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看著周雄旺遠去的背影，周子豪心裏也湧動著一股難以名狀的感情。到唐朝的時間並不長，也周家相處的時間也不長。卻成了周家的獨子，雖然對於他來說對周家的感情說不上深厚，但是他可以感覺到周家對他的疼愛。

尤其四夫人，她應該完全的猜到了現在這個周子豪不再是她原來的孩子卻依然對他百然的疼愛。

雖然我不知道周家原來的獨子的情況，也不知道那個原來的周子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但是在這現在這個情況下，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把周家從李世民借刀殺之人之計解救出來。否則我根本對不起白發周雄旺蒼蒼的周雄旺剛才在樹下的感動，更不用說四人的疼愛與周四個爺對我之能的欣慰。周子豪打定了主意再次讓人叫來了煙花鋪的鄭老板，反正鄭老板現下正在他周府之內。

鄭老板可是領教過了這個外人口中的身心皆殘的周家少爺的厲害了，說是管了他的飯隻怕也是他也是說不出什麼嗞味了。這剛剛喝下半口水就聽到有人來說是少爺叫他立即就是嗆著了。

邁入周子豪的靜心園的門坎時，鄭老板心也提到了嗓子吧。看著周子豪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鄭老板先打了一躬“周少爺，您有什麼吩囑？”周子豪心裏可正是在想著關於別的兵器問題，連射兵現在有了，接著就是壓製性武器的問題，這件事周子豪覺得還是交給這個鄭老板比較可靠“鄭老板，我曾提到了讓你製成一種煙花可飛出很遠傷人。現在我具體給你提出要求：

首先是要能飛出十五丈之外，其次是爆炸威力要相當於火藥箭的三到四倍。第二，每個發射筒裏至少要能射出八到十個這種煙花。第三這種煙花要從後麵點燃。最後給你一點提示，火藥本身的威力有限，你可以在火藥中加入一些小的有棱角的碎石以加大殺傷力。

你馬上回去，忠福應該已經帶兵去了你家，你一回家就要立即組織人手生產火藥箭，而我說的這種煙花你明午時之前必須要製出一個樣品，否則，我就製你一個延誤軍機，外加通敵之罪那可是要全家掉腦袋的聽清楚了麼？”鄭老板是那長種就算是長了毛也會比猴精的人，他當然聽懂了，不但聽懂了他還知道現在提出疑問也是不明智的。於是鄭老板再打一躬“小人這就去著手辦理，明天午時現帶樣品過來”說著就待離開。

“珠兒，你差人送鄭老板回家，一定要找一個可靠的人確保鄭老板安全到家並和忠福打個招乎讓他告訴鄭老板火藥箭的作法”周子豪說著揮了揮手。

鄭老板搖了搖頭“少爺，您就放心吧。我上有好下有小的，不會做出路上逃走的傻事來”周子豪本已轉向了裏屋聽到鄭老板的話不由得笑了“你到是聰明得緊，快去吧”周子豪看著鄭老板出了屋之後才叫過來一個仆人“去請四夫人來，就說我有要事”“孩子什麼要事？”隨著話聲四夫一挑簾子從外麵進來“我剛辦完事過來看看你”周子豪想了一下，投石機現在應該有了於是開口道“媽，咱們這裏有多少投石機？”四夫人想了一下“大大小加起來有五十多架，可是數量上太少了隻能是在突圍之時驟然使用以打開城門，如果用來在城頭攻敵是絕對拚不過敵人的投石機的”周子豪點了點頭“還咱們有多少床弩？”四夫皺起了眉顯然是仔細的在想“孩兒所有弓弩本來是你七叔管的，但是為娘的也略知一些，床弩有二百多架，但是沒有足夠的弩矛。床弩對於弩矛的要求太高了，製做起來十分繁索因而使用率也不是很高。

並且使用時也不是很方擊便，需多人同時轉轉絞盤張開大弩，發射時需軍兵以錘擊打卡木射出弩矛。一般來說是為了攻擊三百大步之外的敵人或是對敵人進行威嚇時使用的。你怎麼想起這個東西來了？”周子豪低頭想了想“媽，咱們府裏有沒有床弩？”四夫人笑了起來“孩兒，那床弩移動不便全架設在城上，府中如何會有此種沉重兵器？”周子豪點了點頭“那麼，媽你讓人把一個床弩弄到這裏來。”“好吧，可是你想要一個什麼樣的床弩呢？是六弓的還是八弓的？”四夫人一邊說一邊招手叫進來一個傳領兵。

“啊？床弩還分幾弓的？我怎麼沒有聽過呢？”周子豪這回有點暈了。

四夫人奇怪的看著這個兒子“當然了，紫牛弩可是十五弓呢要數十人拉。弩矛為鐵尖，可謝一裏之遙釘於青石牆之上，攻城時就是用這種弩把繩索射上城頭的。”“這個.....這個.....這樣吧，媽你就讓人把洛陽數量最多的床弩取來吧。”周子豪停了一下忙又接著說“那種床弩是要幾個軍兵來操作的？”四夫人搖了搖頭“什麼叫操作？”周子豪歎了口氣“就是這個床弩是要幾個軍兵才能使用就叫幾個軍兵來”周子豪拉著四夫人來到了院裏指著兵器架上的長矛“媽，弩矛有這麼大嗎？”四夫搖了搖頭“弩矛隻有四尺來長，步兵長矛可是有一丈多長呢”周子豪看了看長矛歎了口氣“可惜了，床弩那麼遠的射程隻能射一支弩矛太浪費了。一定要加上一些別的功能才能讓敵人知道厲害”說到這裏轉向了四夫人“媽，咱們有帶皮兜的拋石機嗎？”四夫人點了點頭“當然有了，投碎石用的。怎麼了？”周子豪笑了“沒事了，過幾天咱們就厲害了”周子豪說著看了看滿天的星星“媽，他們什麼時候能把床弩拿來？”四夫人看了看邊上傳領兵然後對周子豪說“太晚了，最快也要明天早上了。你也休息吧，打退敵人的進攻也不是這一晚上就行的。別太累了，大伯說讓你明天下午去軍營一趟”周子豪笑了“大伯終於想明白了，咱們周家總算是可以平安了”四夫人離開之後周子豪並沒有睡，而是躺在床上先想好了一種可以用投石機投擲小的碎石子與火藥的小型炸藥包，然後才閉上了眼。

一個月後，中軍大帳。

周雄旺看低著頭“竇建德就在城外，他一直讓我們打開城門。現在他幹脆投來戰書，如果我們今天還不城門，那麼明天他就要攻城了。看來咱們今天晚上就要有所行動，他們應該不會有什麼準備，我們的勝算更大一些。”“大伯，我還是反對突圍。我們應該以城牆為依托大理消滅敵軍，然後在敵軍大量傷亡之後軍心動搖之時我們再突圍。

隻是子豪以為，憑借著我們現在掌握的兵器完全可以消滅竇建德於洛陽城外。咱們完全可以避免軍兵的傷亡，他們全是跟了周家多年的老兵，如果他們傷亡過多對於周家絕非好事”周子豪一邊說一邊緊張的看著桌上的洛陽城防圖。

周雄旺抬起了頭，在大帳中走了幾圈“子豪，秦王已經下了突圍的命領我們如無取勝的把握也隻能是在城頭上把敵軍打退一些然後還是要突圍的。最重要的是，我們如果抗命就必須要有一個好的理由，而現在最好的理由就是可我們不突圍也打退了竇建德。否則這可是死罪”“咱們周家軍不隻是有連弩，還有全天下最先進的兵器。咱們什麼也不用怕，現在不是李世民想讓咱們死，咱們就得死的時候了。相反，如果不是為怕留一個罵名，就憑借著連弩和火藥箭在這洛陽之中誰死還不一定呢”周子豪說著轉過頭麵向著周雄旺“大伯，周家沒少為他流血，到頭來他還算計咱們。這事咱們不計較就算了，他李世民要是再來勁幹脆咱們滅了他們李家自己當皇上得了”周雄旺白了周子豪一眼“那是篡權，萬古罵名的事，周家可是不能做的”周子豪吐了吐舌頭“好吧，不要他的命，那也犯不著為他送命。”周七爺周雄傑不用說他是周家七兄弟中最年輕的一個了，但是白發發蒼蒼的周雄旺又能有多年輕的兄弟呢，周雄傑的兩鬢也爬上的霜絲“我看不如咱們仔細聽聽子豪的計劃。就最是不能按他的計劃去做，但是我們至少也要讓他說出來他是怎麼樣的。也許這其中就有一個即不用抗命也不用冒險突圍的兩全之策也未可知呢”聽著這個唯一一個支持自己的聲音，周子豪感到一絲希望“眾位叔伯，我確實是有一個兩全齊美的方法，隻是我們要保密。如果這個計劃順利那麼我們就是按計而行，如果不順利也不影響我們執行突圍計劃。”周雄旺點了點頭看了大家一眼“好，子豪你說吧，我們先看了一下你計劃的可行性。不過話可是說在前麵，如果你的計劃我們一至認為不可行，那麼我們是不會按你的計劃作。如果你的計劃可行，那麼我們就會全力支持你”周子豪笑了“我的計劃就是從突圍之前的佯攻開始的.........”周雄旺點了點頭，周家七個兄弟一至同意周子豪這個計劃，就向是周子豪說的那樣。這個是計劃是以突圍為起點的，所以在任何時候如果計劃執行的不夠順利那麼都可以開始突圍。

周雄旺掃視了一周之後說“子豪，就按你的計劃執行。我到想看看秦王最後會怎麼說”同一時間洛陽城外竇建德軍營。

“啟稟夏王”一個軍兵跑進了中軍大帳“洛陽城頭亮起了火光，而且架起了床弩”“什麼，他們打算虛張聲勢麼？”帥案後身形高大虎目闊口的竇建德支撐身體的雙手離開了帥案“還有什麼異常情況？”“回稟夏王，洛陽城內人聲喧嘩向是有許多人在做什麼事”軍兵回身指著洛陽方向“好多兄弟都準備作了，他們猜測洛陽守軍是要突圍了”竇建德哈哈大笑了起來“好，南征北戰之後，你們這些軍兵果然是長了見識。不錯本大王也料定他們要在今晚突圍，現在傳我軍領：

弓弩手準備，隻要洛陽城門一開就給我用箭雨封住陣前。步兵速列長槍陣，騎兵準備截殺少數衝過箭雨的敵人”說著竇建德走出了大帳。

看著將士們用炭塗黑兵器以避免反光，用布包住馬蹄，所有的大旗都卷了起來。他看到了正在跨上戰馬的強努兵和他們腰間配的長劍，也看到了正在寧神前望的重步兵和他們手中的長矛。

沒有以往衝鋒之前的豪言壯語，也沒有人喊馬嘶，“隻要你有武器現在你就是戰士，隻要你有馬，現在你就是騎兵。”這是晚飯時竇建德對全軍所人說的。一切全都安靜而緊張的進行著。

“洛陽守軍會在今晚突圍，至於為什麼，你們從洛陽城頭的情況也能猜出來了。現在我們可以等他們衝出洛陽，那時我們就可以用弓箭和長矛來對付他們。但是那樣最多也就是把突圍的軍隊全部消滅，我們還是不能進入洛陽城。

他們一定會是在這一個城門發起一個佯攻然以吸引我們的兵力，然後在另一個城門突圍。

現在我們有兩選擇，一是等他們出來我們把他們截殺在這裏。二是趁他們現在忙著準備突圍之時發起進攻。”竇建德說“固然等他們突圍是一個好方法，因為在平地上交戰對於我們來說總比攻城要少折損很多軍兵。但是，如果他們突圍失敗，那麼他們就會拚命守城了。而且我接消息，正有兩支唐軍趕向這裏，那是秦瓊和蔚遲。我們最好在他們到這裏之前攻破洛陽把李世民殺死在這裏。沒有李世民，唐對我們來說也就沒有那麼大的威脅了。”“大王，現在卯時，如果我們在白天發起進攻。他們的主力就隻能過來救助，那樣我們就可以從他們防守實力由弱變強的時間上來推測他們是的主力準備在哪個方向上突圍了。他們的主力一但來回技援守城，那麼他們也就不可能突圍了”一個大將屠方磨拳擦掌著說“不如讓末將帶兵於晨時前去攻城”竇建德點了一下頭“好，方將軍你帶兵一萬於晨時開始攻城。我會讓投石機先打亂洛陽城頭的防守布置，然後晨時戰鼓一響你就發起攻擊”“除去所有投石機偽裝，準備攻城！”軍官一聲令下立即數十名軍兵飛跑過去把投石機上用於偽裝的樹枝拿了下來。

一共是五十架投石機，軍兵們開始轉動絞盤，一塊塊大石裝入了拋射筐中。

“你們看，城上那些唐軍轉動床弩呢，咱們還沒有進攻呢，他們要做什麼呀？”“笨蛋唄，要不就是被咱們嚇傻了。”“你們兩個說得全不對，看那床弩的意思是向後麵的投石機瞄準呢”“快算了吧你，那麼遠？我真不知道是你傻還是城頭上的守軍傻了”就在前麵的軍兵議論之時，洛陽城頭的床弩擊發了。

“看，快看！弩矛尾吧噴火了！”眾軍兵抬頭看去，果然近百支弩矛飛行了兩百步時，尾部開始噴射出炙熱的火焰向前加速飛去。

竇建德的軍隊上空，百餘支弩矛噴著火焰拖著一道道長長的黑煙呼嘯著直飛而去。弩矛飛過了竇建德軍的步兵方陣，也飛過了後麵的預備方陣直向那五十架投石機撲去”“媽呀，那是什麼東西直衝著咱們來了”“是衝著咱們來的，那到底是什麼呢？”“傻了吧你們，管它什麼呢快跑.......”一句話沒有說完那個軍兵就突然看到身邊的幾個軍兵與自己飛快的拉開了離遠而且自己一仿佛轉瞬之間就比那些軍兵高了許多，接著他感到天地交替在眼前變換著，這時他感覺有人拍在自己的肩頭一下。

本能的扭頭看去，確實是有一隻手在他的肩上碰了一下，但是他卻無法找到那隻手的主人。那隻斷臂撞到他之後旋轉著飛向了一邊，血液從斷臂中甩了出來濺在他的臉上。接著一切全變成了血紅色，地上一團又一團火光閃爍著。

他還記得這是一個晴天，但是怎麼這麼早一切就全都暗了下來呢？對，一定是那隻手臂裏的血流了眼睛裏，於是他想從褲子裏拿出手絹來擦一下。可是卻什麼也沒有摸到，這時他才低頭看去，腰以下什麼也沒有了。他從開始變得灰暗的視野裏看到，他隻有腰以上的部分，現在他知道為什麼一切全暗了下來，那是因為他就要死了，同時他看到地飛速向他衝來，但是他始終沒有感覺預想的撞擊，他死了....跑？對！現在就是到了跑的時候，於是他沒有接著在那裏喊“媽呀”而是開始轉身。就在轉身的同時，他感覺到有什以東西在他側麵閃爍著十分強烈的光。

幾乎就是同時，他看到剛才讓他們跑的那個人隻留在下半身在地上，而上半身卻不知去向。而邊上那個剛才還在為是什麼東西飛來而發問的軍兵突然之間身上出現了數十個破孔，血噴流了出來。那個軍兵就那麼直挺挺的站在他身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就在他想繞過這個隻有半個頭的軍兵時，又一道閃光在他身側遠一些的地方閃了一下。他下意識的看到了過去。五人多高巨大的投石機從半截被撕碎了，所有的配件向四周飛射著。而這投石機邊上的軍兵有一個被一根長長的木拉杆從頭頂射入直直的釘在了原地，然爾就是這樣苦難並沒有結束，直到另一塊帶有碎裂尖刺的定位木樁從他的胸部插入才算完結。

突然有一個圓點向他飛來，很快。快到他還來不急射閃就被打中了，這時他才知道那不是一個圓點，而是一步兵用的根長矛，刺穿了他的腹部並把他和他身邊的巨大的投石機釘成在一起。

巨大的火球一個接一個的在所有的投石機周邊閃爍著，投石機在這些火光中四分五裂了。而那些凡是離投石機近的軍兵則或在半空，或是斷臂殘肢，或是齊腰而斷，或是身上數十個血孔流血不止。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聽不到聲音，也感覺不到疼痛，直到世界全暗了下來，他才離開了這個地獄般的世界。

竇建德還在大帳之中就聽到一連串爆竹般的爆炸聲，等他從帳中跑出來時，他的投石機陣地上已經沒有活人了。而他的準備用來攻城的五十部投石機還在，隻不過全在是以破碎的形態散落在地上就向他的軍兵們一樣。

屠方的率領的軍兵為了在投石機攻打城牆之後趁亂進攻，所以這時已經走到了中間的步兵方陣之前，時刻準備發起衝鋒。

可是現在後方密集的爆炸聲和衝天的火光撕碎了掩護他們攻城的投石機，按軍領他應該發出衝擊，但是在沒有投石機打亂城頭守軍的情況下冒進那是極為危險的。就在他猶豫之時，後麵傳了一陣收兵的鑼聲。這是後撤兵的信號，屠方舉起了綠色令旗“攻城軍兵，後退”。

洛陽城頭上周家七兄弟與周子豪一起全在觀戰，當周子豪改造過的火藥連射床弩一舉擊毀敵軍的投石機之時，他們終於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周子豪就在鑼聲響起的同時舉起了手中的藍旗，那一直以來都是命令投石機攻擊的旗子，這次也不例外。隻是這次投石機沒有架設在城牆上，而是在城牆後麵不遠的位置。所有的投石機投出全部是拳頭大小包有碎石的炸包。

每次，每個投石機隻投射二十個炸藥包。那此炸藥包引信是摔炮做的，所以不必使用導火索。

“眾位叔伯，請看，這支準備前來的攻城的軍隊就要全軍覆沒了”周子豪指了指屠方那正在轉身後撤的軍隊。

炸藥包準確的落在了屠方的軍隊之中，火光，煙霧，爆炸聲掩蓋了城外空地上的一切。在城頭之上如果沒有那陣清風，將無法看到敵軍的任何情況。

“傳領，現在把所有投石機架到城頭上來。所有火藥連射床弩準備殲滅敵人的投石機，弓箭兵準備用火藥箭壓製趁煙霧衝來的敵軍１周子豪令旗擺動，立即有三百軍兵開始拆卸投石機並向城牆上運送。

清風過後，陣地現顯了出來。屍橫遍野，血流成河，衰嚎不斷。城外竇建德的那一萬攻城之軍幾乎全被炸成了碎片，因為城上幾乎看不到完整的屍體了。

隻有城外屠方的攻城軍隊們才會知道就在那麼幾秒鐘之內他們經曆了什麼。他們後退時不知是誰喊了一句“舉起盾牌，敵人投碎石了”。然後可是他們知道對於拳頭大小的石塊來說他們手中的盾牌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

他們想錯了。盾牌起了作用，而且是關鍵作用。如果那些炸藥包直接打在他們身上，由於有肌肉的緩衝和彈性那麼當作引信使用的摔炮也許不會引爆所有的炸藥包。但是盾牌就不一樣了，它可是堅硬的木頭製成的。所以幾乎所有的火藥包全部成功的被引爆了，而且是最為理想在頭頂爆炸。

於是他們死得很快，沒有什麼痛苦，也沒有能向那些投石機邊的軍兵那樣看到什麼奇觀，碎石真接打穿的盾牌射入他們的腦袋裏接著，在他們倒下之前又會被邊上的的炸藥包炸成一地。

三十秒鐘，從投射到爆炸聲停止。一萬敵軍無人生還，周家七兄弟看得是目瞪口呆。過了好一會兒周雄旺才回神來“好，架到城頭上來我們可以攻擊他們的大營了”周子豪看了看戰場“大伯，請您設法告訴竇建德他現在可以撤兵。否則天黑時分我軍將與他們展開決戰，那時他們可能全軍覆沒。現在，在城頭架上那些煙花吧，準備等著晚上他們展開進攻”說到這裏周子豪頓了一下“我這些日子很累了，我到城下軍營中休息一會兒”周雄旺點了點頭“去吧”竇建德意識到現在他隻能進攻，並且盡快拿下洛陽，如果撤兵，將遭到李世民的騎兵追擊，如果攻城時日過長，等到李世民京城的援軍趕到，他將遭到內外夾擊，無論哪種情況出現，他都將是死路一條。

看著將士們用炭塗黑兵器以避免反光，用布包住馬蹄，所有的大旗都卷了起來。他看到了正在跨上戰馬的強努兵和他們腰間配的長劍，也看到了正在寧神前望的重步兵和他們手中的長矛。

沒有以往衝鋒之前的豪言壯語，也沒有人喊馬嘶，“隻要你有武器現在你就是戰士，隻要你有馬，現在你就是騎兵。”這是晚飯時竇建德對全軍所人說的。一切全都安靜而緊張的進行著。

再過一柱香就要衝鋒了，帳中的竇建德一邊擦試著寶劍一邊心裏暗暗想著這場戰鬥結束時自己會不會有機會再見到家中的妻兒，每次戰鬥前全是這樣。

三更一響，竇建德的騎兵無聲無息，卻又無比勇猛的衝向了敵軍。“衝鋒！去奪回那屬於我們的勝利！！”每次竇建德都會這樣說，而這次沒有。

接著是步兵，沒有呐喊，隻有偶爾的盔甲與兵器的碰撞。“將士們，我在這裏恭候你們的凱旋”每次竇建德都會這樣說，而這次沒有。

這次竇建德什麼也沒有說，因為他是第一個衝出軍營的人。

與此同時，陷入地獄般惡夢中的，是竇建德留在軍營中的官兵。他們受到了從未受到的，來自天上的攻擊。他們看到洛陽的士兵貼在三角形的東西上飛在天空中，不時投下一些西瓜大小的東西，這些東西隻要一落地就有爆裂成地獄之火四處飛濺，遇到東西就燃燒起來。

而且這些三角形的東西飛行時發出鬼哭狼嚎的尖嘯。竇建德的這些官兵拿來弓箭時才發現這些東西是從洛陽城頭的巨型拋石機上成批的飛來的，速度太快根本無法瞄準，還沒來得及放箭，就已經被爆炸的火焰吞噬。

一部分士兵在較高的空中投下帶有地獄之火一般的炸彈，另一些更為恐怖，他們帶著地麵陣地上那些可以射出道道火光的木箱。帶有小箱子的飛行兵往往府衝下來，向他們射出一道道惡魔般的火焰，吞噬著糧草、軍帳和人馬，焚燒著地麵上的一切。

竇建德向前衝著，他看到了火焰，也看到自己的將士們成片的倒下。他仿佛看到兒時在家鄉，過春節時燃放的煙花，看到大人帶著孩子在煙花中奔跑......

他躺在地上看著一道道劃過夜空的火光，他看到了天堂，那裏有他二百個弟兄（注：起兵時他隻有二百人）在召喚，那裏有剛剛死去的，準備為他竇建德視死如歸的將士，他感到他就要與他們團聚在一起了。

竇建德向上伸出了手緊緊握住他們伸來的手，漸漸的，他聽不到人喊馬嘶，也看不到漫天飛舞的火焰，隻看到亮光，越來越亮的亮光，這亮光帶走了一切也帶走了他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