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還是叫醫生過來吧!”薑苒拒絕了他。
第一次,在她身上聽到她對他說不。
顧承言緊皺的眉心擰的更緊了,直接不由分說的扣住她的手腕,把她強行拉進了他的別墅,進門的時候砰的一腳把門關上。
“薑苒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在鬧脾氣,”顧承言眸光冰冷的看著她。
原來他知道啊。
可他還是委屈她。
薑苒胸口裏的酸澀像是擠破的檸檬爆了汁,一點點的漫延,最後湧到了鼻尖,“顧承言,你睡了我七年,現在踢我出局都不說一聲,我還不能委屈一下嗎?”
他要跟秦箏在一起,跟她連個招呼都沒打,哪怕他隻當她是情人,他要結婚了不要她了,也要告訴她一聲。
可是顧承言沒有,他就在她麵前跟秦箏那樣公然恩愛,仿若薑苒就隻是他一個普普通通的助理而已。
“誰說你出局了?”顧承言太不舒服了,用力在領口一扯,伴著劈裏啪啦扣子落地的聲音,他的襯衣大開,露出了他布滿過敏紅點的胸膛。
這幾年裏,薑苒經曆過他幾次過敏,知道他此時有多難受。
雖然心裏的聲音提示自己不要管他,他如何都跟她無關了,可還是不忍他這麼難受的去取了藥膏過來。
她的手連同藥膏被顧承言發燙的大手給握住,“薑苒,我從來沒說過不要你,你也說過不會離開我,這話我們都不許忘的。”
原來他記得這些話,她還以為他忘了呢。
當初她把他撿回家後,她就貪圖他的顏,兩個人在她的出租房裏除了吃就是睡覺做.愛,直到有一天兩人都再也拿不出一分錢。
顧承言跑去給人家當充氣玩偶,當時是大熱天他穿著大熊貓的衣服,在街頭逢小朋友就拉單子,賺的錢給她買吃的喝的,直到有一天他中暑暈倒。
薑苒問他為什麼這麼不要命,他的原話是:“我不能讓我的女人跟著我受苦。”
一句話騙走了她的心,讓她死心踏地的跟了他七年。
薑苒承認這七年裏,他把所有的溫柔美好都給了她,甚至好友在懷疑顧承言對她的愛時,她還反駁說:“顧承言這輩子除了我,不會再娶別人。”
可現實專治嘴硬就愛打臉,顧承言終是要娶別的女人。
“顧承言你都要結婚娶老婆了,還說這話不覺得這太諷刺了嗎?”薑苒看著他的眼睛被照進了燈光,讓她眼底的晶瑩碎碎閃閃的。
“薑苒,我真正想娶的是你,”顧承言的另一隻手抬起撫上她的臉,“至於為什麼娶秦箏,等結婚那天你就知道了。”
“苒苒,是你陪我度過人生至暗的時刻,這輩子無人可取代你,”顧承言幽漆的眸子,如同暗夜一般深不見底。
“苒苒,你一定要記著我跟她隻是逢場作戲,不論什麼時候都要相信我愛的是你,”顧承言親吻著薑苒的手,“你信我好不好?”
她不會信的。
如果他真的想娶她,這七年裏他功成名就,早就娶了。
“顧承言......”薑苒到嘴邊的話還沒說出來,顧承言的手機響了。
放在沙發上的手機上讓薑苒一眼就看到了來電號碼,是療養院的電話。
壞了,她的手機落在車上了,這個電話一定是找她的,肯定是外婆出事了。
薑苒拿過電話快速的接了起來,“喂,我是薑苒......好,我現在就過去......”
電話掛掉,薑苒看向了顧承言,外婆在電話裏嚷嚷要見顧承言,她不知道還要不要讓他陪自己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