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他們一唱一和,道歉?絕不可能。
看著手上帶血的刀,我毫不猶豫地朝著自己手上劃了一刀,鮮血瞬間噴湧出來。
我舉起鮮血噴張的手,朝著顧鈺道:“這份道歉,夠了嗎?”
“你!”
最後顧鈺隻能帶著夏阮阮離開。
明明傷的在手上,顧鈺卻將她打橫抱起,在我麵前大搖大擺地離開。
醫院很快傳了個遍,說顧總怒發衝冠為紅顏。
將醫院所有的科室主任都叫去給夏阮阮看病,為了不留疤,還用私人飛機空運了一批國外的頂尖醫療團隊過來。
隻為治她手上的那道小口子。
而我胳膊上的傷口要深的多,我隻是簡單地包紮了一下,連藥都沒上。
最後還是程煊看不過眼來為我上了藥,重新包紮了傷口。
“你這又是何必呢?”程煊開口勸我。
我沒過多地解釋,而是將從顧鈺手機裏監聽到的通話播放給他聽。
“聯係醫生,三天以後讓阿毓為阮阮做骨髓捐贈。”
秘書勸道:“顧總三思啊,夫人剛剛小產,身體恐怕承受不住這麼快就給阮阮小姐捐贈骨髓,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後果將不堪設想。”
顧鈺卻雲淡風輕地說:“無礙,她不會有什麼事的,今天她刺傷了阮阮,提前讓她捐獻骨髓,就當是給阮阮的補償。”
自從上次在家裏無意中聽見他和秘書的對話以後,我就偷偷在他手機上安裝了監控係統,能夠監聽他所有的通話。
聽到這段對話的時候,我感到心如刀割,卻統統又在意料之中。
隻是我不明白,既然不愛,何苦還要來傷害?
程煊聽了這段對話也是震驚不已。
“沒想到顧總竟然會做出這種事。”
我早已經釋懷,徹底接受了這一現實。
了然笑笑說:“這都是因為,他對夏阮阮的這份愛太沉重了。”
沉重到讓他願意殺死自己的孩子,毀掉這段三年的婚姻。
我說:“他將時間定在三天以後,剛巧,我的機票是在兩天以後。”
我對程煊說:“走之前,我想最後拜托你幫我做一件事。”
因為我“傷害”夏阮阮的事,顧鈺一連兩天都沒有再來看我。
這剛好給了我機會。
病房裏,顧鈺在細心喂夏阮阮喝粥時,秘書一臉緊張地急匆匆走來打破了這份溫馨。
“不好了顧總,夫人突然大出血,現在已經在急救室搶救了!”
“什麼大出血?”顧鈺繼續喂夏阮阮喝著粥,像是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夫人身體太過虛弱,大出血是因為這次小產才導致的。”
顧鈺這才重視起來。
見到顧鈺已經放下手裏的碗,夏阮阮於是道:“鈺哥哥,既然如此,那你還是趕緊去看看吧。”
“我一個人沒關係......”
“好。”話還沒說完,顧鈺就跟著秘書匆匆走了。
夏阮阮原本隻是隨口這麼一說,沒想到顧鈺真的就這麼走了,臉隨即就垮了下來。
有護士走進來說:“夏小姐,該吃藥了。”
夏阮阮猛地一把打翻她手裏的藥盤,將火氣撒在了她身上。
“吃什麼藥!明天我就能得到宋毓那個死賤人的骨髓康複了,再也不用吃這些讓人咽都咽不下去的藥了,拿走!”
護士被嚇的不輕,連忙退了出去。
搶救室外,顧鈺趕到時,程煊恰好從從手術室裏走出來。
他麵色沉重地朝著顧鈺搖了搖頭。
顧鈺兩眼不可置信,“什麼?阿毓她情況怎麼樣了?你快說啊!”
程煊說:“顧總,宋小姐大出血出現的突然,床邊又沒有人照看,等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現在,死於失血過多休克死亡,顧總還是節哀順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