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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門之隔,我如處冰窖,那頭的兩人卻一點即燃。
親吻聲大到站在門外都一清二楚,連護工都不好意思的背過了身。
我一直都知道陸昱對夏以沫格外的好,隻是我一直都以為他隻是將將夏以沫當成妹妹。
現在看來,我才一直是那個自作多情的小醜。
我看著房裏視無旁人,激烈擁吻的兩人,絕望的閉上了眼。
“阿昱,林淼姐也在這層呢,你別太放肆。”
“你何必管她,我本來要娶的人就是你,都是我媽的逼迫,讓林淼鑽了空子。”
他動情的輕吻了下夏以沫的額頭,接著說。
“你眼角起的些細紋,都是因為給我捐了骨髓,我每次看到都自責的不行。”
他說話的時候,我不自覺撫上了自己的頭。
表麵的烏黑下,其實已經冒出了不少白發。
我這些年衰老的速度快的可怕,身體也比之前差了許多,可接受我骨髓的愛人,卻摟著另一個女人心疼。
“阿昱,如果你和她有了孩子,是不是就再也不可能分開了。”
“不會的乖乖,我每個月都有讓她喝避孕藥,這一點你完全不用擔心,等什麼時候她不會再威脅你的時候,我就娶你回家。”
心臟再一次刺痛,所以那杯每次事後他親自給我喂下的牛奶,都放了避孕藥。
而我遲遲懷不上孩子,每次來月經時痛的生不如死,都是他們打算好的。
最後的一絲眷念蕩然無存,我冷冷的聲音傳出。
“推我走吧,我要辦出院。”
反正已經看清了,失去的已然失去,現在抽身,還能保留下自己最後的一絲尊嚴。
護工卻好像太過緊張,在出電梯時沒注意到一處台階。
熟悉的側翻感再次襲來,我都閉上眼準備好摔倒時,一雙有力的臂彎穩穩接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