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次流產後,我大出血進了醫院。
而在我搶救的時候,我老公正在陪秘書兒子過生日。
度過危險期後,老公姍姍來遲把我帶回了家,在迷迷糊糊中,我聽到了他跟他兄弟的對話。
“斯年,你收手吧,念微每次懷孕你都下墮·胎藥,她現在已經不能懷孕了,你要是真的不愛她,跟她離婚就好了啊,你現在這麼對她,就不怕她知道嗎?”
陸斯年聞言卻一臉無所謂。
“她現在不能懷孕正好,我答應過雪兒,不能跟其他女人有孩子,我的孩子隻有琳琳一個。而且我又不愛時念微,我娶她隻是為了讓她照顧我媽而已,端屎端尿的活雪兒幹不來。”
十年婚姻,竟然隻是一場算計。
我心如死灰,不再留戀這破碎的婚姻。
......
我傷口因來回顛簸突然裂開,直衝腦門的劇痛讓我身體發顫,我能感覺到血液往外滲。
我想喊,可喉嚨一陣幹啞,發不出聲音。
我想動,可我發現四肢發軟壓根動彈不了。
“斯年。”
門口傳來蘇萊雪的溫柔的聲音。
我眸色一凝,偏頭看到了蘇萊雪拉著一個小女孩走了進來,小女孩一看見陸斯年立刻撲進了他懷裏,紅著眼朝他撒嬌:
“爸爸,你討厭,什麼事能有陪我過生日重要?”
陸斯年兄弟聽到這個稱呼立刻警惕起來,“念微還在屋裏呢,小心她聽到。”
陸斯年卻一臉無所謂,“放心,她麻藥還沒過,醒不了。”
聽到這,蘇萊雪一臉體貼道:“我去看看念微姐。”
進了門後,蘇萊雪看到了被血液暈染成鮮紅的床單,可她沒聲張慢慢走了進去,伸手惡狠狠壓在我傷口上,語氣冰冷說了一句:“時念微,你這次死定了。”
說完,她轉身出去,還關上了門,扭頭就朝眾人笑嘻嘻說了一句。
“念微姐還沒醒,我們給琳琳過生日吧?”
陸斯年聽到這抱起了陸霜琳,笑容爽朗,“琳琳,爸爸現在就陪你過生日。”
一門之隔,外麵在唱著歡快生日歌。
而我卻感覺血液在一點點流失。
等我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後。
陸斯年兄弟有些過意不去,想進來看看我,可一推開門他卻看到床單上滿是鮮紅的血液。
“斯年!念微出事了!”他嚇到大喊。
我又被送進了急救室,醫生看到我煞白的臉和裂開的傷口勃然大怒,頗有些恨鐵不成鋼,“我們剛把人從鬼門關拉回來,說病人要靜養,不能出院,你們偏偏不聽!”
陸斯年看見我被推進了手術室,非但不慌,還給蘇萊雪打去了電話。
“雪兒,你好好照顧琳琳,她頭一回看見這麼多血,肯定害怕了......”
陸斯年兄弟看不下去了,猛拍掉他的手機,一拳砸在他臉上,“陸斯年!你還有沒有心?念微都快死了,你還在管你的小情人和私生女!念微到底有哪裏對不起你?你一窮二白的時候她砸錢讓你開公司,你媽媽雙腿殘疾,她盡心盡力照顧她,對你的衣食住行更是體貼到了極點。”
“她跟你結婚十年啊,你就算塊冰也該捂化了。”
陸斯年眉頭緊皺,一直沉默。
他兄弟見狀,跟他斷絕了關係,頭也不回離開了。
經過一夜的搶救,我僥幸活了下來。
可懷胎六個月又流產,傷口被撕·裂,兩次踏進鬼門關的痛苦讓我久久沒緩過來。
“微微,我給你熬了粥,我喂你。”
看我呆坐在病床上,陸斯年恢複了以往好丈夫的形象,滿臉溫柔看著我。
從我醒來,他就一直陪著我。
不知情的護士都說我好福氣,嫁了這麼一個溫柔體貼的老公,可我一直不說話。
對這麼溫柔體貼的陸斯年,我早已沒了之前的心動。
心裏默默盤算著離開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