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為了給大家介紹兼職，我跑前跑後各種聯係家長，創了個家教群。

沒想到這麼運營了一學期後，有人紅了眼：

「我觀察這麼久了，時薪二百的活你們都做？咱們可是重點大學的高材生，難道現在的學曆這麼不值錢了嗎？」

「我朋友是個普通一本的，人家時薪都能做到一千一個小時，教的還是小學生，沒這麼多破要求，輕鬆又有錢賺。」

「秦大群主肯定從我們時薪裏抽錢了，不然她怎麼這麼好心給我們介紹工作？既然想從中賺錢，那我們都走了，看你怎麼賺這黑心錢！」

一時間群情激奮，不少人紛紛跟著她退群。

我不慌不忙，坐等她們吃癟。

1

處理完最近的一批家長消息後，我吐了口氣。

在自己創的“人大兼職家教群”裏發了條消息。

「@所有人臨海小區初一數學，家長要求高考數學130+，理科全校排名前一百，帶成績單來哈。時薪二百三，每天三個小時，符合要求的聯係我可以去試課，試課也得備課喔！酬勞不打折。」

消息一發，沉寂的QQ群一呼百應。

「香飄飄：1」

「賺錢使人快樂：小秦學姐，我可以！我數學143！」

「321：這兒這兒這兒！」

「叮叮咚咚：已私戳，勿辜負（比心）」

接著，我的小企鵝開始被十幾條消息淹沒。

大家紛紛給我發了自己的成績單和高考時的排名。

精挑細選了個家庭最困難，成績好人品好的女孩，我把試課地址發給了她。

又去向家長協調，約定好了時間和內容。

一來一回，花了半個小時才處理完。

確定後，我又在群裏安撫了下沒入選的人。

家教的工作就是這樣，狼多肉少。

需要賺錢的大學生比舍得花大幾百給小孩補課的人要多得多，自然落選的機會也要大得多。

但因為我爸媽是在本地開藝考培訓機構的，認識的家長很多，我手頭的家長信息和資源也很多。

再加上現在呼籲二胎三胎，幾乎家家戶戶家裏都有亟需補課的孩子。

盡管我的群是免費的，但隻要進來，從來不用擔心沒有家長資源。

為了給同學們介紹靠譜的勤工儉學機會，我放下臉在課餘時間去線上線下各種地方宣傳自己的生意，傳單發了數不勝數，電話都不知道打了幾萬個。

用舍友小穎的話說，我是“分比不賺還得倒貼”。

就比如今天這個招聘，家長的要求是試課打對折，我給出的條件是試課按原價。

中間的差價怎麼辦？當然是我自己補了。

所以我隻能選能力範圍內最靠譜的人才，爭取一次就讓人家錄用，也算我的錢沒白花。

我媽知道我這事兒以後，罵了我好幾次，說我這純粹是閑的，為愛發電。

可在看到經我介紹後的家長和同學雙贏局麵，我還是很開心的。

這活也就這麼繼續了下來。

我順勢幹了一學期，群裏的人也從幾個變成了幾十個，即將處在破百的邊緣。

當然，幹了這麼多年，自然也有些奇葩家長。

為了同學們的乳腺考慮，我從來沒把這些事兒放在群裏說，都是自己默默承擔。

2

手機振動了一下。

我拿起一看，一個卡通粉色頭像的女孩發了條消息。

「不吃香菜：我觀察這麼久了，時薪二百的活你們都做？咱們可是重點大學的高材生，學曆這麼不值錢了嗎？」

「不吃香菜：我朋友是個普通一本的，人家時薪都能做到一千一個小時，教的還是小學生，沒這麼多破要求，輕鬆又有錢賺。」

「不吃香菜：大群主肯定從我們時薪裏抽錢了，不然她怎麼這麼好心給我們介紹工作？既然想從中賺錢，那我們都走了，看你怎麼賺這黑心錢！」

為了佐證她的話，還附帶了一些她和別人的聊天記錄，還有時薪一千的收款截圖。

這下，群裏炸了——

「我靠，時薪一千，還是小學生？！哪兒有這麼好的事兒啊，求推薦！」

「其實我也懷疑過，咱們是國內top前幾的大學，時薪居然這麼低，但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禮貌問一下，時薪一千的工作靠譜嗎？是幹嘛的？在哪兒？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兒，隻有我覺得時薪二百才是正常物價嗎？」

「對啊！全市好大學很多，大學生更多，我們對過的學校也是名牌大學，憑什麼我們能時薪一千啊？（笑哭）」

「額，請問你們在自卑什麼？我們生來就能時薪一千，你一個人去做二百的活吧！」

......

接著，“不吃香菜”發了個齜牙笑的表情，陰陽怪氣我：

「@最可愛的大家相信我的人，我自然會帶著你們掙時薪一千，不信我的我也沒辦法。」

「這些都是次要的，當務之急是@秦詩琪大群主出來解決一下，我們的問題唄？」

我摁了摁眉心。

這個所謂的“不吃香菜”，我再熟悉不過了。

她叫周安娜，我們大一相識，到現在為止已經同窗了三年半。

大三那年，她因為某些個人原因換到了我們宿舍。

起初一切都好，後來因為她婊的離譜，直接被我們捅給了導員，強行給她換了宿舍。

這個奇葩在整個大學期間換了七個宿舍，是漢語言文學出了名的綠茶婊。

人品爛到什麼程度呢？

同屆的不同屆的一提到她都知道。

我沒想到的是她這麼能忍，合著臥薪嘗膽潛伏在我群裏，準備在這兒擺我一道呢！

我正準備措辭回應，鄒小穎看不下去了。

她是我舍友，我從頭到尾是怎麼付出的，她都看在眼裏。

現在有人出來詆毀我，她第一個坐不住：

「你有病啊？你覺得時薪一千的工作靠譜就去做啊，挖什麼牆角？在這兒胡咧咧汙蔑別人幹什麼？」

「小心到時候被人騙的褲衩子都不剩，別回來找我們訴苦！」

「那個姐妹說的對，天上不會掉餡餅，你要啥沒啥，人家憑什麼給你開一千？」

周安娜也不惱，淡淡來了句：

「看看，多護主啊，你主人還沒說話呢，你倒先咬人了。」

「這麼說，你倆關係這麼好的話，她從中扣五百是不是給你二百啊？不然你這麼衷心呢？」

3

小穎低咒一聲“媽的”，把手機一扔，就準備擼袖子往外走。

我一把拉住她：「誒誒，冷靜，冷靜。」

她氣到炸毛：「我看她病得不輕！她才是狗呢！自己沒本事創群就從你群裏說這種模棱兩可的話往自己那引流，惡不惡心啊！別拉我，我要call人，幹死她！」

順了順她的脾氣，我淡淡道：

「你換個角度想，她那種核桃似的腦仁能有多少容量？按照她狹隘的思想看，我既然是中間商肯定賺了不少差價，她要是眼紅我就讓她去做唄，我還真想看看這時薪一千的家教是教什麼的，讓我也長長見識才對。」

「小穎，狗咬你一口你還要咬狗一口嗎？她不會以為家教中介是什麼香餑餑吧？她既然想做這吃力不討好的活，喜歡挖我牆角，那她就去做。」

「我坐等著看她討不到好處後是怎麼吃癟的，也等著看那些一昧相信她的人的下場。」

小穎呼了口氣：

「她罵我無所謂，我就是覺得她這麼說你挺過分的——」

我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把我和剛才聯係過的家長聊天記錄隨便截了一張出來，頭像和名字打了碼發到了群裏。

「既然有人懷疑我，那我就給大家看看我們討論的價錢。」

「每次都是家長說多少就是多少，我運營這麼長時間的生意不圖自己賺錢，隻是為了讓大家多掙點錢。」

「要是覺得一張聊天記錄不夠我還有好幾張。」

「雖然我不想陷入自證陷阱，但我有必要為自己開口。」

「信我的人我感激你們，我們的合作還能繼續，不信我的人也沒辦法，公道自在人心。」

「話說回來，@不吃香菜既然你有更好的出路，你自己趕緊打包走人吧，我廟小，留不住你。」

見我有理有據，大家也打起了圓場。

「小秦學姐，甩什麼聊天記錄啊，別說你沒賺了，就是你賺也是應該的！」

「對，時薪一千的工作我不敢去，我膽小，怕人家讓我賣身求榮！（捂臉笑）」

「也不能這麼說吧，誰能跟錢過不去啊？香菜學姐，我加你了，通過一下。」

周安娜發了個擦汗表情。

「叫我安娜學姐就好了。」

接著，她又開始進入了綠茶模式。

「雖然現在聊天記錄可以雙人互相偽造吧，但我也是相信小秦你的，事兒就這麼過去吧！大家就當你沒貪汙好了。」

「插個題外話，有人願意跟我賺更多錢嗎？可以加我哈！我費點兒心，給咱們也創個群。」

「但進群前提很簡單哈，得先把這個群退了喔！我們可不要三心二意的人喲！」

「對了，為了給群裏納新，多拉人還能有優先接活的機會喔！」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小秦，你千萬別生氣呀！我可不是故意跟你過不去的，畢竟市場經濟嘛，不管是哪行哪業也不能全讓某些人壟斷了是不？」

身旁的小穎氣急敗壞，又開始丟下手機無聲尖叫。

我忙於維係客戶，根本懶得理她。

動了動手指，回了個「1」。

4

正常情況下，群裏本來應該有90來號人。

可現在經過周安娜這麼一挑撥，再加上“時薪一千”的誘惑，居然大部分人都倒戈退了群。

群主和管理員是能收到提示的。

一陣係統提示和兵荒馬亂後，群裏就剩下35個人。

就連一開始我精挑細選了半天才挑出來的那個女孩也退了。

她走了，丟下了那個臨海小區的活，我自然得重新找人去做。

溝通了半天，總算有人願意接這個活。

但同樣的，我又自掏腰包給人家墊了不少。

小穎看著我們維係了這麼長時間的群聊居然這麼就被她三言兩語瓦解了，急了：

「詩琪，怎麼辦啊！要是都被綠茶姐整走了，你的活怎麼辦啊？那些家長要是請老師請不到，會不會轉而找綠茶姐去了？」

算了算群裏目前留下的人和已經因為接到了活還沒走的人，我舒了口氣：

「沒事，按照目前這個人數看，最起碼翻不了車，等新生開學以後我們可以再招一波，也算續上了。」

「總的來說，爽快的、要家教的家長真沒那麼多，正好咱們之前僧多粥少的矛盾解決了些，我還得謝謝綠茶姐呢。」

聽我這麼說，她才算鬆了口氣。

我排了排，除了現在手裏有任務的，最少還有七八個空餘的、沒被周安娜“策反成功”的。

我在群裏問了問剩下幾十人的想法。

不出意外她們都留了個心眼，回複都一致。

雖然大家都被時薪一千打動了，但總覺得這種好事兒落不得她們頭上。

比起一夜暴富，不如踏踏實實跟著我幹。

「十四冶：小秦學姐，我們跟了你這麼長時間，你什麼人品她什麼人品我們也都知道，給自己添堵的事兒我們可不幹！」

「香飄飄：是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僅要對自己負責，也要對別人負責嘛。你辛辛苦苦拉了半天資源，我們要是都跑了，你怎麼辦？」

「京兒：退一萬步講，就算咱們真的沒有人家掙的多，我也認了，掙多少錢是多啊？我付出多少收獲多少，我覺得很公平！」

「叮叮咚咚：對了，就沒有人好奇他們真的能掙多少嗎？時薪一千，怎麼看也像騙人的呀！真的不會被賣進妙瓦底嗎？」

......

「我是小穎：我有認識的學妹在那個群裏，她們的情況我可以隨時問她，隨時監督。」

我抬頭看向她：

「真的？」

小穎偷笑了下：

「當然是無中生友了！想當初為了打遊戲我創了巨多小號，等級都嗷嗷高，總算派上用場了。」

「我倒要看看她周安娜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處理完退群事件後，我讓大家把群名稱都改成了自己的名字，順帶將群設置成了“隻通過管理員邀請才可加入”的模式。

誠然如小穎所說，她能創小號潛伏進去，周安娜也能托人潛伏過來。

對付這種小人，不得不防。

經過我的交涉和維護，家長帶家長模式順利進行，需要家教資源的家長也像滾雪球似的越來越多。

不吹不黑，我群裏剩下的這幾十個人都快忙不過來了。

因為人數控製的少，家教群偶爾也成了我們溝通感情交換八卦的閑聊群。

無事的時候，小穎就把刺探到的敵情發在我們群裏，供我們取樂。

5

一打開手機，打眼就能看到明晃晃的一片聊天記錄界麵。

算了算日子，距離她們集體退群背刺我已經過去半個月了。

周安娜的家教兼職熱度不減反增，群裏各位聊得熱火朝天，但大多不是什麼好話——

「同學A：香菜姐，這都半個月了，我們什麼時候能接活啊？」

「同學B：是啊，我媽給我的生活費我都花完了，再不掙錢我就要餓鼠了！」

「同學C：別著急啊，時薪一千的工作肯定得好好選選，你想啊，接一個活就能掙一個月的生活費，這不是穩賺不賠嗎？」

「同學D：臣附議！」

......

周安娜也適時的出現，撫慰大家情緒。

「對，我正在給大家篩選合適的富二代小學生，每天忙前忙後累活我了！」

「稍安勿躁，不是有句話叫苦盡甘來嘛，再過段時間，一定保證你們每個人都能接到活！」

「不過話說回來，咱們教的可是小學生，總比在有些人那接初高中生強！萬一提分不明顯可是要承擔責任的！耽誤了人家前途，我就不信那些家長會放過她們！」

群裏那些被她策反過去的人也適時的捧起了臭腳：

「對！安娜姐說的對，她們累死累活的備課，賺的錢還不及咱們的五分之一，那個群傻子才進！真以為自己是什麼香餑餑啊？」

「實不相瞞，我在她群裏兼職的時候碰到過奇葩家長，確實不好說話，不知道她是怎麼忍過來的，後來還又協調別人過去教學，我都替她發愁！」

周安娜發了個笑哭的表情。

「看，這就是著急瞎接單的後果，不僅害了自己的風評，而且還坑了你們。」

「你們能跟我出來都是有遠見的人，剩下那些無腦跟她在一個群裏的，除了抱有不切實際幻想的，就是點沒有上進心的。」

「這樣，咱們群裏的活人發個“天生我材必有用”，我可以優先幫大家安排工作！」

下一秒，群裏所有人就像進了邪教組織似的，全屏都在發“天生我材必有用”。

手機另一邊，小穎一邊嘟囔著吐槽，一邊為了繼續混在群裏而默默發了那幾個字。

「不兒，這些人是都被洗腦了嗎？」

「時薪一千能是什麼正經工作啊，要是想不勞而獲，直接去刮彩票不就行了？」

我在一旁默默點頭：

「比起這個，更讓我無語的是怎麼她自己創了群，還要拉踩我啊？難道比過我就是她這輩子最大的目標了嗎？」

小穎笑出了聲：

「你不知道吧，她可是把當時被調換宿舍這件事都安在了你的頭上！比起我們，她估計更很你了！」

不說這個還好，一提我就生氣。

當時剛換到一個宿舍的時候，周安娜還不這麼綠茶。

或許可以說，我們還沒發現她濃重的龍井味兒。

僅僅過去半個月，她的毛病就初現端倪。

每次約會的時候都偷偷用1床昂貴的化妝品和香水，國貨根本看不上眼。

假借自己生理期腰疼的借口讓2床幫忙帶飯不給錢，2床要的時候就說人家斤斤計較。

學校主任來查房的時候故意把自己剛用完的違禁電器藏到3床被子裏。

知道4床暗戀班裏某男生，故意跟人家走的很近，還隔三差五發一條僅4床可見的朋友圈。

......

總之票她出去的這個方案，我們全寢通過後，我直接上報捅給了輔導員。

輔導員也被她折磨的不行，當場就向上申請，將周安娜調換了宿舍，讓她去禍禍下一屆了。

......

當然，我就是那個倒黴的3床，小穎就是那個所謂斤斤計較的2床。

因為她藏違禁電器這個事兒，我還被取消了當學期的獎學金。

也正是因為被取消了獎學金，我才走投無路開始聯係家長、溝通資源開始創兼職群的。

6

一日，我正處理家長消息的時候，突然收到了小穎發來的消息。

周安娜群裏遠沒有一開始“天生我材必有用”的和諧，大家好像隱隱開始有撕逼的趨勢了。

起了好奇心，我點開錄屏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起因是其中六十分之一的一個女孩公然在群裏艾特了她。

「周安娜學姐，請問上周為什麼我在瀚海天地的家教費還沒結？你當初不是答應我們一周一結的嗎？」

「不是文化課我也就忍了，去教小提琴還得自備小提琴我也忍了，可是不發工資我忍不了！我問家長，人家說早就給你發過去了，你趕緊出來給我們個解釋！」

「要是這樣的話，你還是給我們安排文化課吧！」

群裏隱隱有議論聲。

「是啊，說起這個，我上周的家教費也沒結。」

「當時在秦詩琪那雖然隻有二百吧，但都是次結，從來沒拖過——」

「等等，你們什麼意思啊？安娜姐還會拖你們的錢嗎？比起那個私吞回扣的人，她已經夠意思了！」

「對！我是安娜姐的腦殘粉！你們要是幹不下去就趕緊退群，正好給我們節省資源！」

此刻，群裏分成了兩撥。

一波質問周安娜為什麼不發工資。

另一波嫌她們質問周安娜為什麼不發工資。

久久得不到回應，女孩心態崩了。

「@不吃香菜周安娜，請你給我個回答，否則我就報警+上報學校了！時薪八百，我幹了5節3個小時的課，你自己算好了給我！」

聽到人家威脅要報警，周安娜坐不住了。

她帶著哽咽，發了段語音：

「章同學，你有什麼問題可以私聊我，別再群裏鬧事嗎？你的錢是家長結給我我再給你結的，不然我從哪兒給你墊去？她都是在騙你的，什麼給了我，我一分錢都沒收到！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向家長要了好長時間了，她要是一直不給我的話，不用你報警我都要報警了。」

「再等等，我一定會給你個答複的，好嗎？或者以後為了避免這種現象發生，我們的家教兼職改成月結好了，這樣就相當於放我這兒我替你們存錢了，到時候攢齊一個月我統一發放可以嗎？」

「我也是出於好心，怕你們被秦詩琪欺騙才新創了這個群，純義務勞動！換句話說，哪怕你們不想做了直接退群就可以了，何必在群裏詆毀我呢？我什麼都不圖，也沒賺你們一分錢！」

「嗚嗚嗚，我真是太寒心了......」

聽到她隱隱綽綽的哭聲，有些人心軟了，紛紛聲討起了之前那些要錢的同學。

之前那個理直氣壯要錢的女生也在大家的“道德綁架”下半推半就的同意了月結的方式。

看著這一幕，我驚呆了。