲帆踉蹌著走進來。

懷裏摟著年輕的女模特。

“雲帆......”我艱難開口向他求救。

他沒有理我,兩人迫不及待的擁吻起來。

在我的產床旁,伴隨著我最後的掙紮和嗚咽。

“救救我......”

許雲帆終於發現我,厭惡地皺眉:“晦氣!怎麼還沒死?”

大喊道:“媽,你天天給她喝那活血湯有什麼用?不如直接毒死省事!”

那一刻,我的心徹底碎了。

許芸卉生的野種以我女兒的名義繼承了財產,被捧在手心光鮮亮麗。

角落裏另一個瘦得像根竹竿眼神無助而麻木的小孩。

那是我的女兒,親生女兒!

我的女兒被她一腳踹進後院狗窩。

還沒來得及哭喊,就被惡犬活活咬死。

“下地獄陪你那失血而亡的媽媽去吧!”

我猛然驚醒,額頭滿是冷汗。

最讓我毛骨悚然的是。

手腕上桑家的祖傳玉鐲,毫無征兆地碎成兩半。

母親曾對我說:“這鐲子護主,隻要它完好你便無恙。”

現在它碎了。

我的心砰砰直跳,腦海中回蕩著夢裏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細節。

晨光灑進來,卻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寒意。

我絕不能讓我的孩子,成為他們的棋子。

這場戲,隻能按照我的劇本發展!

04

我努力穩定心緒,計算著生產的日子。

大約還有兩周。

婆婆端著湯進來,“橙橙快喝。”

伸手接碗時故意手滑潑了一地。

婆婆笑容一僵,“怎麼這麼不小心!浪費我心血!”

“您辛苦了,要不然這湯以後就算了......”

“不行!”她厲聲打斷,“一天兩碗,不能耽擱!”

她的反應印證了我的猜測。

第一個突破口,是管家萍姨。

當晚,我跪在地上流淚懇求。

“萍姨,這些錢足夠支付您女兒目前治病的費用。”

將卡塞進她手中,“我們都是母親,求您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我將所有積蓄都拿出來,賭這一把。

她孩子的命每天都在倒計時。

婆婆一毛不拔,一直找各種借口拖欠承諾過萍姨預支的高昂醫藥費。

借此當做把柄狠狠壓榨,讓她對自己言聽計從當牛做馬。

萍姨將卡攥得發抖,眼中閃爍著猶豫和痛苦。

許久才咬牙說道:“好!我幫您!”

我鬆了一口氣,淚水模糊了視線。

從那天起,每一碗端到我麵前的“營養湯”都被悄悄替換。

生產的日子越來越近,接生不是在醫院,而是在許家。

醫生護士都是許雲帆一手安排。

我不能將命運交到他們手中。

通過萍姨聯係到我的學妹。

我假裝每天喝藥,在臨產前裝的虛弱不堪。

許芸卉幾乎是寸步不離呆在我身邊。

見我氣若遊絲的模樣,眼角流露出竊喜,幾乎是懶得裝了。

“嫂子,生產時候可要小心,萬一......”

她頓了一下,笑得更深:“萬一出事,就是一屍兩命。”

“放心。”我盯著她,一字一句道,“我和孩子都不會有事。”

她笑容僵了一瞬,隨即恢複常態,“當然了當然了。”

生產當天,許家洋溢著詭異的歡快氣氛。

婆婆與小姑子在樓下擺了一桌豐盛的飯菜,觥籌交錯間洋洋得意地籌劃著未來。

而樓上的產房裏,學妹和她的婦科團隊已經悄然接替了原本的醫護人員。

將許家準備的抗凝血藥物,換成了普通生理鹽水。

我在生死邊緣掙紮時,許雲卉也被推進產房。

疼痛如潮水般襲來,快要放棄之際。

學妹握住我的手,“學姐,堅持住,相信我!”

“是桑叔叔出錢供我讀書才改變了我早早嫁人的命運,我一定保護好你和孩子!”

我點了點頭,汗水濕透枕巾,強忍著疼痛支撐著。

孩子第一聲啼哭響起時,眼淚瞬間湧了出來。

得知我們母女平安,婆婆臉色難看至極。

05

淩晨,忍著產後的劇痛,抱著孩子悄悄推開許芸卉的房門。

屋內靜悄悄的,我緊張得全身發抖,呼吸幾乎凝滯。

為了和我生產時間相同,許雲卉是剖腹產,麻藥還沒過。

走到嬰兒床前,將我的孩子輕輕放下。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門將要被推開。

是婆婆!

心猛地一緊,立刻躲進了房間試衣鏡後。

手腳冰涼縮成一團,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婆婆推門而入,直奔嬰兒床而去。

我死死盯著她,心跳如擂鼓,她慢慢俯身,手伸向床上的孩子。

如果她發現床上有兩個孩子,所有的努力都會付諸東流。

我和我的孩子都將無路可退!

“這該死的小雜種!”婆婆低聲自語,緊皺眉頭眼見要掀開被單。

千鈞一發之際,響起敲門聲。

“老夫人不好了!”是女傭小紅。

婆婆抬起頭,環手冷聲質問:“又怎麼了?”

“小姐的貓我沒抱住,跑,跑丟了......”

小紅結結巴巴地說,聲音夾雜著一絲慌亂。

婆婆眉頭一皺,轉身走到門口,怒罵:“沒用的東西!連個畜生都看不住!”

小紅低頭賠笑,顯得愈發緊張:“我,我想著是不是跑回小姐屋了......”

“白癡!”婆婆揚手就給了小紅一巴掌,“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說完,她踩著高跟鞋氣衝衝地離開,嘴裏罵罵咧咧。

“還不趕緊去找,芸卉最寶貝她那隻貓。”

聲音漸行漸遠。

我鬆了一口氣,幾乎要癱倒在地上。

確認婆婆已經離開,躡手躡腳走到嬰兒床前。

床上的兩個孩子依舊熟睡,抱起她的孩子,小心翼翼離開房間。

走廊空無一人,周圍安靜得隻剩下我急促的呼吸聲。

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的瞬間,眼淚終於止不住地滑落下來。

我看著懷裏的孩子,撫摸著她的小臉輕聲安慰她。

“沒事的寶寶,我們都會沒事的。”

我收回思緒,聽著樓下婆婆壽宴歡慶的聲音。

幾輛警車呼嘯而至。

警察衝入許家,將所有人團團圍住。

“你們涉嫌蓄意謀殺、虐待兒童和偽造罪證,請配合我們的調查。”

婆婆和許芸卉的臉瞬間慘白:“警察同誌,這,這是不是弄錯了?”

警察拿出一份錄音,按下播放鍵。

“把她帶到山裏處理掉。”

“將這個小雜種碎屍萬段!”

房間裏一片死寂,每一個字都像利刃,將母女倆的偽裝撕得粉碎。

我笑盈盈地款款下樓。

“這份厚禮婆婆可還喜歡。”

婆婆跌坐在椅子上,目光空洞,嘴裏不停地喃喃著。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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