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榆走後,紅嫣看向我壓在被褥下的荷包,滿眼不解:“姑娘學了三年,繡了那麼久才繡好一個鴛鴦荷包,方才為什麼不拿出來給家主呢?”
“家主看重姑娘,到時定然日日戴著。”
“若是姑娘害羞,奴婢可以去送。”
她滿眼激動,我卻搖頭。
她驟然想起我先前說要等他生辰,隻能作罷去給我熬湯。
可她剛轉身,我便將那荷包扔出窗外。
雪花落下,蓋住荷包上的鴛鴦,也徹底熄滅了心中的漣漪。
幾個時辰過去,剛被摘掉葉子的蝕痛已經淡去,可餘下的,還是讓我眼眶發澀。
一路問著下人,我找去了主院旁的閣樓。
顧榆說,他真正的好友江越半個時辰前才來。
可我知道,他是在騙我。
可我不想再追究,也不想再見顧榆。
他救了我是事實,而這丹藥我拖他好友給他,從此,我們便兩清了。
借著寒暄,我將書信和丹藥留下便想走。
可窗下,顧榆腳步匆匆的朝著我的院子走去。
掃地的下人竊竊私語:“聽說汐姑娘病又重了,吐了好多血。”
“家主的眼光也真奇怪,自己是殘廢就算了,連他接進來的兩個姑娘都是病秧子。”
“看完這個看那個,也不知道誰能活著成為家主夫人。”
想到顧榆可能要做什麼,我抬腳就要離開去護自己的本體。
可下一瞬,心口血腥翻湧,比先前更洶湧的痛襲來。
眼前天旋地轉,讓我徹底沒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