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因為精神問題在鄉下養老。
突然一天我的兒媳婦給我打電話留下遺言後喝藥自殺。
當我匆匆趕到才知道,我兒媳婦自殺全因為我四歲的孫女被老師毀了。
那一刻我徹底瘋了。
1
我今年71歲,兒子三年前突發意外死亡導致我精神受創,容易不自覺誤傷人,我怕把當時僅有一歲的孫女傷著就回鄉下自生自滅。
往年節假日都帶著孫女回來看我的兒媳婦小穎今年中秋節卻沒有回來。
而當天夜裏,我接到了她的電話。
“爸,我——不甘心——不甘心。”
斷斷續續,有氣無力,我當即就知道這是出事了。
趕緊打電話報警,而我也連夜動身到了城裏。
可在醫院裏迎接我的,不隻是吞咽自殺後躺在icu裏的兒媳婦,還有我那個天真可愛的孫女。
此時此刻,她蜷縮的躺在病床上。
醫生看著孩子惋惜不止。
“這孩子太可憐了,才4歲,但是下麵已經被人為毀壞,別說以後能不能結婚生子,就是正常生活可能都是問題。”
短短一段話,讓我渾身冰涼。
不用問我都知道,兒媳婦就是因為這事自殺的。
我現在急切的想知道,到底是誰讓我的孫女變成這樣,小穎又為什麼以自殺來了結一切。
想知道真相我隻能回到家裏,小穎有寫日記的習慣。
2
2019年9月2日,小寶回來有一些呆滯,我問她怎麼了,她說午睡時幼兒園的老師因為不開心打了別的小朋友。
我沒有太當回事,畢竟小寶太乖了這事應該落不到她身上。
…
2019年9月3日,小寶回來就鑽進洗手間,剛進去就哭了,說尿尿的地方疼,我進去看了才知道,紅腫不堪,問她怎麼回事,她說是亮亮老師在午睡的時候摸她,還有幾個小朋友也被摸了,畜牲,畜牲,真是個畜牲。
而日記到這裏,紙張已經破了,我知道小穎的憤怒有多大,因為現在我也已經胸口充斥著火焰。
2019年9月4日,我要報警,我要讓這個畜牲付出代價。
…
警察說最好調解,因為傳出去對孩子影響不好,可是憑什麼?他就是一個禽獸啊。
…
園長今天給我跪下了,她說她們錯了。她說會補償我孩子,她說會開除老師。
警察說和解吧,畢竟證據不是太充足,繼續下去對我沒好處,而且繼續得理不饒,以後也不會有幼兒園願意收留我家小寶,我好像隻能妥協了。
…
今天孩子去幼兒園平安無事,希望她可以忘記那些事,一直這麼開心。
…
畜牲,都是畜牲,死吧,瘋吧,我不相信沒有天理,我不信,不信啊……
3
小穎日記到這裏戛然而止,後麵的內容被人撕下去。
我心有一些發沉,我雖然是一個農民,但是過了這麼久,什麼黑暗沒看到過。
我知道,有人隻手遮天了。
現在已經知道這個亮亮老師,想要查清楚真相我隻能找他。
當天下午我找到幼兒園看到了一個長相妖豔的男老師。
我徑直走過去:“你好,你是亮亮老師嗎?”
“我就是,你誰啊?”
“趙月月你認識吧?”
我沒有回答,隻是繼續提問。
他臉色突然詭異。
有興奮,有恐懼,還有一些說不清的東西。
現在人來人往,我不能做什麼,所以我卑微的問:“你們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或許是看我老態龍鐘沒有任何危險,他囂張至極。
“趙月月家裏養的真不錯,雖然沒有真的嘗到滋味,但是用東西捅進去的時候,我們幾個人可都開心的不行啊,小孩子的叫聲就是比成人好。”
恨,無盡恨意。
我低下頭木訥的繼續問。
“幾個人?”
他突然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此時又過來四個人,一個男老師兩個女人。
看穿著,應該也是老師。
她們對我極其警惕。
上下打量我許久才問:“你是誰?”
“幾位是?”
“我是園長,有什麼事嗎?你怎麼進來的?亮亮老師你們剛剛在談什麼?”
這一刻,亮亮老師突然知道自己剛剛失言了,他臉色蒼白的看我一眼轉身離開。
這四個人,哪一個都警惕的盯著我。
不用繼續問了,我知道凶手都是誰了。
我最後也沒有回答園長的提問,隻是默默離開。
4
回到小穎家,我看到了一套孩子的衣服。
這就是一套粉粉的蓬蓬裙,一條白色的打底褲。
而這一套衣服被小穎小心翼翼的保存,我打開看著時那股怒火徹底衝上頭頂。
衣服上斑駁的血跡已經變得發黑,褲子上也有成人的手印。
而蓬蓬裙上除了血跡還有撕破,腳印,棍子的印記。
打底褲的襠部有血跡,還有撕裂的痕跡。
這一切都是證據,我拿著東西去了派出所。
可接待警官看到東西時隻是神色複雜的把我帶到待客大廳。
“老人家。這個案子已經出結果了。幼兒園沒有發生這件事,因為全方位的監控下沒有死角。”
“可是我孫女她就躺在醫院啊,她——她身上有傷,這些都是證據,怎麼就沒有發生了?亮亮,那個亮亮老師他什麼都知道。問他啊,問他啊。”
我手顫抖的拿出衣服,努力的抬起來讓警官看。
他眼眶有點發紅,看著衣服歎口氣搖搖頭。
“我也想管這件事,但是我能力不足,老人家,對不起。”
我踉蹌後退,看著他問:“我如果拿來別的證據可以還我孫女的公道嗎?”
他沒有回答,隻是目光堅定的盯著我。
警官扶著我坐下來,歎息一聲給我倒了一杯水。
拍拍我肩頭就離開了,而離開時他掉下來一個u盤。
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一種直覺,這裏有我想要的全部真相。
我走過去撿起來u盤離開這裏,直接回到家鄉下。
這裏我其實什麼都不缺,小穎孝順,她有一半的工資都給我打了回來。
我把u盤插進電腦看了起來。
5
“救命,我錯了,不要,媽媽,媽媽……”
“老師,她尿了,不要打了,會死人的。”
“滾,別多管閑事,小心我們連你一起揍。”
“小賤人,那天我告訴你沒,別告訴你媽,我是不是告訴你如果告訴你媽,我會打死你?”
“我錯了,亮亮老師,我錯了。我不敢了。”
“亮亮,還是你眼光好啊,這小賤人年紀是小,沒長開,但確實挺好看啊。”
“阿凱,你得相信我這過人無數的眼睛。”
“哈哈,是過人無數還是過*無數啊。”
“艸!這話說的真臟。”
“小賤人,你媽不是能報警嗎?你不是能告狀嗎?今天亮亮老師就讓你知道什麼叫不聽話的下場。”
“亮亮老師,這是不是過分了?”
“小禾老師,人你都打到這地步了,你就別在這個時候仁慈了。”
“啊……”
“記住,不可以告訴你媽,如果你敢告訴,我下一次就不是用這個了。”
“小蘭老師視頻錄好沒?”
“錄好了。”
視頻結束,我那一刻渾身發抖。
我突然發瘋的把東西推倒在地上。
等我清醒的時候,屋子裏一多半都東西都被我砸了。
我知道,我發病了。
6
隻是這一次我沒有吃藥,反而是走向了另一個屋子。
這裏是一個佛堂,我這人本來不信神佛。
可是兒子過世以後我想要個依托,也就慢慢信了佛教。
小穎見我狀態好了不少,也就幫著我布置了一個佛堂。
我點燃香燭以後在蒲團上跪下,透過香煙嫋嫋看著那座琺琅如來佛像。
慢慢閉眼後我低聲說一句:“阿凱,亮亮,園長,小蘭,小禾,準備好了嗎?”
三叩首前一又默默許願,隨後拿出我五年前隨手買的一把鋼珠槍,而後再一次離開了我的家。
這一次,我回頭看了很久,因為我不知道會不會回來了。
我到醫院給小穎和孩子各自交了三萬醫藥費,而後離開。
7
我已經觀察了整整七天,這幾個人的行蹤全部掌握清楚。
第一個下手的人選是阿凱,他的社交極其簡單。
阿凱已婚,家裏有一個女兒,剛三歲。
妻子是個工作狂人,所以孩子總是阿凱帶著。
七天裏隻有周四會去一個公園裏和一個女人會麵。
這個女人是他外麵養的一個小情人,兩個人如膠似漆。
而我動手的時間是周日的晚上,周日晚上他妻子會帶著孩子離開。
我悄無聲息的跳窗戶進去時他正在廚房下麵條。
當我把鋼珠槍頂在他太陽穴時他露出了驚恐的麵容。
“你,你,你想幹嘛?”
我沒有說話,隻是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上。
他一下子跪在地上,抬頭恐懼的看著我。
“趙月月,是我的孫女。”
阿凱徹底傻了,他瑟縮的看著我問:“你,你想幹嘛?”
我打開錄音筆,平靜的問:“你說說你們這麼多年都幹了什麼肮臟勾當。”
“我……”
他瑟縮想要辯解,但是當我把早就準備好的照片扔下去時他徹底癱軟下來。
他一字一句交代了一切事。
這幼兒園算是罪惡累累,就在去年,一個女孩子被他們毆打到頭縫了八針。
家長找他們索要賠償,但是被他們霸道的趕走了,甚至還驚動了電視台。
可結果依舊是無用。
而當時接檔的主持人至今還在停職處理。
喂孩子吃石子,關小黑屋,毆打,針紮,喝抹布水,馬桶水……
一樁樁一件件,足夠讓他們粉身碎骨。
“我說完了,求求你放過我。”
我關了錄音筆,慢慢拉動槍栓。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我還有孩子需要養啊。”
“你有孩子,我的孫女就不是孩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