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我終於能慢慢下床活動,身體也恢複了些力氣。
而貼身照顧我三天三夜的陸遠山,早就憔悴不堪,還是劉飛看不下去非要讓他回家休息一下。
我沿著走廊一個人慢吞吞地活動著。
忽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遠山哥,曉曉突然暈倒了!”
我震驚地抬起了頭,看著眼前依舊光彩照人的蘇吟吟。
她懷著抱著一個虛弱的小女孩,皮膚白 皙,小腦袋軟軟地趴在她的懷裏。
剛從病房出去的陸遠山此時眼裏隻有她和她懷裏的孩子。
他一把搶過孩子衝劉飛道:“趕緊安排手術!”
說完,人就調頭抱著孩子朝我身後的手術室衝,我愣在那兒看著她們朝我飛奔而來的樣子,仿佛自己如空氣一般,根本沒人注意到。
原本還滿臉淚水的蘇吟吟突然衝我詭異地笑了一下,接著人哎喲一下就摔在了地上。
剛與我擦肩而過的陸遠山,聽到聲音後突然停下步子轉頭看了我一眼,徑直朝坐在地上的蘇吟吟伸出手:“怎麼樣?沒什麼事吧?”
蘇吟吟緊緊地握住陸遠山的手,貼著他的身體站了起來:“兮兮姐,知道你對我有氣,這麼多年不見了,也沒必要為難我吧!”
我赤紅著眼睛盯著她,胸口還忍不住地起伏著。
陸遠山卻沒等我說話,接著道:“都是一家人,不用那麼見外,趕緊救孩子!”
他再次轉身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擁著她的身體,路過我身邊時,蘇吟吟狠狠地撞了我一下,我肚子跟著一陣絞痛,一蜷縮著身體蹲了下去。
淚眼模糊地看著走廊上漸行漸遠的倆人。
愛與不愛如此明顯,何必強留呢?
一想到他們背著我不顧傷害我的身體做下的那些事,我就心如刀絞般地痛。
連夜我就申請辦了出院,我實在沒辦法與他們呆在同一家醫院,看著他們用我身體滋養的臍帶血救助他的孩子。
我虛弱地出了院,就近開了一間酒店,聯係律師出具離婚協議,這一夜我終於睡了個踏實覺。
果然,一晚上我沒有接到任何人的電話。
天亮後,我拿著律師準備好的協議回了家。
沒想到,家裏居然有人。
我推開家門就看到了一雙紅色的高跟鞋。
我一言不發地走上了樓梯,慢慢走近臥室,聽到了急切地喘 息聲。
透過微微敞開的臥室門,我看到了滾在一起衣衫淩亂的蘇吟吟和陸遠山。
“遠山哥,還是你心疼曉曉,如果不是想了這麼個辦法這次可就危險了,有了這個臍帶血,醫生說她康複的可能性很大,你說讓我怎麼感謝你才好,要不我就將自己送給你好不好?”
陸遠山根本控製不住,眼尾泛紅,將她緊緊地壓在身下:“好,看我今天不把你吃幹抹淨!”
“來吧,隨便你折騰,今天我屬於你了!”
屋內溫度漸漸高升,門口站著的我卻淚流滿麵。
我竟從來不知道一向內斂穩重的陸遠山,也有如此失控的一麵。
我無法麵對他們如此齷齪的一麵,狼狽奪門而出時,卻沒看到蘇吟吟轉頭看向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