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三界僅剩的一株太初仙草。
因為能活死人肉白骨被四方仙妖覬覦百年。
被追殺到人界後,我遇到了一位斷腿公子。
他將我牢牢護在懷中,幫我躲過了追捕。
之後他日日以心頭血灌養我燒焦的根莖,用大半身家為我換來一塊可以遮掩氣息的玉佩。
他說他心悅我,卻因斷腿自覺配不上我,隻願我日後太平安穩。
為了讓他站起來,我偷偷耗費全部修為為他凝丹,想給他一個驚喜。
可那日送丹,我卻聽到他好友疑問:“你不是心悅那小仙草,怎麼舍得摘掉她的葉子讓她日日受蝕心之痛?”
聞言,他冰冷嗤笑:“若不是太初仙草能活死人肉白骨,我也不會把她帶回來日日以心頭血喂養。”
“之所以說心悅她,隻不過是怕她跑了,讓汐兒沒有藥恢複健康。”
“她疼不疼,我一點都不在乎。”
“我隻要汐兒從此無病無災,幸福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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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話砸下,讓我整個人僵硬在原地。
下一瞬就要推開門的手點在門盼,卻是止不住的顫抖。
而他好友聞言,更是忍不住歎息:“她重傷掉入人界,已經損失了很多葉子。”
“小仙草那麼寶貝她的葉子,你就不怕她知道你這三年一直在偷摘她的葉子來找你拚命嗎?”
顧榆嗓音淡淡,卻滿是篤定:“她很信任我,也不會懷疑什麼。”
可他不知道,他們的一言一語已經落進了我耳畔。
原本壓下去的痛再次從心口翻湧,恨不得將我吞噬。
淚劃下時,我攥緊了手中的丹藥。
……
很少人知道,我是三界僅剩的一株太初仙草。
因為能活死人肉白骨,我自出生起被四方仙妖覬覦,追殺。
數百年來,我躲躲藏藏,卻還是被追殺到了人界。
那日,仙妖圍堵,我以為我要死了。
可我遇到了一位斷腿公子。
他將重傷的我牢牢護在懷中,幫我躲過了追捕。
他將我帶回家,日日以心頭血灌養我燒焦的根莖。
在發現還有仙妖來尋我後用大半身家為我換來一塊可以遮掩氣息的玉佩。
可我知道,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對我好。
我以為,他別有所圖。
可那日少年眉眼黯然的告訴我:他心悅我。
似乎怕我為難,他指了指自己的斷腿,笑的溫柔:“我自知殘疾配不上你,可我希望你日後能安穩幸福。”
之後,他對我越來越好。
而我也在那溫柔中丟了心。
於是,我偷偷耗費全部修為為他凝丹,想要他站起來。
如今我耗盡修為想給他一個驚喜,卻沒想到會聽到我所不知道的一切。
從他把我帶回來,我的本體便被他養在身邊,日日接受心頭血的澆灌。
他說:他會好好護著我的本體,讓我平安一生。
這三年,我心口時不時便痛,而顧榆總是心疼的守著我,買甜甜的芽糖哄我。
我以為,那是重傷後留下的後遺症,沒有在意,更沒有懷疑過什麼。
可如今我才知道這三年,顧榆一直在摘我本體的葉子。
血肉連骨,我又怎麼會不痛呢?
我以為顧榆對我情深義重,卻不知,這一切都是虛情假意。
他之所以對我好,不過是因為,我能救他口中的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