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福看的不該看的是表少爺在院裏散步,這要是放在別人身上根本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可是在這裏就不一樣了,表少爺從小腿上的殘一般走路一拐一拐的,可是現在就卻是與常人無異。
接著忠福又看到了一件事,表少爺伸出雙手在院內的那口數百斤猛力一擊。那鐘隻是顫抖了一下,卻沒有發生一絲聲響。
那可是一口相當好的鐘,就是一個尋常之人用手輕輕敲擊也會錚然作聲,怎麼看著表少爺那奮力一擊卻是一點聲音也沒有。這絕無可能,於是忠福在表少爺離開那鐘時他跑了過去。
那鐘沒有變化,隻是忠福注意到鐘個那莫名出現的一對深深陷入寸許厚銅鐘的手印向往常一樣,又深了一些。
在這之前忠神就曾注意到這個變化,他請教後江湖出身的周四夫人。
“那是一個內功極修為較高的人,在鐘上練掌所至。隻是這內功過於陰柔,是以每次擊鐘,鐘在原印上再陷卻不被打壞。這種功夫可是要有高人指點的。”周四夫的話忠福沒有不信的道具理。
可是從現在的這一情況下,那表少爺就是那個內修為較高的人了。正在他這想著的時候表少爺開口了“過來吧,看都看到了,快過來吧”忠褔立扭頭就跑,不過既然表少爺沒有過來抓他而是開口叫他那就說明表少爺不怕他跑。
果然等他跑到了院門口時,一隻手揪住了他的耳朵“不聽話?”正是表少爺的聲音。
忠福立即停了腳步,以保證自己的耳朵不會被揪下來。
“表少爺,我是什麼也沒有看到,您接著練,接著練。小人就不打擾您了”忠福說完就等著表少爺周子豪鬆開手,然後立即跑掉。
“我鬆手你就跑是不是?但是我告訴你,隻要你看到的這事讓別人知道,死的第一個就是你。而且保證你就是到了天涯海角,李世民要殺的人也得死,你明白了嗎?你知道了個這事,李世民活一天就不會放過你”說著表少爺周子豪鬆開了手。
聽到李世民會要他的命,忠福傻了眼。他知道李世民可是撐據著大唐八成的軍隊,他要想讓誰死,從他想的那一瞬間那個人就算是已經死了。
“可是,表少爺為什麼呢?”忠福這回不打算跑了,反正也是跑不了。
“忠福,來坐下。”表少爺周子豪叫忠福就坐在邊上的石敦上“依你看,這大唐將來是太子的天下還是秦王的天下?”周子豪的這句話可以把忠福嚇了一跳。
“表少爺,這當然是太子當皇上了。皇上立了李建成為太子,那當然是要把皇位傳給他了,表少爺怎麼會這麼問呢?”忠福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表少爺搖了搖頭,推開了院門對著外麵大聲喊“拿酒菜來”這一聲可是夠大的,不過表少爺的大嗓門是李世民都領叫過的。用李世民的話說“可惜了他腿腳不便,要不然就衝他這嗓門也有能震攝敵軍的氣勢”隻是誰也不知道,表少爺那是聲音是有內力相助的。所以酒菜很快就送來了。
表少爺等送酒菜的人走遠了之後才開口“忠福,我問你,一家兄弟三口人中,行二的那個人是最有錢又最能打架,而且這個家主要是靠老二治辦起來的。結果呢,老人說把家產給老大,可是老大又窮,又不會打架。你說這家產能到得了老大手裏嗎?老二能服嗎?”忠福點了點頭“要這麼說,老大是得不到家產的。除非行二的那個人不要家當。”“你說行二的那個人,為了這個家付出那麼多,他有什麼理由說不要這個家呢?”表少爺周子豪的話問得很輕,但是很有份量。
忠福不由得搖了搖頭“那這個家一定是老二的呀”表少爺周子豪點了點頭“那麼這個行二的人在治辦這個家時有一些得力的幫手,老大呢也怕這個老二搶了他當家的地位。那麼他能做就是為設法來拉攏老二身邊的這些得力的幫手。
可是呢,這些幫手無論如何忠心,老大不停的收買就算是不成功。那麼多次的老大的人往返於這些幫手的家中,老二能不提防嗎?”忠福點了點頭“老二是要小心一點了”“對,可是如此一來,最倒黴的就是那些幫手了。他們再忠心也會被那個行二的人懷疑了。於是老二就很可能設法讓這些幫手不能被老大所用,這其中一個方法就是廢除這些幫手的一切。
但是如果這些幫手全老了,就算是後來技技了老大也是心餘而力不足的情況下,老二就會為了不留兔死狗烹的罵名而放過這些幫手。
可是這其中必有一個條件,你猜猜看是什麼?”表少爺周子豪說到這裏停了一下看著忠福。
忠褔正聽得為那些幫手感到緊張之時被他這麼一問卻是沒有能立即答出來。他隻得搖了搖頭。
“我告訴你,那就是這些幫手的後人能讓老二相信,他們不會幫老大。可是你說怎麼才能讓老二相信他們不會幫那個老大呢?”表少爺再一次看向忠福。
忠福再一次搖了搖頭。
“好,我告訴你。”表少爺周子豪抬起了頭看著天“那就是這些幫手無後,或是者後人是個傻子加殘疾。這樣老二就知道這些幫手的後人決不可能幫老大了。”“啊?”忠福到這裏終於有點明白了“您是說.....”表少爺周子豪不等他說完,就點了點頭“這就是為什麼我要裝瘋賣傻的把自己表現成這個樣子。我為了周子家上上下下的性命,唯有我如此,秦王才不會除掉我們。否則,咱們周家可是一個也活不了。”忠福聽著表少爺周子豪的話,再回想著周家大爺無數次把太子的派來的人給罵了出去,他真的害怕了“表少爺,真是苦了你了。可是這件事還有別人知道嗎?”表少爺周子豪拍拍了他的肩膀“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你隻要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這也關乎你的性命就行了。我信得過你,才和你說,你去吧,保守秘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再有就是,你以後再看到我做什麼也不必有什麼疑問了。”忠福想到這裏,自然是以為表少爺的機密隻有他一個人知道,所以才保護他,也是為了以後能有個說話的伴吧。
而他怎麼會知道這個床上的周子豪不再是他以前認識的那個表少爺周子豪了。
周子豪再往後聽就聽不到那中年夫婦說得話了,想是走遠了吧,但是他也知道了,他在這裏也被別人認坐是一叫做子豪的人。按照他所知道的,過去的人全是有名字之外還有一個字。那是作為家外用的,雖然他現在還是不知道,不過他現在了也還沒有出去,那還不太重要。
正這麼想著,簾子一挑,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環走了進來,手裏還端著一碗藥。周子豪的第一個反應,這不會是那對中年夫婦求神求來的香灰之灰的東西吧,那....那...那得什麼味道呢?媽媽呀。
由於外麵的光很強,所以這個丫環進門的一瞬間,周子豪根本看不到她的臉。但是那強烈的日光卻勾勒出了她那個凹凸有致的身形,這個是一個高個子丫環,而且不是一般的高,不要說在過去,就是在現代這個身高也能進國家女藍了吧?周子豪還真有些意外了。
等這個丫環走離了門口,到了床邊時,天呀,這不是更加年輕的女傭珠珠嗎?難道她也穿越了?如果穿越了,那麼我的兒子現在誰來看著呢?這是剛才那對中年夫婦口中的珠兒了吧。
“表少爺”這一聲,打斷了周子豪的暇想,珠兒走到床邊,一手拿著碗、一手還拿著勺。
“該吃藥了,珠兒喂您。”說著,把一勺隻有天知地知而周子豪不知的藥送到了嘴邊。這麼高的丫環,哪來的?古代就有職業藍球隊了嗎?
一口下去之後,周子豪所有的想法全沒有了,怎一個苦字了得。周子豪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玩意兒,你喂我喝幾次了?”“一次喝幾碗”周子豪不待珠兒回答連續問了出來。珠兒笑著說:“一次一碗,一天三次,您已經喝了三十碗了,這是第三十一碗了”“就是說,現在是早上了?”珠兒楞了一下,隻是楞了一下,那笑容又回到了臉上。
“表少爺,您剛才為什麼說現在是早上呀?也許現在是中午呢?”珠兒用那對大眼睛盯著床上的周子豪。這個表少爺怎麼突就聰明起來了呢?
“一天三次,第三十一碗當然是早上了”周子豪帶著一副你以為我傻呀的表情。
珠兒這次又發了一下楞,然後馬上笑容又回到了臉上,不過這次笑容更甜了。“你裝傻,原來你真是裝傻。我早就覺得有時你那眼神絕不是一個傻子,而且你不是一般的聰明呢。如果你真是一個傻子,也不會讓本姑娘前來照顧你了”珠兒這麼想是很自然的,她可是一個一般的小丫環,這一不一般可不隻是說她個子高,而是她的身世。
珠兒本姓公孫,名為明珠。而要說起這個公孫姓氏那可是大有來曆的。
公孫姓氏原於中國五千年前的上古時期華夏時代,是中國最古老的一個姓氏之一。春秋那時,所有國家的諸候不論自己的爵位大少,都喜歡稱自己為公。
因為按照周朝時的製度,國王一般全是由嫡長子來接位,即位前稱之為太子,其他的兒了叫公子,公子的兒子則稱為公孫。他們的後代中就有不少人為了標榜自己的身份尊貴幹脆就扔掉了原來的姓氏。
以公孫為姓,正是因為這樣,公孫並非一族一姓的後人。《通誌》中有記“公孫氏,春秋時諸候之孫,變以為低者,曰公孫氏。皆貴族之稱,或跟黃帝姓公孫,因以為氏”而這個公孫明珠的祖上自然也是可以追春秋戰國之時,但是她更近一些的祖先卻是公認的英雄公孫瓚。
而這個公孫瓚出有一個傳奇的人生:
號白馬將軍(馬義從:“瓚好白馬,屢乘以破虜,虜呼為‘白馬將軍’。故選精銳三千,盡乘白馬,號‘白馬義從’,以實禁衛也。”)。出身貴族。因母地位卑賤,隻當了郡中小吏。
他貌美,聲音洪亮,機智善辯。涿郡劉太守(劉基)很賞識,將女兒許配給他。後來跟盧植於緱氏山中讀書,粗通經傳。後又被舉為上等郡吏。劉基因事犯法,發配日南。當時法律不許部下隨檻車同行。他就化裝成侍卒,帶上劉基日用品,駕車護送。劉基將被流放到日南郡(今越南廣治省)的時候,公孫瓚備好酒肉在北芒山(即邙山,今河南洛陽北)祭辭自己的祖先,他舉杯祈禱:“以前為人子當盡孝道,而今為人臣當盡忠心,理應隨同太守共赴日南。日南多瘴氣,恐怕不能身還,就此別過列祖列宗。”說完又拜了兩拜,便慷慨激昂的站了起來,在場人無不落淚歎息。劉基在赴日南途中被赦免而還。公孫瓚被舉為孝廉,做了郎官,被任命為遼東郡當然了就是現在的遼寧遼陽市,附屬國的長吏。
公孫瓚之後靠自己的才能逐步作到中郎將,以強硬的態度對抗北方少數民族,作戰勇猛,威震邊疆。公孫瓚好戰,與主張以懷柔政策對待少數民族的上司劉虞不和,二人矛盾逐漸激化,發展到互相攻打,公孫瓚靠自己的軍事才能以少勝多,殺死了劉虞,並挾持朝廷使者得到了總督北方四州的授權,分派刺史,成為北方最強大的諸侯之一。
所以這個珠兒,自然也就不是一個普通的丫環了。她是四夫人手帕交的女兒,特意來保護他的。
因為四夫人知道這個她這個兒子周子豪可是不是腦殘加身殘,而裝成這個樣子主意是周子豪自已想出來的。
四夫人曾問起兒子周子豪為什麼要裝個身腦皆殘的人來時,周子豪笑著對她說“母親,兒如此之行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那個理由就是周子豪後來說給忠福聽的理由。
四夫人當時是喜憂參半,喜的是兒子如此聰明肯為周家如此付出。憂的是一旦秦王對周家產生了懷疑那麼周家的日子以後不好過是一個方麵,而另一個方麵就是兒子這裝到什麼時候才是一站呢。
可是周子豪很樂觀,並且他給四夫人舉了孫臏裝瘋的典故:
孫臏戰國時期齊國人,少時孤苦,年長後從師於鬼穀子學習兵法時,有一個師弟叫龐涓。龐涓的天資學業雖較孫臏差得很多,但他為人奸猾,善弄小權本,又輕易不被察覺。他與孫臏同學時,心裏很是嫉妒孫臏的才能,可在嘴上從未流露過,一再表示將來有了出頭之日,一定要舉薦師兄,同享富貴。心地善良的孫臏,與龐涓兄弟相稱,如同親兄弟一樣。
龐涓到魏國後又是送禮,又是托人說情,很快見到了魏惠王。龐涓畢竟也有些本領,很快得到了魏惠王的賞識,被封為將軍。隨後,龐涓指揮軍隊同衛國和宋國開戰,打了幾個勝仗後,龐涓成了魏國上下皆知的人物,從此更得魏惠玉的寵信。
春風得意中的龐涓高興了好一陣子,又突然沉寂下來。原來他有了心病;論天下的用兵之法,除了孫臏之外沒人能趕上自己了。一想到孫臏,他心裏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按照當初的諾言辦吧,就得把孫臏推薦給魏惠王,孫臏的聲名威望很快就會超過自己;不去履行當初的諾言吧,孫臏一旦去了別的國家,施展起來才能自己同樣不是對手。龐涓寢食不安,日夜思謀著對策。
一天,正在山上攻讀兵書的孫臏,接到龐涓差人秘密送來的一封信。信上龐涓先敘述了他在魏國受到的禮待重用。然後又說,他向魏惠王極力推薦了師兄的蓋世才能,到底把惠王說動,請師兄來魏國就任將軍之職。孫臏看了來信,想到自己就要有大顯身手的機會了,深覺自己的師弟挺講義氣,立即隨同來人趕往魏國的都城大梁。
孫臏來後,龐涓大擺筵席,盛情款待。幾天過去了,就是沒有魏惠王的消息,龐涓也不提此事。孫臏自然不便多問,隻好耐心等待。
這天,孫臏閑得難受,找到一本書讀起來。忽然,屋外傳來一陣吵嚷聲,他還沒有弄清是怎麼回事,就已被闖進屋子的兵士捆綁起來,推推搡搡帶到一個地方。那裏的一個當官模樣的人,立即宣布孫臏犯有私通齊國之罪,奉魏惠王之命對其施以臏足、黥臉之刑。孫臏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驚呆了,隨即省悟過來,高聲為自己辯白。然而,一切都晚了,那些如狼似虎的兵士七手八腳扒去孫臏的衣褲,拔刀剜去了孫臏的兩個膝蓋骨,並在他的臉上刺上犯罪的標誌。孫臏倒臥在血泊之中。
原來,這龐涓把孫臏騙來之後,即在魏惠蘭麵前巧言誣陷,使孫臏遭此傷身之禍。龐涓以為,受刑後的孫腹成了一個殘疾人,他縱有天大的本事,也難以和自己較量了。
孫臏的傷口漸漸愈合,但他再也站不起來了,而且,還有人時時刻刻監視著他。他知道龐涓在陷害他,他恨得咬牙切齒,可老這樣也不行,總得想個脫身之法才是。
不久,孫臏瘋了,他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叫鬧個不停。送飯的人拿來吃的,他竟連碗帶飯扔出好遠。龐涓聽說了這些,並不相信孫臏會瘋,便叫人把他扔到豬圈去,又偷偷派人觀察。
孫臏披頭散發地倒在豬圈裏,弄得滿身是豬糞,甚至把糞塞到嘴裏大嚼起來。龐涓認為孫臏是真瘋了,從此看管逐漸鬆懈下來。
孫臏裝瘋產生了作用,他暗中加緊了尋找逃離虎口的機會。一天,他聽說齊國有個使臣來到大梁,便找了個間隙,偷偷前去拜訪。齊國的使臣聽了孫臏的敘述,從談吐中認定他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才,十分欽佩,遂答應幫他逃走。這樣,孫臏便藏身於齊國使臣的車子裏,秘密地回到了齊國。
這個時候,正值齊、魏爭霸,交戰不斷的年代。代表新興地主階級的田氏貴族在齊國取得政權後,就進行了一係列的社會改革,選拔文武人才,堅守邊境,反抗外來的威脅。孫臏回國後,很快見到齊國的大將田忌。田忌十分賞識孫臏的才幹,便將他留在府中,以接待上賓的禮節殷勤加以款待。
當然最後孫臏報仇。但是用周子豪的話說:現在我們已經料到了秦王的用心,為何要等他挖我們的膝蓋呢,不如我提前裝成這樣以保一家大小平安。
也正因如此,四夫人才把這個公孫明珠請來保護這個兒子,她擔心被李世民看破而暗中殺死她這個兒子。當然四夫人請這個公孫明珠來不會僅僅因為她是公孫讚的後人了,還因為她是秦時著名劍客葛涅的後世傳人。
“這藥行不行呀?你就拿來灌我?”周子豪看著珠兒端著的少半碗綠色液體,珠兒又一勺送到少爺的嘴裏,正要開口回答。
“這藥要是不行,就沒有行的藥了。”人隨聲後,一個的十六、七歲小丫環身穿一身淡蘭色的衣服走了進來。
“這可是李神醫開的方子。”“春桃姐姐是來送表少爺的換洗衣服吧?”進來的小丫環點點頭,手裏托著幾套幹淨的衣服。
如果是原來的那個周子豪,那麼他就不會把這兩個人當成丫環了,那是隻她們避開李世民耳目的公開身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