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玩遊戲輸了,要大冒險。
“親一下在場你最有感覺的異性!”
我期待著,卻沒想到他俯身和轉學生吻的難舍難分。
眾人麵色有異,皆尷尬的看著我,轉學生更是一臉得意。
我不屑的笑笑,直接把手裏的酒盡數倒在了他頭上。
“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1
我和江言是青梅竹馬,從小就兩情相悅。
高考後我們考上了同一所大學,很快便確定了關係。
他對我可以說是無微不至,有求必應。
可自從黎雪轉到了我們班之後,似乎一切便變得不一樣了。
他的目光似乎總是時不時的看向黎雪。
我這才得知他們曾經相識。
我冷笑著看著麵前的一對男女,把空杯子放到桌子上,麵露不屑。
“你瘋了!”
江言憤怒的大喊。
“這就是個遊戲而已!你用得著這麼較真嗎?”
“要是你輸了,親了別人,我也不會和你置氣的。”
江言抹了一把臉上的酒水,又從一旁抽了紙巾小心的擦拭黎雪臉上的酒漬。
我全程冷著臉,聽到他的最後一句話,被氣笑了。
“你放心,這麼賤的事我還真幹不出來。”
“分手吧。”
我直接拎過放在一旁的包,挎在肩上瀟灑的走了。
“至於嗎?”
“我告訴你,許昭昭你別後悔!”
江言在我身後大喊。
我頭也不回大步流星走出了酒吧。
我許昭昭做事情從來就沒有後悔這兩個字。
但是眼淚還是忍不住流了下來。
相處這麼多年,說一點感情都沒有,誰信啊?
我做事情果斷,但是也有心。
“滴滴!”
一輛車突然開到了我的身邊,與我並駕齊驅。
我下意識的偏頭看去,便看到車窗搖下,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姐姐。”
謝晨輕聲喊我,我偏過頭很快的把眼淚擦幹淨。
“你怎麼在這裏?”
我沒話找話,害怕自己狼狽的一麵被別人看見。
他愣了愣,隨機淺笑。
“剛好路過。“
“要回學校嗎,我剛好也回去了,這邊不好打車,我帶你過去吧。“
我輕輕點頭,搭上了他的車。
謝晨是我高中時便認識的小學弟,沒想到後來在大學裏又遇見了他。
他比我小,見著我便總是喊我一聲姐姐。
車裏開了空調,很暖和,我的情緒也漸漸緩和下來。
“姐姐,你喝酒了?不開心?”
他目不斜視的開車,很認真的看著路況,抽空問我。
我看向他,眉頭皺著,似乎是有些不開心的樣子。
我吐出一口氣,微微閉上眼睛。
“喝了點,不多。”
“但姐姐看上去,似乎有很多不開心啊。”
是因為......男朋友嗎?“
他似乎有些小心翼翼,問的時候睫毛輕輕的顫了顫。
“姐姐可以跟我說說,說出來就沒有那麼難受了。“
我笑起來,心裏麵不知道為什麼莫名的有些被可愛到。
“弟弟你還小啦,感情的事情,你不懂。”
“到了,下次見哦。”
我看到了學校的大門,笑著讓他不用再送了。
沒想到外麵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我隻好用包擋著頭,打算小跑著去寢室。
身後卻響起重重的腳步聲。
“姐姐!”
他很快追上我,遞給我一把傘。
“把傘拿上吧,這裏離你們寢室還有一段距離呢。”
我感激的接過來,道了聲謝,他笑起來,忙擺手說不用,然後很快跑到了車裏。
我走了幾步,回頭的時候,那輛車還停在那裏,車燈開著,恰好照亮我前麵的一段路。
2
第二天我醒來,一開手機便是十幾個未接電話,還有十幾條的短信。
全是江言發的。
“許昭昭,你別後悔。”
“我看你離開了我,還有誰受得了你。”
“就這麼玩不起嗎,那就隻是個遊戲而已。”
“我跟黎雪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
我往下滑了滑,全是類似的消息。
若是換作從前,我一定會問他,那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江言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我一定會聽他解釋,會給他機會,就像往常我們小打小鬧那樣。
可現在,我忽然間就看清楚了,喜歡不喜歡,愛不愛的,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
明明自己心裏麵很清楚那個答案,為什麼還要自取其辱呢?
我歎了口氣,正想熄屏,江言的電話卻打了過來。
我走到陽台上,按下接聽鍵。
“許昭昭,你又在玩什麼把戲,把分手當兒戲隨口說出來好玩嗎?”
“我都說了幾百遍了,那就是個遊戲。”
“咱能別鬧了嗎?”
我靜靜的聽他連珠炮彈似的說完,等他那邊終於沒聲音了,我才開口。
“說完了嗎?”
“我不管你說了幾百遍,我隻說第二遍,我們已經分手了。”
“咱好聚好散。“
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他很快又打過來。
我直接點了拒聽,幹淨利落的把他拉進了黑名單。
再把他拉進黑名單的最後一秒,我隻看到眼熟的一句話彈出來:
“你別後悔。”
我去,又是這句話,沒詞兒了是吧。
我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下午就有一節專業課,在小班級裏上。
好巧不巧的,江言和黎雪兩個人就坐在了離我不遠的地方。
他的衣袖被翻上去一小節,恰好露出好看的手腕,上麵的淺色發繩卻一下子刺痛了我的眼睛。
那是黎雪的發繩,我記得,是昨天她頭上那個。
我譏諷地笑了笑,移開視線。
下課的時候,江言卻往我這裏走過來,把一杯奶茶放在我桌上。
“別鬧了,買了你最愛喝的奶茶。”
“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對。”
他臉上的神色有幾分不自然,我看了看他的眼睛,又看向他手裏的奶茶。
那確實是我最愛喝的奶茶,曾經他經常買給我喝。
不過已經是曾經了。
“不用了,咱倆已經沒任何關係了,你不用跟我道歉。”
教室外麵,黎雪站在那裏,往這裏看過來,應該是在等他。
“小女友該等著急了。”
我挑了挑眉,示意他往門口看去。
他頓時就急了,
“你瞎說什麼!我和小雪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了然的點點頭,不願與這種人多費口舌,轉身就走。
我確實很難割舍下一段花了心思的感情,有著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勇氣和毅力。
但是對我來說,如果決定了放棄,就會果斷出手,快刀斬亂麻。
奶茶?
十幾塊錢的事情,當我付不起嗎?
去校門口買東西的時候,恰好路過了那家奶茶店。
門口的活動頁板上寫著買一送一的大字。
聯想到黎雪手裏那杯一模一樣的奶茶,我自嘲的笑笑。
果然,不回頭是對的。
3
寢室桌子旁還放著上次謝晨的傘。
我順手拿過來仔細端詳,這才發現,上麵居然還掛了一個可愛的掛飾。
是我很喜歡的Kitty貓。
我拿過手機給謝晨發消息。
“什麼時候有空呀,我把傘給你送過來。”
手機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我笑笑,指尖撫過那個小掛飾。
“把女朋友的傘借給別的女生,可是會惹女朋友生氣的。”
他很快回複。
“不是。”
也是,還這麼小,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談戀愛呢。
我於是沒再問別的,和他約定好了時間。
剛想休息一會兒,沒想到黎雪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
我歎了口氣,接起來。
“有事?”
對麵傳過來的卻是江言的聲音。
“許昭昭你賤不賤啊!”
“我說怎麼分手說的這麼幹淨利落,原來是傍上大款了啊!”
“你要不要臉啊!”
我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電話裏似乎還傳來女生嬌滴滴的說服聲,想必是黎雪。
我冷笑一聲:
“我要不要臉不知道,但你是真的有病。“
“你這麼閑,怎麼不去死啊。“
我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室友這個時候把手機遞給我:
“昭昭你快看校園牆,你被人掛了!”
我拿過手機一看,原來是昨天晚上的事情。
我從謝晨車上下來的時候不知道被誰拍了下來。
然後發了一段大概就是我傍大款,背後有金主的意思。
不是,現在的人都這麼閑嗎,知道我背後有金主還在這裏惹我。
這事兒我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是誰。
大概是黎雪的狐朋狗友幹的。
md,真是逼得我都講臟話了。
我直接回了個電話過去:
“你在哪兒呢?”
“現在想來跟我道歉了?晚了!”
江言的語氣很得意,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
“你昨天不是很能嗎?”
“我說,在哪兒?”
我耐心很有限,尤其是一係列的煩事兒全找上來的時候,真是沒一點理智可言。
“操場。”
我幹脆利落的掛斷了電話,這個地址不錯,離我們宿舍樓也近。
我很快的走過去,遠遠的就看見了在不遠處膩歪的兩個人。
“許昭昭,我說了......”
我直接一巴掌呼過去,打斷了他後麵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
“你瘋了!”
江言氣急敗壞的大喊。
“昭昭姐,你別生阿玄的氣,這都怪我,都是......”
我反手就又甩了一巴掌過去:
“知道都是你的錯就好。”
看著麵前一臉憤怒的江言,捂著臉在江言懷裏梨花帶雨的黎雪。
我勾了勾唇,心情很好。
爽了。
這邊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周圍立刻圍上來許多人。
黎雪這個時候又演起來了,捂著臉,眼淚一顆一顆的掉下來。
“昭昭姐,那張照片是我朋友發給我的,我隻是害怕阿玄擔心所以給他看看......”
這不是純胡扯嗎,且先不說江言會不會擔心我,給他看張照片就能確認我的安危?
這人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
不過這波勢造得很不錯,大眾往往不會在乎到底誰對誰錯,她們隻願意相信麵前看到的真相。
現在情況很明顯,我在強,黎雪是個被我欺負的弱者。
周圍的人對著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大概就是說,我不要臉,大學生在外麵找了個有錢的老男人。
不是啊,大哥大姐,怎麼有錢人就得是老男人了,就不能是個有錢的帥哥了是吧。
我想反駁,但是人越來越多,每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我淹死。
“自己傍上了金主,還來搶別人的男朋友要不要臉啊!”
人群裏有人在煽風點火,煽動著圍觀人的怒氣。
我認識她,是經常跟在黎雪身邊的那個女生。
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黎雪和江言,不屑的笑笑:
“這種垃圾,就應該待在垃圾桶裏才是。“
“我巴不得離得遠遠的,還搶?”
你腦子有坑吧。
“明明就是你自己看不住自己的男朋友,自己還在這兒擺上譜了。”
我差點一口氣沒吸上來。
這些人是真沒腦子啊,不帶腦子就是一頓輸出。
人太多了,我說不過她們,氣也出夠了,我打算撥開人群離開。
沒想到,他們卻堵住了我的去路。
我的力氣根本敵不過她們,一下子就被推到在了地上。
跑道上的塑膠跑道立刻把我的手上劃出幾道口子,我痛的直呼。
她們還想再給我來兩下,卻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子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