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第一天,室友宋暖就對我們說,
「我從小嬌生慣養,吃的用的都特別講究,不要把你們的東西和我的混在一起。」
她霸占了寢室的洗衣機,不讓我們用,說怕殘留的洗衣液和衣服的纖維會讓她過敏。
另一個室友不過是碰了一下她的外賣,她就尖叫著說,
「天呐,你為什麼要碰我的食物?你知不知道我有可能過敏的?」
她拒絕打掃衛生,甚至讓我們幫她打掃床鋪。
我就奇了怪了,那她貧困生申請表上寫的要在家幫忙打豬草耕田是在夢裏完成的嗎?
……
「我都說了多少遍了,你們摸了開燈按鈕之後,要用消毒水消毒一個小時,不知道我容易過敏嗎?我可是碰到一點臟東西就會起疹子的。」
舍友宋暖捂著嘴,皺著眉頭,示意我們噴上消毒水。
被教訓的女孩周曉琳,立馬殷勤得噴上消毒水說:
「對啊,我們宋暖,可是豪門千金,肌膚嬌嫩,容易過敏,都怪我,對不起,對不起。」
宋暖一聽,立馬嬌媚一笑:
「那當然啊,我身上可是全是奢侈品,連我的內褲都是幾千塊錢一條,我在家裏吃飯,都是傭人給我喂的,你們這群土狗,懂不懂啊。」
說完,她笑著立馬脫下自己幾千塊錢的內褲,直接丟給旁邊的女生使喚說:
「給我親手洗我的內褲,這可是真絲的,要輕柔洗3遍。」
上麵某些氣味惹得女生捂住了嘴。
隨後脫下穿了幾百年的襪子丟在我麵前:
「哎呀,忘記了,你們這些土狗,可能都不知道這些吧,說不定連保姆都不知道吧,笑死了,那就你,鐘穎,今天跪著給我擦腳吧,我的腳可是用0萬塊錢的護膚擦腳。」
我扯了扯嘴,看著她盛氣淩人的樣子直接回懟:
「要擦自己擦,要洗自己洗,關我屁事。」
旁邊的狗腿子周曉琳立馬站出來指著我:
「鐘穎,不是我說你什麼,人家暖暖對你那麼好,你怎麼可以這樣呢,還送那些化妝品衣服給你,你怎麼能這樣好意思呢。」
我卻笑了,的確給我了幾百件穿爛的衣服和用到底的化妝品,可是他們不知道,宋暖還要求我給她返禮物。
平常我被社會要求給她買各種各樣的奢侈品禮物,剛開始我覺得她把我當朋友,可是後麵卻越發惡劣,叫我貸款給她買愛馬仕。
她和我說:
「我是豪門千金,你這些東西都是小東西,等我爸媽從美國回來了,我帶你去見見世麵,我家裏可有錢了,學校好幾棟都是我們家捐的。」
沒想到她卻轉頭說我是她的跟班小奴婢,還說自己是高貴的千金大小姐,我隻是卑賤的仆人,說我是她養的一條狗。
從那之後,我就漸漸和宋暖沒有那麼聯絡。
可是她還是把我當成她的仆人,經常使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