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娘臉上滲出血跡,是被踹的。
雲歸捉她並不費勁,林姨娘就躲在牆後。
甚至手中還拿著點燃的火把。
真舍得下功夫。
雲歸簡單粗暴將人打暈後綁了過來。
此時她臉上麵色異變,不懂為何會出現紕漏。
就連景悅熙也一臉呆滯的樣子。
「老爺,你繞我這一次吧……」
賊喊捉賊,完全想象不到為何在佛堂的人會出現在這。
父親怒火中燒,厲聲質問:
「你怎麼在這裏?你不是去佛堂了嗎?」
林姨娘隻能支支吾吾,什麼都說不出來。
見真相大白,我望向雲斂暮。
他知道這一切的真相。
畢竟他還強撐著被發現時的麵色。
「既然縱火之人已經捉到,女兒便退下了。」
說完,便帶著雲歸離開。
如此一來,曾經的謠言自然不攻自破。
誰能想到這一切都是林姨娘的自導自演呢?
早在最初的蹊蹺時,我便知道林姨娘的謊言。
她假意上山禮佛,實則是躲避被人發現的風險。
那些怪事,不過是林姨娘的把戲。
就連外麵口口相傳的祝福,不過是想成為當家主母的必經之路罷了。
雲歸安靜地跟在我身後。
像受傷的人並不是他一樣。
我帶他去包紮,在燭燈的映照下,傷口居然如此嚴重。
反而他一臉平靜。
「不痛嗎?」
「……屬下曾經的傷更嚴重一點。」
包紮完後,雲歸還真一聲沒吭。
他低頭看著手臂上的包紮,不知道在想什麼。
忙了一晚上,也該累了。
雲歸正要出去,我叫住他:
「這麼晚,你幹嘛去?」
他說要繼續守著我,今夜並不太平。
想起雲斂暮在我庶妹那裏,總沒有這樣的待遇。
我又問:「那你睡哪?」
雲歸憋了一會,臉越來越紅,才道:
「睡在房頂。」
我有些疑惑地問:
「不是給你們都安排了住處,怎麼還睡在房頂。」
「這樣保護小姐更快些。」
他抬頭看我,眼睛在燭光下亮晶晶的。
「小姐的安危最重要。」
我心中有所觸動,卻隻是胡亂應了兩聲便說要睡了。
雲歸就在外麵的房頂守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