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業生怕惹火燒身,所以柿子挑軟的捏,對我一推了之。
也不是沒見過樓上胖女人,對方看起來人模人樣,根本看不出來她有深更半夜在家玩屎玩尿的獨特嗜好。
想到她比我大腿還粗的胳膊,我告訴自己,隻可智取,不可力敵。
閑著沒事兒我就會從消防通道上樓溜達一圈。
盼望著盼望著,18樓的攝像頭終於不亮了。
趁著物業還沒反應過來,開始了計劃已久的行動。
月黑風高夜,我全副武裝來到樓上,捂著鼻子把早就準備好的各種垃圾統統傾倒在胖女人家門口。
上上下下好幾趟,給我累得夠嗆,這可是我翻了不知道多少垃圾桶才收集齊的好貨。
臭魚爛蝦雞骨頭、酒瓶煙蒂玻璃渣,應有盡有,希望她能喜歡我送的禮物。
保安見勢不妙趕緊叫了10。
我好像沒有骨頭一樣渾身癱軟躺在地上,捂著胸口一個勁兒地連聲呻吟。
大夫問我有啥症狀,我一邊幹嘔一邊斷斷續續地回應:“惡心,嘔吐,胸口痛。”
順便還指了指被扯去一縷頭發的腦袋,“腦袋裏也翻江倒海地疼,剛植的頭發好不容易才長好,這下全沒了!我的心都要痛死了!”
為了保險起見,醫生幫我做了個全身檢查。
從頭發絲兒排查到腳後跟,我一邊接受檢查一邊渾身扭動,嘴裏還時不時地念叨著:“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好怕!”
最終醫生得出診斷結論:“輕微腦震蕩,軟組織挫傷、急性應激障礙。”
腦震蕩好,腦震蕩秒,腦震蕩真的呱呱叫。
傷情鑒定報告一出來,胖女人就被警察叔叔行政拘留了。
她進去吃白菜湯,我在醫院裏也安心地住了下來,我們都有光明的未來。
醫院裏實在太舒服了,水電全免,吃喝不愁,我住的都不想走了。
這不都快一個禮拜了,腦震蕩的症狀還是沒有得到緩解。
想想胖女人囂張的宣言:“手長在她自己身上想怎麼扔就怎麼扔。”
我心下暗笑,嗬嗬,這次她可是跟著這雙賤手吃了大虧。
我被鑒定為輕傷,胖女人麵臨刑事處罰,她老公希望我出諒解書。
第一天,
“你這個小賤人,別以為你躺在床上裝死,老子就拿你沒辦法。
“再揍你一頓肯定就老實了。”
“你把老子的精裝房門口搞成那樣,就算告到聯合國,也是老子有理。”
第二天,他不屑的掏出一個雞蛋灌餅甩在我的臉上:
“喏,看你嫁不出去可憐,順路幫你帶個餅。
“受人之恩即當湧泉相報,你是讀書人不會不懂這個道理吧,趕緊把諒解書簽了,我家寶貝還等著媽媽回家做飯呢。”
我閉上眼睛裝睡假裝沒聽見。
男人破防了上手開始推我:“睡睡睡,你急什麼,死了以後有的是時間睡。”
一按呼叫鈴,護士小姐姐就把他趕了出去。
我立刻找醫生複診,原本就輕微腦震蕩的頭被雞蛋灌餅重擊之下疼的更厲害了,醫生診斷:“頭顱受到二次傷害,傷情有加重的趨勢。”
我滿意地點點頭,一覺睡到大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