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一亮,越發覺得遊鴻遠是個好人。
第二天,我早早等在樓下,生怕遊鴻遠忘了這事兒。
我倆這婚雖然沒結成,但遊鴻遠還是準備了很多禮品。
做足了戲。
剛到饒家,就看見饒詩婷麵色憔悴的從廚房出來,手上還端著菜。
而我爸媽正笑盈盈的陪段家兄弟倆說話。
我不由得有些唏噓,饒詩婷從前在家千嬌百寵的,從來沒幹過家務,沒想到嫁去段家不過兩天,連飯都會做了。
饒詩婷把菜放在桌子上,轉身時露出一雙紅腫不堪的手。
看見我,她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怨恨。
我挑了挑眉,問她:“你這手,段文新弄的?”
上輩子,我的手也被段文新踩斷過。
那時,我已經嫁到段家三個月,段文新沒和我說過一句話。
同房的時候也隻顧著自己發泄,甚至不會問一句“疼不疼”“有沒有受傷”。
我還以為他是個啞巴。
直到我打掃衛生的時候,被牆上的畫吸引,情不自禁伸出手。
還沒等我碰到那幅畫,就被段文新推倒在地。
他把腳踩在我的手指上,碾了又碾,疼得我不停哭求。
然後他和我說了第一句話,他說:“別用你的臟手碰我的東西。”
後來,段文新偶然發現我有點畫畫天賦,這才對我另眼相待。
他抱著我,在我耳邊低聲呢喃:“嫂嫂,你這雙手天生就是用來畫畫的。”
可是它受過傷,不複從前靈敏了。
他說:“嫂嫂,我真的好後悔,這麼漂亮的一雙手。”
“多可惜啊......”
我卻隻想吐。
饒詩婷看見和我一起來的遊鴻遠,壓抑幾天的情緒終於找到了突破口。
“你為什麼陪她回門卻不肯陪我?”
她猛地撲上來揪住我的頭發:“賤人!”
“饒玥婷你個小賤人,你別得意的太早。”
“總有你求我的一天。”
我一巴掌抽在她臉上。
“冷靜了沒有?沒有我就再幫你冷靜冷靜。”
饒詩婷徹底崩潰,她還想撕打我。
遊鴻遠一把將她推開,皺眉擋在我前麵:“你發什麼神經?”
“我不陪我老婆回門,陪什麼小姨子?”
“再敢動手小心我報警。”
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的爸媽和段家兄弟這才出來打圓場。
“姐妹倆小打小鬧,不至於不至於。”
“快吃飯吧。”
看著這麼多討厭的人,這頓飯我吃得味同嚼蠟。
好在遊鴻遠上道,剛放下筷子,他就直接朝我爸媽伸手。
“叔叔阿姨,我和玥玥準備今天去領證。”
“你們把她的身份證和戶口本拿出來吧,不然等下民政局都下班了。”
我媽笑盈盈地看著我們,說出的話卻讓人遍體發寒。
“身份證和戶口本還是媽媽幫你保管吧,你總是丟三落四的,多不讓人省心。”
“而且你們倆早就領證了,何必再多跑一趟。”
我兩輩子都是普通人,見識有限,自然也不知道,世界上還有本人不到場都能領證的事。
饒鴻遠同我對視一眼,臉上寫滿了絕望。
“他們好像真把你配種的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