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進去,我再次如遭雷擊。
裏麵率先蹦出一張照片。
黑色的顧氏大樓,紅色的鮮玫瑰,白色的求婚戒。祁斯言單膝跪地,將戒指為眼前人戴起。顧柔滿麵嬌羞,緊緊摟住他的脖子,眼裏是喜悅也含水光。
照片下方,是祁斯言為顧柔戴上戒指時,柔情似水的感言:
“自曆經磨難到重返藝術殿堂,這一路,是你鼓勵我,陪伴我,見證我的每一次成功,守護我的夢想、事業、分擔我的苦難和劣缺。”
“感謝柔柔願意陪我走過這顛沛的一路,如今能與你執手,不勝榮幸。”
評論區不少人磕瘋:
“原來柔柔就是顧氏那位鮮少外出的大小姐啊!”
“小說照進現實!金枝玉的大小姐x被她救贖的貧困少年:這種同甘苦雙向奔赴的感情,我磕,我磕,我大磕!”
“小說裏咯噔那套就不談了,但往新說,你見過哪個執行總裁是個大畫家?不僅如此,他還親手用畫筆為心上人描繪眉眼!”
“描眉耶,二十一世紀還有這麼純的愛情?我不信,除非你們給我原地結婚!”
......
看著該評論下方,熱心網友貼出的祁斯言日複一日為方柔作畫,描眉的動圖。
我突然想起過去每次求他為我做畫時,他委屈甩手,說自己不善畫人的拒絕。
我終於發現:
原來,他不是不擅長畫人畫。
隻是。
不願畫我。
抽回思緒,我又打開公司高層發來的加密文件。
文件顯示,據調查,祁澤言已憑借我未婚夫的名義。
試圖收購顧氏,讓我破產。
也是。
假的,畢竟是假的。
沒有經濟支撐,
灰姑娘和王子的愛情故事怎麼會圓滿?
從愛上顧柔那一刹起,他就要為了心上人,為了他這個所謂的顧氏“真千金”。
榨幹我身上的最後一滴價值。
既然如此,我成全他。
聯係執行總監,讓他立即派人清點顧氏漏洞後,我垂下眸,讓他發來國外總公司名單。
總監沒多問,隻當我終於不當戀愛腦戀愛腦,決定出國繼承家業。
某種意義上他猜對了。
處理好這一切,我疲倦的閉上眼。
夢裏陽光溫柔灑落,清風微拂樹梢。
我一臉淚,被少年模樣的祁斯言摟在懷裏。
他心疼地吻住我,說:
“瞧我的大小姐,是哪個混蛋把你欺負哭了?”
再睜眼,我是被人的指尖熱醒的。
抬起頭,隻見眼前人如夢中那樣。
吻住我,將我摟在懷裏。
溫柔的,為我擦幹在夢中流出的最後一滴淚後,祁斯言才回到畫室。
而我點開總監發來的語音。
“顧總,我已經按您吩咐的,對公司排除異己,並為您訂好前往法國母公司的機票。”
我點點頭,剛要道謝,就見擔憂我情緒的祁斯言半路折返,眸光冷冽:
他冷聲道:“為什麼要訂出國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