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天早上秦瓊，蔚遲到了。帶來了一些糧草與銀兩。基本上銀兩給周家，糧草他們自用留下了。

秦瓊比周子豪預想的文氣一些，而蔚遲看起來確有過人的勇武。酒席之中秦瓊與蔚遲架子很大，一左一右的守在李世民兩邊。好象圍城的不是竇建德，而是周家兄弟一般。李世民本來是要帶周子豪回長安的，這點周家全想到了。

酒席之間李世民親自走到了周子豪桌前“秦瓊，蔚遲，這就是我說的用奇兵一夜擊殺竇建德四萬兵馬的周子豪，來，子豪，我們共飲一杯。”周子豪恭恭敬敬與李世民喝了他們共飲的第一杯酒。

“子豪老弟”蔚遲根本就是拿著酒壺過來的“秦王說你用奇兵殺敵四萬而自傷不到二百，你真是天降大唐的神人呀，來，我們痛痛快快地喝上一口”好個一口，蔚遲扔掉壺蓋喝了底朝天，周子豪忙說“蔚遲將軍言重了，天降大唐的神人我隻知有秦王一人，其他不知呀。”說著，也是扔掉壺蓋喝了個壺底朝天。

蔚遲看周子豪也是如此喝法大是高興。又叫了幾壺酒，“也不知那賊子竇建德，哪來的狗膽，竟敢圍秦王”周子豪同樣不明白以房玄齡之能，怎麼會讓李世民隻身出現在洛陽。

“竇建德狗賊打著解洛陽之圍的旗號出兵，房先生就知不妙”蔚遲邊喝邊說“隻可惜，太子建成在皇上麵前設計托延了時日，唉”“太子？”周子豪明知顧問“我以為是皇上借秦王之身，現竇建德狼子之心，看來子豪想錯了。”說著端起酒壺，扔掉蓋子並不喝而是用力搖晃了幾下，然後一口灌下。

蔚遲心裏一動，口上卻問了起來“子豪老弟為什麼搖晃酒壺呢？”“蔚遲將軍請也搖晃酒壺再飲，看看有何不同”蔚遲當真用力搖了幾下然後一飲而盡，“沒什麼不同呀”周子豪輕聲對蔚遲說“王世充五萬圍城，竇建德十萬兵圍城，在將軍看來不過和這酒壺一樣，怎麼搖也就這麼點酒。算不了什麼”蔚遲哈哈哈大笑“知我者子豪老弟，知我者子豪老弟”“子豪老弟是說太子也在搖這酒壺？”秦瓊直視著周子豪的眼睛，“子豪不敢。”周子豪已經不擔心蔚遲了，因為蔚遲的智商接近了周雄旺。倒是秦瓊這一問來的很有意思。

“秦將軍，太子怎麼飲酒我是不敢猜測，但是，如果天下是一壺酒，飲酒的可就隻有秦王了”說著向秦瓊一挙酒壺一飲而盡。

然後說“秦將軍，自已飲酒還是自已拿著酒壺比較好，你說呢？”“可惜房先生沒有同來，不然你們一定能好好聊聊”秦瓊還要說什麼，蔚遲卻大著舌頭插了進來“房先生聊什麼？聊喝酒麼？”“就是聊喝酒”秦瓊笑著說。

“秦王，秦王”蔚遲帶著一身的酒氣走到李世民邊上，“周子豪說王世充五萬人圍城，竇建德十萬人圍城，在我蔚遲看來不過是一壺酒搖了搖，再喝下去，他還說天降大唐的神人他隻知道秦王一個。”“噢？”李世民笑著問“他還說什麼了？”“他說如果天下是一壺酒，那麼飲酒的就隻有秦王了，隻是這酒壺最好您自已拿著不要讓別人搖晃。我們正聊著，秦瓊就來了，說什麼這次搖酒壺的是太子什麼的，還說如果房先生在也會和周老弟聊天喝酒”蔚遲說完秦瓊也正好走了過來，又把剛才的對話完整的學給李世民聽了一次。

李世民聽了之後點了點頭。叫周雄旺拿著一壺酒，“雄旺，我命你拿此酒無論如何不得鬆手，隨我來”李世民來到了周子豪的桌前，秦瓊則在邊上陪著。“子豪，你看這壺酒，我給你軍令，你要取壺飲酒。”此語一出周雄旺大驚，如果不鬆手周子豪就是抗命，如果鬆手自已就是抗命。

周子豪起身先向李世民行了一個叩首禮，然後毫不猶豫的抽出偑刀向周雄旺手腕斬落，就在要斬到周雄旺手腕的瞬間秦瓊用劍架住了周子豪的佩刀。

周子豪還刀入殼，再叩首之後說“謝秦王，這天下之酒，天下隻有秦王一人可得。”說完轉向周雄旺“要飲這天下之酒必先要斷持酒壺之腕。”李世民拍了拍周子豪肩頭“天下之酒，天下之酒”說完轉身向正座走去，坐穩後令周雄旺放下酒壺。然後拿起酒壺，親自給蔚遲，秦瓊，倒酒，二人忙躬身作揖。

終於，李世民走到周子豪桌前給他也倒一碗，周子豪立即跪倒輕聲說“臣惶恐。”李世民哈哈哈大笑把周子豪扶了起來。

周子豪還是聽出了李世民笑到最後時的苦澀。隻是周子豪無法猜出這苦澀是對手足之情的不忍，還是對父子之情的難舍，又或是因為秦瓊與蔚遲的不悟，最壞也是最可怕的設想，就是李世民的苦澀是對他周子豪的惋惜。

李世民走了，在走之前蔚遲與秦瓊差不多是天天來周家與周子豪閑聊，讓他們意外的是周子豪不會騎馬，也不會武功。

當然，他們見不到那五百名軍兵。

李世民特意留書讓周子豪駐守虎牢，並給了周子豪一千軍兵的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