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後我立刻鑽進書房,四下看了看沒發現異常。
正準備起身離開時看見角落裏掛著密碼鎖的抽屜。
我嘲弄地輸入自己的生日、我和楚安領證的日子,毫無意外地都打不開。
心裏一百個不情願,還是試探著輸入了夏知的生日。
啪嗒一聲,鎖開了。
鎖屜裏麵有許多照片和信件,看上去有年頭了。
我仔細一看年份,發現這都是夏知和楚安高中時期的照片,還有他們往來的情書。
捏著照片的指尖漸漸失溫。
原來夏知是楚安的白月光。
哥哥曾經對我說,他和夏知是在國外大學留學時認識的。
那時他頻繁出入馬場、高爾夫球場等高消費場所,是夏知主動和他搭訕。
夏知表現得溫柔體貼,落落大方,很快我哥就愛她愛得發狂,沒多久就匆匆領證了。
輪到我和楚安去領證的那天,夏知和哥哥都在場。
難怪那時候的楚安那麼緊張,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我還以為他是害怕我哥對他不滿意。
原來隻是見到白月光成了嫂子悲喜交加而已!
門口響起開鎖的聲音,我急急從書房裏退出來。
走得太急,沒看見帶出了一張照片在地上。
我在客廳裏和楚安打了個照麵,他有幾分醉意,跌跌撞撞地攬住我說醉話。
“喬喬,好想你,你好香,好漂亮…”
曾經讓我貪戀溫暖的懷抱和吳儂軟語,如今隻想躲開。
楚安感覺到了,卻沒有生氣,而是從身後掏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
他討好地牽著我的手拆開,裏麵是一條美麗的頭紗。
楚安在我耳邊吻了吻:“喬喬,抱歉,最近婚禮的事都是你自己在操勞。看看這個禮物你喜不喜歡?我親自給你挑的。”
我隻看了一眼便丟開了。
我不知道楚安是不是故意的,那頭紗跟夏知結婚照上的有九分像。
楚安來不及接,頭紗的一角掉進垃圾桶,立刻沾上了臟東西。
楚安臉色一變,我以為他又要發脾氣。
沒想到他硬是壓下了怒火,默默將頭紗撿了起來柔聲哄我。
“喬喬,你不喜歡我們換一條就是,扔掉多可惜。”
以往,楚安隻要哄一哄我,我就立即軟下了性子。
可今天我卻無動於衷。
我冷冷地問:“楚安,你敢不敢說你為什麼選這條頭紗?”
楚安愣了一瞬,忽而瞥見書房裏的光透過門縫漏了出來。
他顧不得頭紗,立馬起身進了書房,隨後他拿著夏知的照片出來質問我。
“喬初,你進我書房了是不是?誰讓你亂動我東西的?”
“跟你說了多少遍夏知現在正是傷心的時候,你能不能懂點事少跟她爭風吃醋,她是咱們的嫂子,你不要把事情想得那麼齷齪!”
知道我看見了,他的第一反應竟不是解釋,而是責怪我齷齪。
一旁的頭紗讓我想起夏知的臉,還讓我想起早逝的哥哥。
我實在難以忍受,抄起剪刀將它剪了個稀巴爛。
楚安大力地關上身後書房的門,連沙發都傳來了餘震。
看到我手裏的剪刀和破爛的頭紗,楚安不由分說全都搶走扔了出去。
我覺得好笑:“怎麼?反正我哥已經死了,讓我戴夏知的頭紗多沒勁啊,你直接和夏知結婚不就行了?反正我哥和我也沒有血緣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