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在賽車圈做車模,被一群富家公子作為賭注,在山道上拖行幾百米。
險些喪命時,是霍殊城開著車死死截停住他們,將一身是血的我從車下救出。
從此我對他死心塌地。
結婚紀念日那天,我正想和他分享好不容易懷孕的喜訊。
卻在酒吧迷蒙的射燈中,看見了被眾星捧月的他。
“城哥,三年前你把她當賭注賽車,那小妞什麼都不知道,還把你當她救命恩人。”
“一想到堂堂喬家大小被我們蒙在鼓裏,還為了你要死要活,我就想笑。”
“該說不說,嫂子當年被拖行時就像條死狗,哈哈哈哈......”
昏黃的的燈光下,霍殊城笑得漫不經心。
“誰讓她自甘下賤。”
屋內的眾人笑作一團。
門外的我卻渾身發寒。
原來我以為的救贖,從頭到尾都是一場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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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的人依舊談笑風生,絲毫沒有察覺到門外的異樣。
“城哥,兄弟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有人試探著開口,語氣裏帶著幾分好奇。
“當年你明明想看著她被折磨死,為什麼最後關頭卻衝過去救了她?”
提問的人小心翼翼地看著霍殊城,神情有些猶豫:“難不成......你真的對她動心了?”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中間的男人。
霍殊城輕晃著手中的酒杯,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愛上她?可笑!我霍殊城這輩子都不會幹這麼愚蠢的事!”
“那——”
霍殊城厲聲打斷了他:“她還有其他利用價值,就這麼死了可惜了。”
“她背後是整個喬家,霍家當然不介意多一個強大的盟友。”
“更何況,我父親催婚催得緊,那時和她結婚,正好可以替瑜兒留下霍家太太的位置。”
兄弟們連連稱讚:“高,這招實在是高!”
發小卻有些擔憂:“可你就不怕她哪天真的懷上你的孩子?現在瑜兒也回來了,到時候怎麼辦?”
“她不會懷孕的。”霍殊城眼裏的笑有些殘忍,“每個月喂的避孕藥,可比狗糧管用。”
門外,我死死攥著手中的懷孕報告單,指尖幾乎掐進掌心,渾身止不住地發冷。
良久,我深吸一口氣,撥通了那個許久未撥出的電話。
“爸,我想去加拿大找您了。”
“您...還願意認我這個女兒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隨即傳來父親驚喜的聲音:“菱兒,是你?你終於想通了?”
“認,怎麼會不認!隻要你肯回來,家裏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見我沉默,父親試探性地開口:“寶貝女兒,告訴爸爸,是不是霍家那小子欺負你——”
“沒有的事。”我輕聲打斷他,不想讓他們再為我擔心。
“我隻是...不想再當別人的金絲雀了。”
父親語氣急促,似乎生怕我反悔。
“好,想通了就好!過幾日我就派人接你去辦移民證。”
掛斷電話,我深吸一口氣,正準備離開。
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尖銳又熟悉的聲音。
“這不是宣菱姐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