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就勸過他,“吳立就是個藥學瘋子,親生兒子都能被他害成植物人,你要是成為他實驗所的試藥者,這無異於以命換命。”
可宋思哲堅持就算以命換命也要救華夢月。
一旦華夢月細問下去,那當年的事就瞞不住了。
宋思哲搶先開口道:“當初我和沈小姐玩的太花,半夜不小心進了醫院,是劉醫生接的急診。”
聽到這話,華夢月臉色陰沉的嚇人,“宋思哲,你還真是賤!”
“把這個病房和病房裏的人給我徹底消毒!”
吩咐完,他就帶著葉嘉澤走了出去。
宋思哲手指拉住劉醫生的衣擺,懇求道:“劉醫生,求你不要告訴華夢月當初的真相。”
劉醫生看向滿身狼狽的宋思哲,問道:“你為了救她,在實驗室裏被摧殘了三年,現在命不久矣,還被她誤解,你這樣真的值得嗎?”
宋思哲嘴角露出一絲慘白笑容,眼神一如當年那般堅毅,“值得。”
很快一群身穿防護服的護士背著消毒劑進來,對著宋思哲全身和房間裏大量噴灑。
他被大量煙霧嗆的眼淚都流了下來。
劉醫生深歎一口氣,遞給宋思哲一張紙巾,之後又替他把受傷的額頭消毒包紮。
此後幾天,華夢月沒再對宋思哲做一些奇怪的事情,真的就隻是把他當成傭人在折磨。
她讓宋思哲端著水盆,伺候她洗腳,再一腳踹翻了水盆,讓他跪在地上把水擦幹淨。
宋思哲辛辛苦苦做的飯菜,被華夢月當著他的麵把菜倒給狗吃。
“你這樣肮臟的人,做出來的東西隻配給畜生吃。”
她帶葉嘉澤去逛奢侈品店,花費上千萬買下一整個名牌店的手表,每一支手表都讓宋思哲步行送回別墅。
直到宋思哲來回跑了一天一夜累得昏倒在馬路上。
再次在醫院醒來的時候,劉醫生告訴他,因為他這幾天對身體的過度消耗,他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住了。
最多隻剩下一個星期的生命了。
聽到這話的時候,宋思哲竟然隻覺得解脫。
他終於可以不用再拖著這副半死不活的身體,活在對華夢月的壓抑思念之中了。
隻不過在他死前,他還要再做一件事情。
恰好,華夢月的電話打過來。
“宋思哲,不過是貧血昏倒而已,你還要在醫院偷懶到什麼時候?”
她命令式地說道:“快點給我來羅曼蒂克婚紗店,伺候阿澤換衣服!”
宋思哲下床向婚紗店趕去,因為臉色太過蒼白嚇人,他還特意讓護士幫他化了一個淡妝遮掩。
他趕到婚紗店的時候,華夢月和葉嘉澤已經換好了婚紗和禮服,從試衣間裏走了出來。
整個婚紗以淡紫色為主調,完美的勾勒出了華夢月的姣好身材。
一旁的店員們滿臉豔羨地說道:“這件婚紗真的好漂亮啊!聽說是華總親自設計的呢!”
“婚紗上的薰衣草都是從普羅旺斯一比一複刻來的。”
宋思哲呆呆愣在原地,眼眶不禁濕潤了。
這件婚紗跟他曾經給華夢月設計的,華夢月真的把它做出來了。
可她穿上婚紗,想嫁的人已經不是他了。
華夢月貼心地給葉嘉澤整理頭發,轉身目光在觸及到宋思哲時,溫情銳減。
“麵色這麼紅潤,還說什麼貧血,果然是你串通醫生編造的借口。”
宋思哲抬手擦掉自己眼角滲出來的淚,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被你看穿了,本來還想趁機多休息幾天呢!”
華夢月冷笑一聲,“宋思哲,我花十萬塊錢聘請你一個月,可不是讓你來享福,快點去給阿澤提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