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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

那女子身上帶著一股好聞的桂花香，讓我莫名有股親切感。

她扶起我笑道：[妹妹今日是頭一遭吧！你比我運氣好，我那時候遇到的軍爺脾氣更差，見我不會來事，兩個人架著我，當時我差點沒挺過去。]

說完她落下一滴淚來，我見尤憐。

我輕輕擦去她的眼淚：[姐姐，你我都是苦命人，快跟我說說這黃泉新娘究竟是個什麼規矩？]

她緊握住我的手，綻放出一個笑容：[你就叫我桂芳姐吧，我在這營裏已經呆了一個月了。]

[這裏的規矩不比民間，民間成婚將人收拾幹淨，拜過天地入棺材就成了。]

[而這裏······]她停頓了一下，環顧四周。

[這裏以天為被，以地為席，當著這些士兵的麵才算成了。]

[事成之後，會有士兵登記你的對象，圓房的時辰，一個月後若是檢測有孕，才會正式安排拜天地，若是不成則會做法事告慰亡靈，未孕的新娘可以再次選擇自己的新郎。]

聽到這話，我發出一聲驚呼：[這，這真的能行嗎？]

桂芳低頭笑了：[不是所有的都行，唯有剛剛咽氣，或者還有一口氣的士兵才可以。]

[你今日磨磨蹭蹭耽誤了時間，又不會選人，所以領頭的才這麼生氣，耽誤一次要等上個把月，若能懷孕，當天當值的士兵可以賞二兩銀子，所以那軍爺才會這麼生氣！]

[下次你機靈些，快些挑選還中用的男子，說不定可以懷上。隻要有孕，京城就會來人接我們回去。]

說完她暗惱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可惜我肚子不爭氣，上一次沒成，這一次還不知道如何呢？隻要能夠回京，我或許還有機會為爹娘翻案。]

聽到她的話，我心中騰起希望的火光：[你說的可當真？你也是罪臣之女嗎？]

那女子點點頭：[漕運使張千之女張桂芳，妹妹你是？]

[吏部尚書甄賀之女甄若林！]

[巧了，我們原先是住一條街的，我聽過你姐姐若柳的事！榮王他······]

[噓！莫談貴人！]

我趕緊捂住桂芳姐的嘴，她也醒悟過來，看了下四周不再出聲。

等我們回到營帳門口，就看到了我的姐姐若柳。

原本寧死不為娼的她，在看到我不願庇護她之後。

還是折下了自己高傲的脊背，主動去勾引營帳中的高級軍官。

她搖曳著向領頭的將士拋了個媚眼：[爺，辛苦了，要不要奴家伺候您，讓您舒服舒服~]

她夾著嗓音，音調拖得長長的勾人神魂。

一個二個三個士兵牽著她的手進了營帳，在眾人看不到的時候，她給了我一個惡毒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