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眼前早就麵目全非的男人,突然發現自己從來沒看透過他。
“陸遠山,你告訴我那些冷凍的受精卵都在哪兒?”
他似乎沒料到我會問這個問題:“當然在冷凍中心啊!”
裝!
繼續裝!
我忍不住在心底冷笑。
“陸遠山,你說得對,是我自己身體不好,不該怪任何人的!”
說完我轉身離開,陸遠山看著我的背景感覺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消失不見了,他正準備上前叫我,卻被蘇吟吟的一個電話叫走了。
陸遠山擁著蘇吟吟急匆匆地上車,車門還沒關緊就揚長而去,疾馳而去的汽車吹亂了我的頭發!
我一個人回到家中收拾了自己為數不多的東西,並將我們曾一起生活過的痕跡全部清空。
當我將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和那個沾著我血的縮宮素的安瓿小瓶一起放在桌上時,蘇吟吟的電話打了過來。
“兮兮姐,我隻是說了句曉曉不舒服,遠山哥就專機請來了國外的專家,你知不知道為什麼啊?”
“因為他才是孩子的親生父親,當年我隻說了句想要個自己的孩子,他就漂洋過海地來為我捐精,你會不會很難受啊?”
我平靜地掛了電話注視著院子裏燃燒的火苗。
我們所有的回憶都變成了灰燼!
沒過多久,陸遠山的電話打了進來:“兮兮,曉曉的情況不太穩定,我在這兒陪會兒吟吟,江聿水在國外忙得脫不開身,我幫幫她你不會生氣吧。”
想起來剛才蘇吟吟得意的口吻,我輕聲道:“不會,孩子最重要!”
陸遠山聽了我的話明顯鬆了口氣,他溫聲道:“兮兮,今天的事不是我故意向著吟吟的,她母女在這兒就我們一家親戚,我不幫她誰幫她。”
我冷笑了一聲,想幫她就幫何必又找這麼多借口呢。
“你放心,爸媽的忌日我記著呢,明天我忙完了一定抽時間陪你回去看看她們。”
第二天,我獨自買了鮮花去了機場都沒等到陸遠山的影子。
快要登機時,才接到他的電話:“兮兮,這邊來了一個重要的客人,實在走不開,我晚一天陪你去好不好?”
我剛準備張口說好,卻聽到了蘇吟吟的喊聲:“媽,在這邊兒!”
手機傳來了嘟嘟嘟的忙音,我抬頭看到了在機場接站口,幫忙推著行李的陸遠山,正一臉微笑地看著多年未見的小姨。
蘇吟吟一手挽著陸遠山,一手挽著母親笑容燦爛,好一幅暖心的畫麵啊!
原來他口中的貴人是她。
我想起當看父母意外去世,外婆在他們的幕前立下誓言,此生決不見小姨,也不允許我們任何人認她。
而陸遠山當年也是一口答應了外婆的。
晚上,在蘇吟吟的要求下陸遠山派助理來接我一起為小姨接風。
卻接到助理慌亂的電話:“陸總,夫人不在家,電話也沒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