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你叫什麼名字？」

麵前的人身形一震，將頭低的更低：

「求大小姐為屬下賜名。」

「那你便叫雲歸吧。」

我仔細打量一番，雲歸相貌並不是平平無奇，但身體最為壯實。

為我以後的計劃不免增添助力。

我麵色一凜，讓他抬起頭來：

「我話說在前頭，別肖想不屬於你的東西。你若是背叛我，會因為你的愚蠢付出代價。」

雲歸低聲應是，抬頭看我的眼睛卻炯炯有神：

「屬下至死追隨大小姐。」

正逢侍女通報母親喚我過去，我揮手退散眾人，帶著雲歸前去。

他安靜地守在門口，警惕之心卻絲毫不減。

母親看我這副失神的樣子，不免失笑：

「露出這眼神做什麼？還不快過來。」

聽到這話，我馬上撲到母親懷裏。

我感受她的體溫，鼻尖不禁酸澀起來。

前世的最後一麵是在母親的房中，那時的她早已病入膏肓，我卻無能為力。

而這一切，都是雲斂暮的默許。

母親抬手撫上我的臉頰，擔憂開口：

「這是怎麼了？剛剛莫不是受了委屈？」

我搖搖頭，語氣堅定：

「女兒隻是懂了，有些事情不應該這樣錯下去了。」

「母親平日入口的東西也要謹慎些才好。」

從房內出來，我看到正安靜等在門外的雲歸。

我拿出些碎銀交給他，囑托道：

「你去外市買兩個身壯的男仆就好，嘴嚴些。剩下的買幾身衣服來穿，以後自有用處，莫要讓人發覺。」

他認真接過，低頭應聲：

「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